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喊杀声中,双方的兵马冲撞在一起,人仰马翻。
“荡寇军的将士们!”
“杀啊!”
“为大公子报仇!”
荡寇军副将李兴昌骑在战马上,振臂大喊着。
源源不断的荡寇军从他的身旁涌过,扑向了前方的一片狼藉的战场。
“黑旗军的小崽子们,爷爷来了!”
“狗日的,胆敢让老子睡不舒坦,老子要你们的命!”
“”
荡寇军的军士们爆着粗口,大步向前攻杀。
相对于那些吵吵嚷嚷的荡寇军而言,黑旗军则是沉默地冲杀,掀起了一片片的血雨。
有荡寇军的胳膊被砍得鲜血横流。
“死!”
这荡寇军仿佛是被激怒了一般,拖着滴血的胳膊,抡着刀子就要冲上去报复。
“噗哧!”
可是他往前刚冲了两步,一支长矛就将其扎了一个对穿。
“噗哧!”
雪亮的刀光闪过,这嘴里骂骂咧咧的荡寇军脑袋高高地飞了出去。
那挥刀的黑旗军军士刚收回长刀,他就被一名荡寇军飞扑撞翻在地,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弄死你!”
这荡寇军军士骑在黑旗军军士的身上,硕大的拳头宛如雨点一般落在黑旗军军士的脸上。
这黑旗军被打得痛呼不已,他伸手抓了一个头盔,猛地砸断了荡寇军军士的鼻梁。
荡寇军军士仰面倒地。
不等他爬起来,又一名黑旗军军士冲到跟前,长刀恶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膛。
“嘭!”
下一秒,这黑旗军军士就被飞起一脚踹得倒飞出去,砸翻了好几名黑旗军同伴。
在这样残酷血腥的战场上,人命如草芥。
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
鲜血染红了草地,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了起来。
血泊里受伤濒死的伤兵在痛苦的哀嚎着,可是很快他们就被倒下的尸体掩埋了。
成千上万人在混战厮杀,到处都是兵器碰撞的声音,所有人都使出了全身的气力。
荡寇军虽然叫嚷的厉害,可是仓促集结起来的这些荡寇军非但没有挡住黑旗军的攻势,反而是被打得节节后退。
相对于那些一触即溃的仆从军而言,荡寇军则是颇有一些韧性。
虽然被打得不断后退,前边的人一片片的被屠戮成为了尸体。
可是后边的人并没有因此而溃散,反而是蜂拥向前,双方在尸堆里混战扭在一起。
李兴昌看到自己麾下的将士伤亡不断的攀升,他的双目通红。
“仆从军那些狗日的呢,怎么还没上来!”
李兴昌环顾四周,除了边缘地带有仆从军的小部分身影外,没有见到仆从军的主力。
一名军官大声回答:“一部分被打垮了,一部分被黑旗军缠住了!”
“王八蛋,一群不中用的狗东西!”
得知仆从军竟然如此不堪用,李兴昌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
“向都督大人求援,这黑旗军攻势太猛了,我们怕是挡不住,恳请他派人速速增援!”
“是!”
李兴昌所部和黑旗军主力在战场上混战在一起。
双方的战场不断在扩大、蔓延。
此刻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荡寇军大都督胡军此刻也已经通过各方的汇报,摸清楚了战场的大概情况。
先前黑咕隆咚的,战场情况不明,他不敢贸然地将大量的兵力投入战场。
毕竟在这样的战场上,一旦自己失去对麾下兵马的掌控,那结果是灾难性的。
兵马散出去,再想收拢回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一旦某一个点出现了溃败,那就会引发连锁反应。
纵使拥有再多的兵马,一旦失去了控制陷入混乱,那距离战败就不远了。
胡军作为身经百战的将领,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他自然不敢大胆冒险。
为此,哪怕前边损失惨重,被打得节节败退。
可他依然没有敢将集结起来的兵马投入战场,他在后边观望,甚至随时准备后退,以脱离战场,避免被卷进去吃败仗。
好在现在天亮了。
从各方面汇总的情况看,来袭的敌人虽然有一两万人,可仆从军牵制了他们。
如今李兴昌所部虽然被打得狼狈,可李兴昌还没崩溃。
“传我军令,前营从左侧迂回上去,给我打他们的左侧!”
“后营从右侧迂回上去,给我打他们的右侧!”
“其他各部兵马,正面支援李兴昌!”
在摸清楚了敌情后,胡军也进行了新的部署和调整。
仆从军和李兴昌所部付出了大量的伤亡,成功地拖住了黑旗军,给荡寇军大部兵马集结争取了时间。
现在随着一声令下,虽然荡寇军还没吃早饭。
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各级将领的率领下,迅速地出动,奔赴厮杀的战场。
荡寇军大量的兵马投入战场,这让战场上的黑旗军顿时感受到了压力。
黑旗军击溃了仆从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