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节度府,广江镇码头。
成队的镇守营军士和一些手持兵刃的黑衣人接管了码头,码头已经开始了戒严。
“所有无关人等立即离开码头!”
“赶紧走!”
镇守营的军士在大声地呵斥驱赶着码头上的苦力、商旅,码头上乱糟糟的一片。
广江镇的街头,横七竖八地横卧着许多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在一处宅邸内,几名负责此处的光州节度府的官员被手持利刃的黑衣人粗暴地拖拽了出来。
“杀了!”
领头的黑衣人扫了一眼吓得面如土色的几名光州节度府官员,语气冰冷。
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摁住了这几名官员。
手起刀落,这几名官员脑袋落地。
“所有人听着,广江镇即日起弃暗投明了!”
“我们将听从朝廷的旨意,与宋战父子势不两立!”
有人在广江镇的街头敲锣打鼓,大声地嚷嚷着。
“凡是与宋战父子划清界限的,可既往不咎!”
“倘若是执迷不悟,不愿意归顺朝廷,执意与朝廷为敌的,杀无赦!”
广江镇内,不少不明身份的人趁着混乱,闯门入户,四处的劫掠。
在一处奢华的大院子内,一名戴盔披甲的军官大马金刀地坐在台阶上。
院子聚集着数十名在广江镇有名望的人。
周围都是杀气腾腾的军士和黑衣人。
他们要么在当地有不少的田产,要么在当地有一些店铺生意。
“冯校尉、张都尉他们这些人与叛逆勾结,已经被我给砍了脑袋,脑袋就挂在那边的旗杆上!”
这军官对这数十名有名望的人道:“现在你们是愿意追随宋战他们谋逆,还是愿意听从朝廷的旨意,这由你们自己选择!”
“我给你们五息的时间,愿意听朝廷旨意的,站在我的右手边!”
“不愿意选边站队的,原地不动!”
军官扫了一眼诚惶诚恐的众人道:“现在开始!”
数十名当地有名望的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是满脸的纠结和犹豫。
看了看周围杀气腾腾的军士和黑衣人,有人最终还是低头了。
有人陆陆续续地站在了军官的右手边。
其他人则是还在原地踌躇犹豫。
“时间到!”
“还站在原地的,拉出去杀了!”
军官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站在原地的人,下令拉出去处斩。
一名中年人大声道:“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天柱县张家的人!”
“你们这是犯上作乱”
军官冷哼道:“我管你是谁家的人,不听话,只有死!”
在众人的哭喊咒骂和挣扎中,二十余人直接被粗暴地拉到了一旁,乱刃砍翻在地。
看到那方一名名熟悉的人眨眼间就被屠戮的一干二净,其他人吓得浑身发抖。
“你们既然支持朝廷,那可不能光嘴上支持!”
军官看着站在他右手边的人道:“你们每家出家丁二十人,银子五百两,粮食三十石!”
“我马上就派人跟着你们回去取!”
“谁要是拿不出东西,那就是不诚心,杀无赦!”
“是,是”
面对军官冷厉的目光,幸存者点头哈腰,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报!”
当这名原镇守营的军官在大肆地清洗反对者,搜刮钱财的时候,一名军士急匆匆地闯入了大院内。
“大人,不好了!”
“江对面的左骑军出动了!”
“有足足的三十多艘船朝着我们码头而来!”
军官闻言,豁然起身。
“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走,去码头!”
得知左骑军乘船而来,这军官不敢怠慢,急匆匆赶赴码头。
当他抵达码头的时候,已经能够隐约能够看到左骑军船只的身影了。
看到三十多艘船一字排开涌来,这军官的面色很难看。
“速速派快马向知府陈大人,镇守使狄大人禀报,就说左骑军乘船而来,来者不善,估计是想趁乱抢夺地盘。”
“如果打起来的话,我们这里怕是挡不住,请他们速速出兵增援!”
“是!”
有人领命急匆匆而去。
这名军官环顾码头,看到自己手底下的人正严阵以待。
“传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你们去向左骑军喊话,让他们停止前进,速速退回,否则的话,我们将对他们展开攻击!”
“是!”
有艨艟快船从码头快速迎着左骑军的水师船队而去。
片刻后,艨艟快船就靠近了左骑军的水师船队。
“左骑军听着,我家大人有令,你们已经越界了,请你们速速调头回转!”
“倘若是你们一意孤行的话,我们将展开攻击!”
艨艟快船上的叛军大声地向左骑军喊话。
一艘水师大船的甲板上,水师将军刘黑子双手扶着船舷,大声地回话。
“我们无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