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大步地走向了左骑军的家眷。
左骑军家眷们看到张云川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走来,他们的神情愈发的惶恐。
周围都是披坚执锐的军士,一幅大战前的紧张气氛。
许多女人已经猜想到了什么,搂抱着自家的孩子,在呜呜的低声在哭泣着。
张云川站定后,扫了一眼局促不安的左骑军家眷们,面露微笑。
“诸位父老乡亲!”
张云川微笑着开口说:“你们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
“我是陈州镇守使、左骑军副将张大郎。”
当听闻眼前这位器宇轩昂的将领就是陈州镇守使张大郎的时候,众人都是满脸的错愕。
张大郎早已经是声名远扬了,他们自然听闻过张大郎的事迹。
听闻张大郎战场上勇猛无比,无论是山贼还是叛军,就没有打得过张大郎这位镇守使大人的。
而且他们还听说张大郎在建安城那边惩凶除恶,替百姓出头。
可以说关于张大郎的事迹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总而言之,张大郎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一个不错的好官的。
“今日我将你们寻来,是有一件事儿需要你们帮忙。”
张云川语气和蔼的说:“现在左骑军副将曹荣、江毅等人犯上作乱,蛊惑了不少左骑军的将士参与。”
“其中就有你们的儿子,丈夫或者兄弟。”
张云川顿了顿说:“他们这些人都是被江毅等人蒙骗了,所以才做了错事。”
“我劝说他们放下兵器出来,可他们不愿意相信我。”
“我今日将你们寻来,就是想要让你们去劝一劝你们的家人,让他们迷途知返。”
张云川指着周围顶盔披甲的巡防军将士道:“你们也都瞧见了。”
“这一次我带了足足的五万大军过来,说实话,顷刻间就能攻破江北大营,荡平里边的叛军。”
“可是我实在是不忍心多造杀戮。”
“毕竟里面无论是谁死了,那他的亲人家眷都会伤心难过。”
“我相信你们也不愿意失去自己的亲人。”
家眷们原本以为巡防军将他们找来,为的就是让他们顶在冲锋的最前边,以要挟里边的军士不敢反抗。
毕竟以往是有人这么做过的。
那些山贼为了攻破一些城镇,就抓了守卫的家眷顶在最前边开始进攻。
往往的结果就是守卫在上司的命令下放箭,最终导致家眷死伤一片。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张大郎这位镇守使大人竟然是让他们来劝说自家人的,而不是让他们冲在前边当炮灰。
“你们放心的去劝说,只要里边的左骑军军士能够放下兵器,迷途知返。”
“我以左骑军副将、陈州镇守使的名义起誓,绝对不会追究他们的罪责的。”
“而且他们要是能够捆绑了江毅等人出来,那还是大功一件!”
张云川的话说的简单,让这些左骑军家眷们都听得明白。
“大,大人,他们要是放下兵器出来,您当真能饶过他们吗?”一名颤巍巍的老头子心有疑虑。
毕竟自家儿子现在竟然是叛军。
东南节度府对于叛军一向都是零容忍的,一旦被抓住,那都是死罪。
“老伯,你放心,我张大郎说话算话。”
“只要他们放下兵器出来,以往的罪责不仅仅既往不咎,而且还能继续在左骑军当兵。”
“我方才也说了,他们是被江毅等人蒙骗了。”
“罪责也不在他们身上。”
“当然了,要是他们执迷不悟,要一条道走到黑的话,那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了,甚至可能牵连到家眷。”
张云川的一番话让众家眷当即明白了他们亲人当前的处境。
这可是一旦踏错一只脚,那就是万劫不复。
“大人,我儿子在里边当兵,我愿意去劝说他出来。”老伯得到了张云川的承诺后,当即答应去劝说。
“我三弟在里边,我也去劝说。”
“”
家眷们自然不愿意失去自己的亲人。
在张云川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后,他们七嘴八舌的开口,表示愿意帮助去劝说自家的亲人放下兵器,不要跟着江毅做乱。
“好,很好!”
看到这些家眷愿意帮忙,张云川很高兴。
张云川当即转身对参军王凌云说:“王参军,你去给诸位父老乡亲准备一些茶水饭食。”
“是!”
“大人,茶水饭食就不必麻烦了。”
看张云川如此的客气,这让家眷们都是受宠若惊。
“哎,你们大老远的过来帮忙,我要是茶水饭食都不准备,岂不是显得我张大郎失了礼数。”
张云川笑吟吟地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好,一切都听大人的。”
张云川态度和蔼,这让一众家眷们没了方才的担心和恐慌。
片刻后,数以百计的家眷就被带到了江北大营外。
“你们谁先来?”
张云川望着家眷们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