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真相大白。
原来李春草去绣铺卖绣品时,多次遇上过周靖山。
周靖山大名,早就在周遭几个村子传开。
他二十出头年纪,却是这五个村子中最年轻且唯一的秀才。最主要的是,他长得白白净净,长相俊朗,尤其是一双狐狸眼,看向任何一个女人,仿若是个深情公子,获得很多少女的芳心。
只是,周靖山家穷贫困,为了能读书,早早娶了镇上张员外的唯一闺女张青青。
既然是有钱,为何是娶呢?
张员外考虑到周靖山是一个读书人,需要名声,万一,周靖山真中举考上了,那他就的名声就不会有污点,以后仕途一片傥荡,张家也跟着光耀门楣。不过,张家的要求是,他们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必须姓张。
周靖山虽觉得受到侮辱,可还是答应下来。
毕竟,他要考科举,就需要钱,家里就一个病弱的老母亲,及一个十来岁的妹妹,根本没法供他读书。
张家趁火打劫,他也只能咬牙忍下。
但,最让他难以忍受的则是,张青青的长相。
张家家境好,张青青又是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宝贝似的宠着,这不,把人宠出一座小山墩,二百斤的肥肉,走路时,都是一晃一晃的,最让他异常恶心的是,她整张脸的肉,都挤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五官。
他厌恶张青青,却不得不每天晚上跟张青青躺在一张床上。
只有白天,会偶尔借助跟同窗好友聚一聚,会到镇上来。
酒楼隔壁就是绣铺。
李春草几次卖绣品时,跟周靖山遇上了。
两村相邻,彼此听过对方的名声。
这不,一来二去,两人就看对了眼。之后,两人就发生了关系。
不过,周靖山在外有人之事,可不敢告诉张青青,不仅担忧张青青会跟他和离,让他变成那个一无所有的穷苦书生不说,更怕张青青把事闹大,毁了他名声,以后还能不能继续读书都是问题。
但这边李春草可不甘心当一个见不得光的人,这样的偷情,连一人妾室都不如。可她深知,周靖光虽有秀才名头,可他的一切,依靠的是他婆娘,周靖山根本不可能休掉张青青,娶她进门的。
不过,周靖山给她许诺了。
待他日,他功成名就之时,必定要娶她进门。
只是在这之前,他还不能公开她的身份。
李春草爱慕周靖山,除了他的长相外,更是因他是读书人,将来或许能当官,那她就是官太太。
直到前几天,她发现自己那个好几天没来,一惊之下,就去镇上偷偷找了一个大夫,确认自己怀孕了。
孩子到来,让她又惊又喜。
这个孩子,是她进周家门的保障。
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周靖山时,周靖山又惊又怒。
他坚决道,“不行,现在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没名没分生下来,他长大后,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春草,把孩子打掉。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待他日,我功成名就之时,必定娶你进门,还是正妻。”
一听到周靖山这个承诺,李春草心思动了罢。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是不舍的说道,“可是靖哥哥,这是你是你家周家长子长孙啊。你真舍得不要他吗?”
周靖山与张青山成亲三年,都没生出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周家第一个孩子。
周靖山很是痛苦的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怎么舍得?可这让我怎么办啊?我现在还只是个秀才,我要往上考,就得依靠张青青,我现在根本不能休了张青青,也不能把你纳进门,不然,张青青会闹得天翻地覆的,春草,你我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会理解我的,是不是?”
李春草听罢,泪水如雨般流下来,表情很是痛苦,“呜呜……靖哥哥,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啊。”
周靖山把李春草拥在怀里,眼珠转啊转,突然计上心头。
他说道,“春草,你嫁给别人吧!”
李春草脸色一白,不可思议的瞪向周靖山,惊讶的道,“ 靖哥哥,你要我嫁给别人?”
周靖山说道,“不是,春草,你听我说,这是权宜之计。你肚子里怀的是我周靖山的长子,你我都舍不得这个孩子。既然如此,那你嫁给别人,就是最好保住他的办法。趁着孩子月份还小,嫁给别的男人。这样子,孩子不仅不用打掉,还能让那个男人养我们的孩子。”
听了这个主意后,李春草一下子也冷静了下来。
这确实不失一个好办法。
李春草不由的担心道,“可……可万一被人识破了呢?我还能活命吗?”
周靖山握着她的手说道,“春草,别怕。在整个宁安镇,以我周靖山的名号,我还是能保住你的。春草,我听说,你家给你说给那个刘员外当十八房小妾,他家有钱,要不,你就嫁给他?”
“不行,那个人都已经是当爷爷的年纪,哪能还在生孩子。万一,露出了破绽,我和孩子都活不了的。不行,我不能嫁给那个老男人,而且我听说那死老头还有施虐倾向。”李春草拒绝道。
她根本不想嫁给刘员外当第十八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