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和黎子君并肩出现在大兴县城的街头,顿时引起了一阵躁动。
“大将军还在城内!”
“他没有跑!”
“谁他娘的再说大将军也跑了,老子剁了他!”
“我就说嘛,大将军怎么可能跑了!”
“”
看到张云川的身影后,那些士气低落,疲惫不堪的左骑军军士们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张云川的身上,他们黯淡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希望。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大将军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那是常胜将军。
大将军带着他们打了这么多仗,占领了这么多的地盘,大将军是无所不能的!
这一次吃了败仗后,谣言四起。
这让很多人的心里难以接受。
可是现在大将军没有逃走,还在大兴县城,这让他们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张云川环顾四周,看着一名名衣甲残破,疲惫不堪的左骑军军士,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身为镇南大将军,这一支军队的最高统帅。
因为自己的轻敌大意,没有预料到敌人主力的反扑,这才吃了败仗。
这些都是能活着逃回大兴县城的,可还有不少将士可能阵亡了,也有可能被俘虏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轻敌大意所导致的。
可是战争就是这样,战场上瞬息万变,在没有决出胜负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张云川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山贼了,他内心虽然愧疚,可也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
要是因为吃了败仗,死了人,就自暴自弃,那是对活着的人不负责任,那是对无数追随自己的人不负责任。
张云川深吸了一口气,他爬上了一辆遗弃在路旁的粮车。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他的身上,更多的左骑军将士朝着这边下意识的聚拢而来。
“左骑军的将士们!”
张云川环顾四周,向众人开始了讲话。
“这一次我们没有想到复州军胆敢反攻,所以我们吃了亏,许多队伍都被打散了,很多将士血染沙场!”
张云川没有隐瞒他们的失败,直接当场承认了他们这一次的失败。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现在心里很慌乱,甚至很多人觉得我们左骑军不行了!”
“很多人想脱了这一身军衣想当逃兵!”
张云川顿了顿,提高了音量道:“那我告诉你们,你们的想法是错的!”
张云川周围的左骑军将士越聚越多,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传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人走路还有摔跟头的时候呢,这打仗,自然也有胜有负!”
“古人说,胜败乃士兵家常事!”
“这打了一次败仗怕什么,只要我们还活着,那我们就能打回去!”
张云川对众人喊道:“我们左骑军第二军团虽然吃了败仗,可还有曹顺的部队,还有梁大虎的部队,我们在海州,在陈州还有无数的将士!”
“他们现在正从四面八方朝着我们增援而来!”
张云川的话简单而直接,却很鼓舞人心,振奋人心。
那些因为吃了败仗而思想陷入一个极端中的将士听到这话后,突然醒悟了过来。
“只要我们的援军抵达了,那我们就能发动反攻!”
“复州军占我土地,杀我百姓,烧我村庄,到时候我们一一地给他们算账!”
“我们是东南节度府的军队,我们肩负着保境安民的重担!”
“我们的身后站着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我们必须要振作起来,与敌人输死搏杀,以保卫我们的家园!”
张云川这位镇南大将军在大声地讲话,站着他一旁的黎子君则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他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些士气低落的将士们,现在受到了鼓舞,士气在慢慢地回升。
他们的目光中多了有些希望,他们不再像是方才那般垂头丧气。
他没有想到语言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强大。
方才还惶惶不可终日的将士们,在张云川三言两语中,竟然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我们的援军在路上,可是敌人还在向我们进攻!”
张云川对众人说:“我们现在要守在这里,牵制住敌人,缠住敌人,拖住他们!”
“等我们的援军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时候,那就是复州军的死期!”
“现在,不论你是战兵还是伙夫,无论你隶属于那一个营,只要还能拿得动兵刃的,听从各级军官的号令,登城准备迎战!”
张云川的话音落下后,站在张云川身边的亲卫营校尉孟鹏适时地振臂高呼起来。
“左骑军万胜!”
孟鹏的声音高亢洪亮。
他的突然振臂高呼,让周围的人齐齐一怔,旋即也都纷纷挥舞着手臂,跟着呐喊起来。
“左骑军万胜!”
“左骑军万胜!”
方才还死气沉沉的大兴城内,在张云川的一番演讲鼓舞后,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呐喊声。
张云川跳下了丢弃的粮车后,将校尉孟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