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骑军临时营地。
披坚执锐的精锐右骑军军士布置在中军大帐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中军大帐内,十多名高级将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在他们的中央,躺着几具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其中赫然有右骑军都督陈长河。
“踏踏!”
脚步声响起。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军帐之外。
“刷!”
一名军官掀开了帐篷的帘布,踏入了军帐内。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长河等人尸体后,旋即走向了坐在左手边的副将冯平。
冯平看向这名军官问:“江永才到了吗?”
军官摇摇头。
“嗯?”
冯平一怔,旋即问道:“方才不是说已经朝着我们大营这边来了吗?”
军官面色凝重地解释说:“先前江永才得知咱们扣了他们的人,的确是亲自带人过来交涉。”
“可是据我们巡逻队上报,这江永才在前来的半道上好像遇到什么事儿,又折回去了。”
听闻此话后,十多名将领都是面色有些不好看。
“他怎么折回去了?”
“不知道啊。”
“据说是他大营那边来人追上他,将他给叫回去了。”
一名将领面色严肃地猜测道:“这江永才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
“江州也有不少江永才的人,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知晓江州兵变的消息了。”
“”
众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副将冯平站起来道:“江永才不来,这事儿就难办了!”
“原本咱们还准备将陈长河的死栽赃嫁祸给江永才,然后顺势将江永才给也杀了,我们吞并新军。”
“可现在他不来,那我们想要吞掉新军,怕是要打一仗才行!”
有将军也站起来说道:“现在无法确定江永才是否知晓江州兵变的消息。”
“一旦他知晓,必定会加强戒备。”
“不如我们现在就挥兵杀过去,将新军给吞了!”
“不然迟则生变!”
“打吧!”
“速战速决!”
“争取在一两个时辰内解决掉新军!”
副将冯平看向了众将,点了点头。
他们已经发动兵变杀掉了忠于节度使江万城的都督陈长河。
只是他们封锁了消息而已。
原本想故意找茬,引江永才过来,顺势将新军拿下。
可谁知道江永才半道折回去了。
他们现在担心事情泄露,所以只能铤而走险。
副将冯平当机立断地说:“老王,你带人给我防着左骑军,其他人随我出动去解决掉新军!”
“好!”
“立即出发,就说江永才叛变,我们奉节度使大人和咱们都督之命缉拿江永才!”
“倘若是新军有反抗的,直接杀无赦!”
“争取速战!”
“好!”
众将得令后,当即鱼贯而出去集结兵马去了。
右骑军本来是终于节度使江万城的,都督陈长河是江万城的心腹。
镇南军都督一行人在江州发动兵变后,马上就盯上了右骑军和新军,欲要控制这两支军队。
杨威等人很清楚。
张大郎的大军压境,光靠着江州的那点兵马是低挡不住的。
他们现在遵照朝廷的命令,发动兵变阻止了江万城投降,可局势依然对他们极其不利。
为此,掌握右骑军和新军成为重中之重。
朝廷和杨威同时派人到了右骑军军中。
他们给予副将冯平等人以高官厚禄的承诺,希望他能够发动兵变,从陈长河的手里夺取兵权。
冯平本身就是江州大族出身,面对江州兵变虽然惊愕不已。
可在一番权衡利弊后,联络了一批世家大族出身的将领,发动了兵变,干掉了右骑军都督陈长河。
陈长河虽然得到了节度使江万城的器重,执掌右骑军。
可他在右骑军没有多少根基,全赖江万城的信任。
如今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和左骑军打仗上了。
面对下边人的突然兵变,猝不及防,当场被格杀,以至于右骑军落入副将冯平一众人手中。
右骑军在冯平等人的命令下,以死去的节度使以及右骑军都督陈长河的名义,集结出动,直扑新军临时营地而去。
这光天化日之下,右骑军的大规模调动,自然瞒不过各方的斥候哨骑和巡逻队。
当江永才因为江州兵变而心烦意乱,忙派人向江州方向打探了解情况的时候。
有信使急匆匆地冲入了营地,直奔中军大帐。
“报!”
“都督大人!”
信使进入中军大帐后,语气急促地禀报:“我部突然遭遇右骑军的攻击!”
“我家参将大人正率部向中军靠拢,请都督大人派兵接应!”
“什么?”
“右骑军向你们发动进攻?”
江永才听了信使的话后,满脸的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