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几名复州军的斥候兵正趴伏在草丛里歇息。
突然,不远处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喂!”
“喂!”
“有动静!”
听到动静的复州军斥候兵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后,忙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趴着的几名同伴。
几名复州军斥候兵都醒过来了。
他们紧攥着手里的兵刃,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齐腰深的荒草被拨开,几名同样身穿复州军军衣的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娘的,吓老子一跳!”
“原来是自己人!”
看到对方身上的军衣后,紧绷着神经的复州军军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已经和左骑军打上了,方圆几十里地都是危险的区域。
他们这几个人虽然负责的方向属于荒郊野岭,可他们依然不敢大意。
谁也不知道左骑军会不会派出小股部队从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突袭。
这几名复州军斥候兵的动静也惊动了那几名刚出现的人。
只见他们直接哗啦地散开趴下了,齐腰深的荒草遮住了他们的身形,消失在复州军斥候的视野中。
“前边是什么人!”
“自家人!”
复州军的一名斥候兵开口道:“你们是哪个哨的,怎么钻到我们这边来了?”
趴伏在草丛里的人回答:“他娘的,这荒郊野岭的,路都没有,迷路了!”
“你们是哪个哨的,怎么藏在这里?”
“”
双方在彼此的试探,还保持着警惕。
“左边有人!”
正当这几名斥候兵因为遇到友军而准备上去打招呼,问问周边情况的时候,突然一名斥候兵眼睛的余光瞄道左侧有人猫腰摸了过来。
这几名斥候兵齐刷刷地朝着左侧望去,只见至少十多名同样身穿复州军军衣的人朝着他们摸了过来。
这十多人鬼鬼祟祟的,手里拎着长刀和短弩,欲要抄他们的后路。
“情况不对劲,快走!”
虽然对方也都身穿着复州军的军衣,可斥候伍长还是意识到不对劲,当即招呼几名斥候立即离开。
几名斥候兵也都面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急忙爬起身,准备钻进身后的草丛撤离此处。
“咻咻咻!”
看到这几名复州军斥候兵想跑,那左侧摸过来的人也不再隐藏身形,端起手弩就扣动了扳机。
“噗噗噗!”
“啊!”
寒光闪闪的弩箭穿透了斥候兵的身躯,有人惨叫着扑通倒在了荒草丛里。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周围不少身穿复州军军衣的人拎着刀子扑了上来。
在短暂的厮杀后,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几名复州军斥候兵的尸体被扒光搜索了一番后,被拖进了草丛里藏起来了。
这些身穿复州军军衣,伪装成复州军斥候兵的左骑军斥候兵再次分散开来,朝着复州军控制区域渗透。
沿途不少复州军的斥候兵、哨骑都遭遇到了他们的清理。
在这些左骑军斥候兵的身后,梁大虎率领的左骑军第一军团一万七千将士轻装前进,朝着复州军临时停放粮秣、财货的同兴镇逼近。
现在复州军一方面在加大力度攻击正面阻击他们的左骑军曹顺所部。
同时他们又要派出兵马阻击从后边咬上来的左骑军大熊所部。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两处战场吸引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支一万七千多人的军队,竟然抛弃了辎重粮秣,从没有道路的荒野树林里穿插了过来。
傍晚的时候,复州军的一名参军迈步走进了一座修建的颇为坚固的大院内。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屋内,参将邓磊正在吃完饭。
“参将大人!”
参军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决定向邓磊禀报情况。
“什么事儿?”
参将邓磊抬起了头,看向了吞吞吐吐的参军。
“参将大人,我们派向西南方向的斥候兵今天有些奇怪。”
“除了近处的一些斥候队派人回报说没有异常外,稍远一些的斥候队都没有派人回来。”
“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同寻常,所以特来禀报。”
邓磊放下了筷子,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邓磊问:“他们有多久没有回来禀报情况了?”
“按照以往,没有情况他们就不会回来禀报的。”
“他们往往都是吃完了干粮后,才会回来补给。”
“但是我现在毕竟身处战场,临走的时候,我给他们交代了,无论有没有敌情,每天都要派至少一个人回来禀报情况。”
“可从早上到现在,稍远的二十多支斥候小队都没人回来。”
“我现在不知道他们是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还是他们出事情了。”
邓磊身为复州军参将,他对战场很敏感。
西南方向二十多支斥候队没有汇报情况,这让他觉得不是忘记了那么简单。
毕竟参军临走前可是交代了,无论有没有敌情,都要派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