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才对了嘛。”
张云川看着乖乖躺在床榻上,满脸无奈的杨青,他心情倒是不错。
“你这一次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一定要注意好好地休养。”
张云川对躺着的杨青说:“你放心,你是我任命的宁阳府知府,代表的是我。”
“现在有人胆敢动手殴打你,这打的不仅仅是你,还打的是我的脸!”
“这事儿我一定会严肃处置,还你一个公道的!”
面对义愤填膺的张云川,杨青知道自己玩儿脱了。
他现在只能尽可能的将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降低此事的影响。
“大将军,这一次不怪黑旗会的弟兄,是我的错,我先动的手”
面对杨青的解释,张云川压根就不听。
张云川杀气腾腾地说:“你就不用替他们开脱了,我这一次是绝对不会轻饶他们的!”
“大将军,我真的不是替他们开脱,这一次的确是我先挑事儿的。”
张云川看着极力解释的杨青,直接拍了拍大腿。
他转身吩咐道:“赶紧去叫医官过来,看看杨青是不是脑袋被黑旗会的人打坏了,他现在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杨青:“”
看大将军不相信自己的解释,杨青也无语至极。
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解释,大将军都始终坚信自己受了内伤。
面对如此状况,杨青索性只好闭上了嘴巴。
医官过来对着杨青又是把脉,又是问话,折腾了好一阵后,这才不确定地判断说,可能脑袋受伤了。
“你看,医官都说你脑袋受伤了。”
张云川对躺在床榻上的杨青道:“杨青,你好好躺在这里休养,这样才能早日的痊愈。”
“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还等着你伤好后,替我分忧呢。”
“所以你一定要听话,不能说自己没事儿了,明白吗?”
杨青无奈地回答道:“是,我都听大将军的。”
张云川看杨青如此表态,他也很满意。
他转头吩咐道:“孙雷,你去缴获的战利品中取一些老山参,再去买一些老母鸡,给杨青补一补。”
“是!”
都尉孙雷答应了下来。
杨青忙道谢:“多谢大将军恩典。”
“大人对我关怀备至,我感激涕零,我一定誓死追随大将军,以报答大将军的恩典。”
张云川摆了摆手:“什么谢不谢的,生分了。”
“你啊,好好养伤,养好伤后,好好替我办差,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下官谨遵大将军教诲,好好办差。”
杨青面对如此体恤下属的大将军,他的心里是无比的感动。
只是想到自己这一次是装的,他又愧疚不已,此刻的心情是复杂又矛盾的。
“那你好好在这里养伤,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打招呼,我让孙雷给你办。”
张云川说着,就起身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大将军,我送您。”
“你好好养伤,别动,好好躺着。”
在张云川的命令下,杨青只能目送张云川离开了帐篷。
张云川离开后,留在帐篷内伺候的青年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发呆的杨青。
他开口问道:“杨大人,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本意是这一次装伤给黑旗会施压的,可现在很明显,局面已经不受他们掌控了。
“还能怎么办,躺着呗。”
杨青没好气地说:“我现在要是不躺着,那就是会被认为脑子被打坏了。”
“那就先躺两天吧。”
杨青现在只是心里祈祷,大将军不要对黑旗会的人惩罚的太狠。
要是因为自己将黑旗会收拾一顿的话,那黑旗会肯定会恨死自己了。
只是如今局面已经不受自己掌控了,他也只能祈祷而已。
傍晚的时候,军需大总管钱富贵亲自拎着礼物过来探望杨青了。
钱富贵满脸堆笑地进了帐篷:“杨大人,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杨青看着钱富贵,也是一怔。
钱富贵是富贵商行的东家,如今又是军需大总管,在左骑军中的资历和权势比自己可大多了。
杨青不敢摆架子,当即就要起身。
“钱大总管,您怎么来了。”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哎,别动,你躺着别动。”
钱富贵忙快走几步,将欲要起身的杨青给摁住了。
杨青对青年吩咐:“快,给钱大总管搬椅子过来,再去烧一壶茶水过来。”
“客气了,客气了。”
青年搬来了椅子,钱富贵弯腰落座了。
“我本来中午就想过来看望你的,只是俗事缠身,给耽搁了。”
钱富贵望着躺在床榻上的杨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请杨大人莫怪呀。”
“钱大总管说的哪里话,我这点区区小伤,还惊扰您亲自过来,我心里实在是愧疚难当。”
钱富贵拍了拍杨青的手臂道:“瞧你说的,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