今天周末,清风隐去修为回到医大,与靳阳吃了早点后,便各自回了寝室。靳阳刚进门,手机就突然振动起来,是艾青莲发来的飞信——速回。虽然内容只有两个字,但靳阳能感觉得到母亲的急迫。她不敢怠慢,匆匆收拾一下,给清风发了条飞信,告诉他自己有事回家。待得到注意安全的字样后,便下楼打车回了枫溪谷。但她并不知道,清风已乘黑麒麟飞往炎城。他要与朴宜相来一次意外邂逅。
清风悠然降临,其步伐轻盈无声,却携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之气。那一刻,周遭万物仿佛被无形之手按下暂停键,只为静静旁观这场宿命的交锋。清风眸光如刃,透出一股森寒,对于朴宜相那深藏的恶行,他早已洞若观火,而今直面其人,更是深切地感受到了对方骨子里透出的阴鸷与狡诈,这不禁让他怒火中烧。
无须繁复的仪式,清风只轻描淡写地一挥手,朴宜相的元神便悄然脱离躯壳,被稳稳收入那神秘的玉葫芦之中,去找小黄人作伴去了。此刻,朴宜相的双目仍满是不甘与惊愕,却也只能无力地凝视着这一切的终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循环,此乃亘古不变的真理。不待那失去灵魂的躯壳颓然倒地,清风指尖轻轻一弹,一阵微风拂过,那躯体便化作了点点飞灰,随风而逝,不留下一丝痕迹。清风心中无波无澜,深知此行不过是在履行自己净化尘世的使命,为这世间除去一桩恶孽。
剿杀了朴宜相之后,清风并未选择重返那充满回忆与纷扰的医大,而是在医大附近觅得一处静谧之地,租下了一间一室一厨一卫的小屋。这处居所虽不宽敞,却胜在了清幽雅致。在此居住,足以隔绝外界的纷扰与喧嚣,成为他心灵的一片净土。他亲自动手,对小屋进行了精心的布置与装饰。墙上挂上了几幅淡雅脱俗的山水画,墨色间流露出文人雅士的淡泊与高远;窗台上则摆放着几盆绿意盎然的绿植,它们静静地生长着,为这方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如此,清风便在这简约而不失温馨的小屋里安下了家,开始了他新的生活篇章。
周日,靳阳没有回来,也未留下只言片语,无论是电话还是飞信,都静默无声。转眼已至周一,麦加美食城一如既往地贵客满堂,生意兴隆。临近深夜十点时分,清风刚刚结束了一场令人沉醉的演出,正当他准备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中时,手机的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将他从舞台的余韵中拉回了现实。还以为是靳阳,他迅速接起了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陌生而严肃的声音:“是清风吗?我是靳阳的小叔,她父亲希望能尽快与你见上一面,不知你是否方便?”
“好的,我没问题。请问您现在哪里?”清风虽然感到意外,但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与冷静。“你只需下楼,我的车就在大厅的正门口等候。”靳丁这简短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挂断电话,清风迅速整理好思绪,换上便装缓步走下楼梯。麦加美食城大厅外,夜色如墨,却有一辆林肯轿车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车旁,一名身形魁梧的打手笔直站立,如同守护者的雕像,为这突如其来的会面增添了几分紧张氛围。
靳丁,靳阳的小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窗半开,他对清风挥了挥手,简短有力地吐出两个字:“上车。”清风心知不善却未做提防,神色自若且不动声色地缓缓走向那辆林肯,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车内,除了司机和靳丁之外,还坐着另一名打手,他们的存在让车厢内的空气更加凝重。然而,面对这样的阵仗,清风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心中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笑意——在他看来,这种试图用黑社会的做派来施压的手段,未免有些太过老套且缺乏新意了吧。
他坦然坐进车内,另一个打手也随之坐进来。他被两名打手夹在中间,仿佛置身精心布置的戏剧之中。清风暗自好笑,既然戏已开场,那就看看这出戏究竟会如何落幕吧。车子缓缓驶离,清风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不紧不慢地把玩着玉葫芦,内心却在快速盘算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清风,今晚的事情,希望你能冷静对待。”靳丁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他通过后视镜看向清风。清风微微一笑,抬头直视着靳丁的眼睛说道:“靳先生,我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从未与人结怨。不知阳阳的父亲为何想见我,又为何要以这种方式?”
靳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难言之隐。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今晚,你可能需要了解一些家族之间的事情。”清风眉头微皱,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此刻只能静观其变。并非他无法脱身,因为事关靳阳,他想弄清来龙去脉。
车子在一条偏僻的道路上停下,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两个打手下车后,迅速将车门打开,示意清风下车。清风从容地下了车,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靳家庄园的大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重而神秘,两盏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照亮了门前的石阶。清风跟随着靳丁和两个打手,一步步走向那扇似乎能吞噬一切的大门。
进入大厅,一股浓郁的古木香气扑鼻而来,装饰古朴典雅,却又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