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骑军都督周熊亲率领五百名重甲步兵冲阵。
这些重甲步兵悉数都是膀大腰粗之辈,使用的兵刃也大多是铁锤、狼牙棒等重兵器。
他们如墙而进,势不可挡!
面对这些浑身包裹在重甲中的怪物,右骑军手里的长矛和刀盾杀伤力被大大地减弱。
反而是他们一旦被铁锤、狼牙棒和重刀击中,非死即伤!
“不要退!”
“给我挡住他们!”
一名右骑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大吼着,试图稳住局面。
“嘭!”
一柄铁锤呼啸着砸在了这名右骑军军官的胸膛。
穿着甲衣的右骑军军官胸墙当即凹陷了进去,骨头断裂。
“噗!”
这右骑军军官喷出了一口鲜血后,倒地而亡。
“杀啊!”
有红着眼睛的右骑军军士猛地挥刀砍在了这名手持铁锤的重甲步兵的身上。
“刺啦!”
长刀在重甲上划拉出了火星子,可是却没有破开重甲。
“嘭!”
手持铁锤的重甲军士怒骂一声,铁锤顺势砸了出去。
“啊!”
只见那右骑军军士的脑袋当即被砸碎。
红白之物混合着碎裂的骨头渣子横飞四溅。
旁边的一名右骑军军士伸手摸了一把飞溅到自己脸上的黏糊糊的东西。
看到那红白之物后,怔了几秒后,闻到那刺鼻的腥臭味,哇地一声当场就吐了。
周熊这位手持鬼头刀的左骑军都督更是神勇无比。
他本身就身材宛如铁塔一般,力气很大。
只见他手里的鬼头刀上下翻飞,每一次都带出了一串鲜血。
挡在他面前的右骑军军士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得右骑军军士胆寒。
数百名重甲步兵砍瓜切菜一般地砍杀着当面的右骑军军士。
先不论那些没有甲衣的。
纵使有皮甲或铁甲护身的右骑军军士,也一样挡不住他们的狼牙棒和铁锤。
五百名重甲步兵喘着粗气大步向前推进。
他们的脚下是一层层的尸体,他们踩着尸体交替向前突击。
在重甲步兵的身后,大批左骑军的普通军士手持刀盾长矛,顺势切进了右骑军的队伍,而后向两翼席卷。
“那是什么鬼东西!”
右骑军的副将冯平骑在战马上,可以看到将他们前方兵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重甲步兵。
只是距离有些远,他看得不是很真切。
可是他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兵马正在被打得节节后退,有稳不住阵线的趋势。
“督战队上去!”
“给我稳住阵脚!”
冯平收回了目光,大声下令道:“让后边的各部兵马都压上去,老子就算是用人数堆,也要堆死左骑军!”
左骑军只有区区的万余人而已,可他右骑军满编可是有三万多人。
特别是在一路率军北上攻打海州的时候,在隆兴府境内更是擅自征发了两万多民夫随军。
这两万多民夫如今也尽数补充到了右骑军中,成为了普通的一名军士。
可以说,他们右骑军虽然战力比不上左骑军,可人数那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方才他们就是靠着人数优势硬生生地打垮了装备比他们好,待遇比他们好的新军。
现在他要用同样的办法,弄死左骑军!
一支又一支收拢集结起来的右骑军兵马顾不得休整,马上就投入了战场。
可是万余名左骑军组成的突击兵团就像是一块石头一般,右骑军压根就啃不动。
反而是这个突击兵团在缓缓向前推进。
左骑军所过之处,一片残肢碎体,场面格外的惨烈。
“我要回家,我不打了!”
“我要回家!”
面对左骑军重甲步兵那刀枪不入的局面,不少在一线厮杀的右骑军军士崩溃了。
因为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乡党同袍死在了对方手下,他们却束手无策。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朝着自己碾压而来。
“我不打了!”
“他们是怪物!”
“杀不死的”
满脸绝望崩溃的右骑军军士扔掉了自己手里的兵刃,不顾一切地转身想要逃离这血肉战场。
可是周围都是大量的右骑军兵马,他们刚跑没多久,就被督战队砍杀当场。
“回去!”
“给我往前冲!”
“擅自后退的,杀无赦!”
督战队的军士面色狰狞,他们在督促右骑军兵马往前进攻。
后边的右骑军蜂拥向前,前边的右骑军崩溃地想往后退。
大量的右骑军兵马拥挤在一起,形成了混乱的局面,不少人被踩踏而亡。
一线的右骑军正在被急速地消耗着,变成了血泊里的残肢碎体。
左骑军都督周熊已经轮换了三次了。
他感觉自己体力消耗的很厉害。
他大口喘着粗气,重甲已经被染红了,鲜血渗透到了内衬中,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重甲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