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斌将迎接仪式搞得很热闹,彩旗飘飘、锣鼓喧天,仿佛过年一样。
张云川理解了赵立斌的用意后,也没责怪他。
现在陈州人心惶惶,急需要一场大力的宣传,以稳定军心和人心。
“大人,请入城!”
在寒暄了一阵后,赵立斌侧身让开了道路,请张云川入城。
“好!”
张云川打头阵,亲卫营校尉宋田、军需大总管孔绍仪、狼字营校尉庞彪、虎字营校尉梁大虎等一众将领紧随其后。
他们一个个盔甲鲜明,威风凛凛,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密密麻麻的旗幡随风而动,成队列的将士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气势雄浑!
赵立斌走到了一旁,将总捕头张武拉到了跟前。
“老张,你赶紧去陈州日报印刷局,让他们加印日报!”
“标题就写:东南节度府防御副使张大郎率军十万抵达陈州!”
“是!”
张武领命而去,赵立斌则是骑上了自己的小毛驴,紧跟上了队伍。
总捕头张武现在虽然管着整个陈州的秩序维护。
可如今人手紧缺,已经被赵立斌拉过来帮忙了。
“拜见张大人!”
“大都督威武!”
“”
道路两侧的民众在欢呼雀跃,不断挥舞着手臂向张云川他们这一支大军挥手示意。
张云川这位节度府防御副使策马缓缓而行,不断地对着众人拱手抱拳。
“这下可好了,张大人带这么多兵马过来,我们不用逃难了。”
“有这么多兵马在这里,复州军应该不敢打过来了。”
“是啊”
张云川的到来让陈州的民众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由衷的高兴。
毕竟有大军驻守,他们就不用背井离乡去躲避战争了。
张云川面对欢呼雀跃的民众,心情也不错。
他当初离开陈州的时候,还是左骑军副将兼任陈州镇守使。
这去江州转了一圈,又去海州赴任。
如今回到陈州的时候,他已经成为左骑军大都督兼任节度府防御副使了。
年纪轻轻就升任如此高位,俨然成为了东南节度府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张云川率领兵马从东门入城,沿着长街进行了一场彰显武力的游街。
张云川抵达了北安城县衙后,就携带着一众将领到县衙歇息。
浩浩荡荡的兵马游街后,则是从北门而出,在城外安营扎寨,驻防城外。
很快,张云川率领大军抵达北安城的消息就像是插上翅膀了一般,迅速地朝着周边地区传递。
大军安顿下来后,张云川在北安城县衙听取了赵立斌对情况的汇报。
“大人,流窜进入我们陈州境内的荡寇军六千余人,已经被我们打败了。”
“除了少部分逃走外,其他的大部分都被斩杀和被俘虏。”
“其头目是荡寇军参将胡志勇,此人是荡寇军大都督胡军的大儿子。”
“现在他被羁押在我们北安城县衙大牢,田司长正在对他进行审讯。”
“听说效果不错,已经从他的嘴里问出了不少光州节度府那边的机密之事”
张云川赞许地说:“你们打得不错,保护了陈州百姓,没有给我们左骑军丢脸!”
赵立斌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谦虚地说:“这都是曹参将他们的功劳”
“哎!”
张云川笑着说:“话不能这么说,要没有你坐镇后方,那曹顺也没办法甩开膀子和荡寇军打仗嘛。”
“这一次陈州知州苏义等人擅离职守,要不是你及时的将这一摊子事儿接过来,陈州指不定出多大的乱子呢。”
张云川指着赵立斌道:“这事儿,记你一功!”
赵立斌笑着回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继续说。”
“是!”
赵立斌继续道:“这一次我们虽然几乎全歼了对方的六千余人,可我们损失也不小。”
“小清河一战我们折损了差不多一千五百余人,东义镇那边也折损了一千多人。”
“金字营校尉林威更是身中数刀,差一点把命丢了。”
张云川知晓荡寇军常年和秦州节度府那边打仗,战力不弱。
可听到这么大的损失,还是吃了一惊。
他还是低估了荡寇军的战力。
张云川关切地询问:“林威现在在何处,情况如何?”
“林校尉他们都在设立在城内的野战救护营养伤,昨日开始情况就好多了,应该没啥事了,可能需要静养一段日子。”
张云川点了点头:“行,稍后我去看望一下他们这些受伤的将士。”
“现在曹参将和骁骑营、土字营的兵马都开到了东义镇那边,与荡寇军在隔江对峙。”
“荡寇军已经停止了对我们这边的进攻,只不过后面还会不会进攻,不好说。”
梁大虎听到这话后,当即开口了。
“荡寇军算个卵子!”
梁大虎骂骂咧咧地说:“他们的参将都落在我们的手里了,他们还进攻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