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哎!”
袁夫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就要去烧茶水。
江永才摆了摆手:“不必那么客气,我说几句话就走。”
“江公子,请坐。”
袁老三忙从屋内拖出了几条板凳,邀请江永才他们在院子里坐下。
这倒不是他不请江永才等人进屋。
而是他们的屋里昏暗,设施简陋,实在是没有办法招待人。
江永才坐下后,笑着询问起了袁老三的情况。
“你曾经去打过复州?”
“嗯。”
袁老三点了点头:“我的确是随军出征过,一度打到了复州永安府城下。”
“听说你曾经一战斩获两个敌人的首级,有这回事儿吗?”
“有这么一回事儿。”
“正是因为这个功劳,我才得以从队官升任为哨官。”
“可我听说你立下的功劳不止这一次,为何一直都是哨官?”
袁老三犹豫了几秒钟:“这这可能是功劳不够吧。”
实际上只有他自己心里最为清楚。
按照功劳的话,他现在应该早就是都尉或者校尉了。
可是他底层出身,又不愿意与那些大人们同流合污去压榨下边的弟兄。
所以他一直在哨官的位子上难以挪窝了。
现在他更是直接被边缘化。
下边的一名队官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和上边攀了关系。
搞得现在上面很多事儿都是绕过他,直接让那队官负责处理。
他敢怒不敢言。
为了避免得罪人,只好当起了甩手掌柜,大小事务也交给那队官负责。
好在他这个哨官的位子还在,军饷待遇并没有降低。
可实际上,他也清楚,要是自己再不努力的话,估计哨官都快保不住了。
江永才询问了一番袁老三后,也对这位袁哨官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袁哨官,节度使大人现在已经任命我为东南节度府新军的大都督了。”
江永才对袁老三道:“有人向我举荐你,说你治军严格,又打过仗,立过功,在镇南军中是颇有能力的一个人。”
“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去我的新军效力?”
面对江永才突然抛出的这个橄榄枝,袁老三有些发懵。
他虽然听说过了一些传闻,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牵连进此事中去。
“江公子,我,我现在是镇南军的哨官,能去新军吗?”
袁老三的心里又高兴又担心。
他现在处境不好,的确是需要改变。
可是他对新军同样是一无所知。
这万一挪窝了,自己这个哨官的位子都搞没了,那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