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骑军各营宛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地插进了复州军大营,猛冲猛打。
大营坐镇的复州军参将林辉听到越来越近的喊杀声,面如土色。
他本以为自己数千兵马,又有上万民夫助阵,依靠着军寨,怎么也能挡住对方。
可现在不足半个时辰,竟然被打得全线崩溃。
左骑军完全不像是前几日那般趴在城内挨揍,反而是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凶猛异常。
“撤,撤!”
喊杀声愈来愈近,他已经能听到左骑军那要砍自己脑袋的呼喊声了。
“参将大人,往哪里撤?”一名参军神情慌乱地问。
面对参军的问话,林辉顿时茫然了。
他现在能去哪里呢?
大将军可是让自己守住大营,在这里牵制监视城内的左骑军的。
可现在丢了大营,大将军绝对不会饶恕自己。
“不管了,先跑出去再说!”
林辉可不想将自己的小命丢在这里。
参将林辉大步走出了中军大帐,他身后的参军们忙收起了地图等物跟上。
“快,将马匹牵过来!”
当一众人慌忙地准备逃离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林辉抬眼望去,只见数百名左骑军骑兵在一名黑袍小将的率领下,正策马杀来。
“快走!”
看到对方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林辉亡魂皆冒,忙跑向了自己的马匹。
这数百名左骑军骑兵是骁骑营的,他们在副尉马大力的率领下,一直留在北安城外。
这一次突击复州军大营,他们看防线被突破后,直接冲了进来。
他们横冲直撞,直接搅乱了复州军成建制的抵抗力量。
现在马大力更是直接率领骑兵冲击复州军中军,希望摧毁他们的指挥。
“不要放跑了他们!”
副尉马大力看到了身穿甲胄的复州军参将林辉,顿时兴奋地大喊。
“杀啊!”
数百名骁骑营骑兵挥舞着马刀,挺着骑枪,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那些挡在他们前边的复州军军士要么被战马撞飞,要么被马刀劈翻,长枪捅杀。
参将林辉刚爬上马匹,马大力等人就已经冲到了跟前。
看到大批骑兵冲来,林辉手底下的亲卫、参军和一些军中书吏也吓得四散奔逃。
几十名亲卫簇拥着他想要逃离,可很快就被数百名骁骑营军士截住了。
“你们挡一下!”
参将林辉从没有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他想到自己家里的娇妻美妾,他后悔自己来战场了。
早知道战场如此凶险,自己就应该恳请留在复州当守备。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不断踢腾着马腹。
他的亲卫和骁骑营混战在一起,只见长刀对长刀,鲜血迸溅。
“咻!”
参将林辉在几名亲卫的簇拥下,掉转马头跑。
可刚跑出去二十多步,一支冷箭就呼啸而至。
冷箭本来是瞄准他后脑勺的。
可战场上太混乱,加之林辉在移动,所以失去了准头,扎进了他挥舞马鞭的手臂。
剧烈地疼痛让林辉发出了一声痛苦地哀嚎。
他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没有让自己从马背上掉下去。
他不顾手臂上血流如注,拍马奔逃。
马大力等人因此刻战马失去了冲锋的速度。
林辉手底下的亲卫和大量的逃散人员阻挡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不得不拔刀劈砍靠近的敌人,以避免自己损伤。
肃清了周围后,林辉这位复州军的参将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中国。
“他娘的,算他狗日的运气好!”
马大力有些不甘心地暗骂了一句后,又带着骑兵们对那些逃散的复州军进行追杀。
此刻复州军大营内营帐在燃烧,到处都是溃退的复州军和逃散的民夫。
左骑军以雷霆万钧之势撕开了他们的大营。
随着左骑军杀进大营,复州军已经全线动摇,军心溃散,不敢恋战了。
成群地复州军四处奔逃,他们一个个惶恐不安。
以至于营地内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一些复州军军官还试图集结聚拢兵马,可他们已经失去了对兵马的控制。
现在复州军的建制已经被打乱了,况且又遭遇到左骑军的猛攻,他们已经无力回天。
纵使是有一些不甘心地复州军军官不愿意撤离大营,可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左骑军,他们的反抗是那么的无力。
兵败如山倒,即是如此。
在左骑军优势生力军的猛攻下,这一支留在北安城外的复州军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打得溃不成军。
复州军参将林辉在几名亲卫地簇拥下,沿着混乱的营地急走。
可刚跑了没有一阵,迎面冲来了大量的左骑军军士。
这些左骑军军士浑身浴血,浑身透着浓郁的杀气。
他们都是虎字营校尉梁大虎率领的突击部队,他们一路冲杀到了中军大帐附近。
梁大虎想要端掉复州军的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