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州城头箭矢如蝗,燃烧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际。
守卫在东城墙的复州校尉李昊率部进行了顽强的抗击。
他们依托着城墙和雷石滚木,短时间内已经击退了联军黑旗营的三次猛烈进攻。
联军黑旗营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这让李昊这位校尉都不得不亲自拎着刀子参战。
好在他们又一次地将进攻的黑旗营给打了下去。
“他娘的,累死老子了!”
看到黑旗营败退了下去,校尉李昊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满是鲜血的城楼台阶上,感觉到浑身湿透。
“水,给我拿水来!”
剧烈地搏杀让校尉李昊感觉到口干舌燥,转头大声喊了起来。
“校尉大人,水!”
一名亲卫忙解下了自己的水囊,将其递给了校尉李昊。
李昊拧开了木塞,仰起头咕噜噜地就灌了几大口,顿时舒坦了不少。
他喘着粗气道:“让那些民夫上城抬伤员,让城内送一些饭菜上来”
“铛铛铛!”
校尉李昊的话音未落,突然城头又响起了铛铛的声音。
“校尉大人!”
“敌人又上来啦!”
有站在城垛当观察哨的复州军军士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那些还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复州军军士闻言,忙又去抓自己的兵刃。
校尉李昊将水囊扔还给了自己的亲卫,大步跑到了城垛跟前。
他朝着外边扫了一眼,只见在晃动的火把中,大批的敌人正蜂拥而来。
“他娘的,这帮敌人是疯了吧!”
“这才下去,这还没等老子喘口气,又上来了!”
李昊看着又涌上来的敌人,骂道:“一波接着一波,还有完没完了!”
事实上守卫在这里的复州军军士都有同样的感受。
他们已经在短时间内击退敌人数次进攻了。
可每一次刚击退一波进攻的敌人,马上又扑上来一波新的敌人,搞得他们连轴转,几乎没有喘息的功夫。
长时间紧绷着神经在迎战,这让守卫这里的复州军的体力消耗巨大。
“准备迎战!”
校尉李昊的嘴里虽然在骂,可面对再次进攻的黑旗营,他还是不得不被动迎战。
复州军的守城雷石滚木和箭矢等物在不断地消耗着,没有得到及时地补充。
这一次他们对阻击力度明显小了许多。
很快,进攻的黑旗营军士就有人突上了城头,与复州军短兵相接。
“将他们给我压下去!”
看到有敌人冲上了城头,校尉李昊心里大惊,当即率领兵马冲了过去。
城头的复州军兵马不少,虽然他们又困又累,可蚁多咬死象。
在他们的拼死反扑下,突上城头的黑旗营军士很快又被赶下城头了。
“敌人退了,敌人退了!”
黑旗营没有在城头站住脚,又试探性冲击几次无过后,只能退了下去。
复州军校尉李昊经过了一番凶险的厮杀,此刻已经浑身发软,刀子都快拎不起来了。
他趁着黑旗营进攻的间隙,忙跑到了靠近城墙的一处大宅内,禀报情况。
在这一处大宅内,宁王府长史朱雪峰就坐镇在此处督战。
“李校尉,你怎么下来了?”
看着浑身血迹斑斑的校尉李昊,长史朱雪峰吃惊的同时,忙询问:“是不是守不住了?”
“长史大人,现在我们勉强还守得住。”
校尉李昊说:“可是我手底下的军士太累了。”
“这狗日的敌人进攻就没停过,他们一波接着一波,让我们都没喘息歇息的时间。”
“现在军士们体力消耗殆尽,城头的雷石滚木和箭矢也消耗巨大。”
李昊面色严肃地说:“要是他们再猛攻几次,恐怕就要守不住了。”
“那你的意思是?”
“立即从其他几个方向调集一些生力军过来,将我们的人换下去歇息一阵子。”
“哪怕仅仅歇息一两个时辰,喘口气也好。”
长史朱雪峰听到校尉李昊的话后,并没有马上答应。
他有想了想说:“李校尉,我可以从别处抽调两千人补充给你,但是你们不能撤下来。”
校尉李昊不解地说:“长史大人,我的人实在是没力气了,刀子都快抡不动了,为什么不能撤下来休整”
长史朱雪峰语重心长地解释说:“你也知道,我们复州城的守军兵力有限,也就万余人而已。”
“我们复州城这么大,分配到每一面城墙的也就两三千人。”
“况且还需要人维持城内的秩序,需要人去守卫王宫,现在我实在是调不出那么多兵马去轮换你们。”
“长史大人,现在敌人只是猛攻我们东门,其他几个方向没有任何动静。”
“我看完全可以从另外几个城门调兵,让他们分一半兵马过来就可以”
朱雪峰摇了摇头:“李校尉,我理解你的心情。”
“可是这敌人大晚上的突然发动猛攻,实在是太蹊跷了。”
“万一他们想声东击西,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