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乐韵是膨胀的,她觉得自己定是那个上天的宠儿。
所以上天才会重新给她一次机会,让她登上人生巅峰。
而陈允良把玩着陈乐韵给他的玉佩,笑的意味不明。
原本他以为丢在山沟旮旯生活在农户十年的闺女,能除掉一身霉运已经不错了。
没想到这闺女,不光一身霉运成功转给他人,还带回这样意想不到的收获。
到他这儿,陈家终于可以压陶家一头了!
“没想到我闺女如此厉害,我是不是得感谢陶家将你培养的这么好?”
陈乐韵垂下眉眼,“父亲,这难道不是女儿随了您吗?与那家人有什么关系?
再说,那家人对我并不好,吃的用的与父亲您给我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从来没想过,那不如陈家的吃的用的,也是陶家每个人从自己嘴里省的,是他们费尽心思给她弄的。
陈允良闻言,神色一肃,“陈二与我说过,父亲会为你报仇的,他们现在不过是低贱的泥腿子,灭掉他们易如反掌。”
“不,父亲,死太便宜他们了。”
陈乐韵阴毒一笑,“我逃出来时摆了他们一道,他们成不了气候。”
她不会让陶家人死的痛快。
她要让他们在泥潭里挣扎求生。
她要让他们仰望自己无上荣光。
她还要榨干他们的价值。
最后,告诉他们一切都是自己的手笔。
那时候,才是对方最绝望、愤怒而自己最痛快的时候吧?!
陈允良看着自信满满的陈乐韵,摆摆手说:
“也罢,这件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你足智多谋,处事干脆利落,为父很放心。
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对敌人决不能手软,不能有一丝妇人之仁。”
陈乐韵福了福身,“谢谢父亲教诲。”
陈允良笑了,“你带回的那户人家安置在西偏院,让人好吃好喝供着呢。”
“如此甚好。”陈乐韵笑道:“父亲,前几天您向皇上举荐神医的事可顺利?”
“顺利,前去宣旨的人已经出发了,今天早朝上,皇上也递了话给定北侯。”
陈乐韵眼中一喜,问道:“定北侯可有抗旨?”
“没有,皇帝亲自给他儿子找的大夫,他怎么会抗旨呢?!”陈允良阴险一笑。
“呼,那就好。”
陈乐韵大大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得意。
她之所以知道陶予安是定北侯的儿子,是上一世她嫁给白家那老头子做继室后,无意中听那老头子说起过。
上一世,陶予安的玉佩是她偷出去玩弄丢的,不知怎么到了陶老癞手上。
陶老癞也阴差阳错被定北侯认了回去。
既然迟早要走这一步,这一世就让她添一把火吧。
希望定北侯府能比上一世更热闹。
……
陶家庄。
陶凌云和陶凌晓的拜师宴,办得异常低调。
闻长风和问天都是以陶予安友人的身份来参加乌丫丫满月宴的。
在外人眼里,陶家只办了个满月宴。
陶凌云一直惦记着燕老大夫的事,宴席结束后,他单独将燕老大夫请到了自己的房间。
燕老大夫以为陶凌云今天活动多了腿不舒服,于是一进房间,便将他按在椅子上,开始把脉。
左右手腕各把一遍,手一收脸一板,“壮得跟牛犊子似的,搁我这儿还装呢?”
“呵呵。”陶凌云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燕老大夫剜了他一眼,“说吧,我咋瞅着你也不像让我给你诊脉啊,有什么事还不好意思开口?”
陶凌云轻轻吐了口气,“燕老,我,我先前掐指一算,您最近要远行。
不过,您此行异常凶险,于命不利。”
“啊哟,你个臭小子,长本事了哈。”
燕老大夫抬手敲了陶凌云脑袋一下,揶揄道:
“你说我要是把你这番作态告诉你师父,他会不会揍你?
他可是一向最厌烦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到时候估计得一天揍你三顿。”
陶凌云心口一窒。
他这是为了谁?!
要不是这老家伙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与恩师有过命交情,他至于自毁形象吗?
陶凌云一双桃花眼无辜的盯着燕老大夫,看上去单纯又清澈。
燕老大夫被他看得心软,心道:这孩子长得可真俊,要是能做自己的孙女婿就好了,可惜自家无适龄女孩。
他叹了口气,“你呀,好好珍惜眼前吧,那老家伙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陶凌云知道燕老大夫是为他好,但他更相信小妹的心声。
于是干脆说道:“燕老,要不咱们打个赌?”
燕老大夫一窒,这孩子没法治了,要不就陪他玩玩?
他好笑的问:“打什么赌?”
陶凌云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斜眼看向燕老大夫,“就赌近日您老必有远行,且不能拒绝。”
燕老大夫捋了一下胡须,歪头看着陶凌云。
片刻后,他打着哈哈说:“小云子,这你可算的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