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节度府,长史府官邸。
长史江永云的手里拿着一份战报,满脸的欣喜。
“这张大郎还真是有两下子!”
江永云高兴地说:“这复州虎牙军不可一世,竟然被张大郎全歼了!”
“这击杀大将军林锦、副将李思远,还俘虏了副将曾俊以及十多名参将,校尉,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捷啊!”
“这当真是给我们东南节度府长脸了!”
张云川在陈州境内打了一场歼灭战,全歼了进入陈州的复州虎牙军林锦所部。
这一仗打得干脆利落,自大将军林锦以下,虎牙军彻底被打没了。
东南节度府刚丢了东山府和宁阳府,丢土失地,人心惶惶。
在这个时候张云川力挽狂澜,打了一场漂亮的歼灭战,可以说逆转了战场上的形势。
江永云这位长史大人对张大郎虽然不怎么喜欢。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要论起打仗,他们东南节度府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他。
“长史大人,这左骑军能一战歼灭复州虎牙军数万兵马,这张大郎现在壮得厉害呀。”
右骑军都督彭家锐看江永云这么夸赞张大郎,他的心里不是滋味,阴阳怪气地提醒了一句。
他被复州军打得丢盔弃甲,从东山府一路败退到江州,吃了大败仗。
要不是江永云力保的话,节度使江万城已经将他拿下了。
现在与张大郎这一比,顿时显得他很无能,这让他无形中对张大郎产生了一些敌意。
江永云看了一眼说话酸溜溜的右骑军都督彭家锐,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也不用刻意的提醒我。”
江永云道:“这张大郎仗打得虽然好,可此人可用不可信,这一点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你也别在这里嫉妒人家张大郎,人家张大郎能打胜仗,那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
“你啊,要是有张大郎一半的本事,那东山府也不会丢。”
“你们平日里跟着人家好好学学,别整天就知道捞钱喝花酒!”
“末将惭愧。”
右骑军都督彭家锐忙低头认错。
江永云指着右骑军都督彭家锐道:“你们什么时候也给我争口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长史大人放心,末将一定多打胜仗,以报答长史大人的擢拔之恩。”
面对彭家锐的表态,江永云也没在意。
毕竟这打仗的能耐,可不是喊一喊口号就能提升上来的。
彭家锐能升任右骑军都督,那都是江永云的举荐提拔。
可东南节度府多年没有打仗,这将领的水平也不敢恭维。
虽然彭家锐是从副将升上去的,可比起张大郎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江永云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很无奈。
好在彭家锐的能力虽然中庸,可还是比较忠心的,这才是他力保他的原因所在。
他要想接自己老爹的位子,必须要有一些忠心耿耿的人才行。
诸如张大郎这般虽然能打,却和他不是一条心的人,他才不敢重用呢。
右骑军都督彭家锐嫉妒张云川,兵马使岳永胜却因为封赏的问题在发愁。
张大郎已经是东南节度府防御副使了,这一次又打了大胜仗,这怎么封赏,着实让人为难。
“长史大人,这张大郎歼灭了复州虎牙军,可谓是前所未有之大胜。”
“左骑军虎踞陈州,从北边威胁复州军的侧翼,这复州军纵使夺取了东山府,怕是也不敢妄动了。”
“可以说张大郎这一仗稳住了我们东南节度府岌岌可危的局面,极大地地振奋了军心士气。”
“这仗虽然打赢了,可现在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兵马使岳永胜在一旁请示问:“张大郎递了一份请功的名单,这如何的封赏,还请长史大人示下。”
岳永胜作为东南节度府的兵马使,名义上掌管东南节度府所有的军队。
可实际上他很清楚,他就是一个摆放在明面上的傀儡而已。
这真正能决定军队大小事务的,还得节度使大人。
可节度使大人现在躺在病榻上迟迟没有好转。
大小事务如今都是由担任长史的二公子江永云负责。
所以兵马使岳永胜很识趣地没有敢擅作主张,大小事务都是一一向江永云请示的。
正是因为岳永胜如此的识时务,江永云对这位兵马使还是比较有好感的,也没想撤换他。
这岳永胜好歹是东南节度府兵马使,是一路升上来的,在军中还有一定的影响力。
“张大郎已经是我东南节度府防御副使了,我看不宜再往上升了。”
江永云沉吟后说:“既然不能升他的官儿,那就多给一些金银赏赐算是补偿。”
他虽然不待见张大郎,可张大郎如今手握重兵,声望又如日中天。
况且他还没彻底的执掌东南节度府,他现在需要用一些东西稳住张大郎,不宜马上撕破脸。
“这样吧,从府里内调拨黄金一万两,布一千匹,绸缎一千匹作为给张大郎此次大捷的赏赐。”
东南节度府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