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山方才听到黎寒秋话里有话,他很是不满。
他开口道:“长史大人,你的话我不赞同。”
“我觉得张大郎虽然立下了不少功劳,可要说他是我东南节度府的干将,那还差得远呢。”
“而且此人不念旧情,做事相当的嚣张霸道。”
“要是不加以敲打,他日必定成为一大祸患!”
叶重山以往对张大郎的印象是不错的,毕竟是自己儿子一手举荐起来的。
他当初甚至是有想法将张大郎培养成为自己儿子的左膀右臂的。
可自从自己儿子死后,张大郎就改换门庭,跟着黎子君混了,与他叶家的关系疏远起来。
特别是现在张大郎不顾旧情,处处与他四方阁作对,愈发让他对张大郎不满。
“哦?”
“此话怎讲?”
江万城停下了脚步,露出了一副好奇的神色。
“节度使大人,这张大郎视财如命,仅仅在临川府泗水县就购置了豪宅数座。”
“节度府数次给予巡防军将士的赏银,他也以替军士们保管为由,据为己有。”
“而且这一次在陈州,他嚣张跋扈,为了抢夺叛逆的家财,甚至不惜对我四方阁动刀子。”
“前些日子小王村的冲突中,巡防军公然对我四方阁发动攻击。”
“这一次的冲突造成我四方阁死伤上百人,截止目前,我四方阁还有上千人被巡防军扣押。”
“张大郎现在是拒不放人,还请节度使大人替我们四方阁做主!”
四方阁在陈州吃了大亏。
青衣使唐峰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张大郎的坏话,所以现在叶重山也对张大郎的印象极差。
张大郎如今是巡防军副将,是跟着黎寒秋的儿子黎子君混的。
黎寒秋数次建议削弱他们四方阁的大权,已经惹得他很不满了。
他现在名义上是在说张大郎不行,实际上是想敲打黎寒秋。
他要让黎寒秋知道,他们四方阁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叶阁主,你们四方阁在陈州什么时候有上千人了?”
黎寒秋满脸嘲讽的说:“据我所知,张大郎抓的都是叛逆余党。”
“你现在说那些叛逆余党是你们四方阁的人,难不成你们想要袒护叛逆余党不成?”
叶重山闻言,当即面色一沉。
“黎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那些人可是在四方阁登记造册了的弟兄。”
“他们为我东南节度府立下了赫赫功劳,谁敢说他们是叛逆余党,那就是居心叵测!”
“行了,别争了!”
节度使江万城挥手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四方阁是他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四方阁在陈州扩充人手,他是点头默许了的。
“人被张大郎抓了,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误会解开就好了。”
江万城开口道:“回头拿我的手令去,让张大郎将人放了就是了。”
“是!”
江万城的话让叶重山的心里有了底气。
无论怎么说,节度使大人心里都还是偏向他们四方阁的。
黎寒秋听了江万城的话,眉头紧蹙。
他觉得节度使大人现在倚重四方阁这样干脏活儿的部门,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苗头。
这对于他们东南节度府而言,可不是好事。
“节度使大人,我还有一件要需要向您禀报。”
叶重山决定趁热打铁,彻底地将张大郎给搞下去。
“什么事儿?”
叶重山拱手道:“节度使大人,这一次巡防军查抄了许多叛逆的金银财宝。”
“张大郎欲要偷偷地私吞藏起来,恰好被我们四方阁给发现了。”
“我们现在已经将金银财宝以及护送的人全部扣押送到了江州。”
“此事如何处置,还请节度使大人定夺。”
听到这话后,黎寒秋则是心里一紧。
他心里暗自埋怨,这张大郎怎么是非不分,什么银子都敢伸手!
江万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重山。
“扣押了多少金银财宝?”江万城问。
“仅仅银票就有三十多万两,还有大量的珠宝首饰、古玩字画。”
“这拢共加起来,怕是价值七八十万两。”
江万城面色古怪地道:“事儿不对吧。”
“张大郎才向我告状说,押送往江州的脏银被你们四方阁的人查扣了。”
“恩?”
叶重山当即一怔。
怎么会呢。
青衣使唐峰不是上报说这是张大郎准备私藏的,他们将其截获的吗?
怎么变成往江州运的了呢。
“而且张大郎说,这一次运往江州的金银财宝中,仅仅银票就有二百万两”
“怎么过了你们四方阁的手,就只剩下了区区的几十万两?”
叶重山听到这话后,顿时就懵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唐峰不是说只有几十万两吗?
“节度使大人,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叶重山意识到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