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古墓前。
一道粗壮的白影立于亭内。
甭管远近,瞧着都渗人。
仅有留滞的游人,老远便赶紧绕着道走。
终于,白影一分为二,紧挨着坐在台阶上。
一通鼻子哭完,林思月心中畅快不少。
不时,她羞赧道:“湿了吧?”
“还好,挺凉快的。”唐云风顺嘴接道。
表情愣,脑子也愣,里头全是问号在跳舞,简直都快赶上孔老愣了。
其实真不怪他。
两世光棍,从未有过如此经历。
现在猛然来这么一出,你让他怎么清醒?
对于师姐,唐云风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自己的世界里,就师姐一个同辈同龄的姑娘。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个姑娘就已经很好了。
对,就是很好。
林思月笑道:“嘻嘻,我明天帮你洗洗。”
“哎,辛苦师姐了。”
姑娘羞赧,儿郎懵懂,一时无话。
时间缓缓,唐云风终于清醒了几分。
“师姐,您之前是回家了?”
“嗯,我妈说我爸病了,派人”林思月语气一顿,连忙改口道,“通知我回的家。”
唐云风不疑有它,听闻关心道:“那伯父现在病好了?”
“噗嗤,他其实没病,骗我回去的。”林思月乐道。
女儿还要父亲骗,才回家的?
这些家庭人伦乐趣,唐云风不太明白。
他点头道:“哦,那伯父还挺有意思的。”
瞧着他表情有些失落,林思月自然的伸手相握,眼里满是心疼。
这回特意从家里跑出来,俩人能在断桥相遇,她的心思便已然放开。
天作媒,缘牵线,这个男人,老娘要定了。
人生往往是这样。
等你到了终点,或是站在里程碑前回首时,你才会恍然大悟。
“哦,原来故事是从那里便已经开始了。”
一定很意外,同时也一定很合理。
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在你的不知不觉间,被命运安排得明明白白。
打从那天在师父家里,俩人的初次相识。
唐云风的天赋、灵性,便让她眼前一亮。
再之后,他的身世,同样让她同情。
连阿黑都有父母,可偏偏唐云风就没有。
而在德芸社相处的时间里,更让她对唐云风的了解愈深。
台上的他,幽默风趣,潇洒迷人。
台下的他,对上恭敬,对下照拂。
有才,稳重,善良,担当,有谋
好多貌似夸大的溢美之词,放在唐云风身上,竟然都合适。
以她自己的家世,青年才俊自然也有认识的。
但有一点,唐云风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那便是,他的眼神很干净。
作为艺人,竟然被自己拉来的女粉丝,吓得不敢露面。
搁别人身上,她指定认为是做秀。
但在唐云风身上,她确认过眼神,是真的。
如此奇葩的男人,在别人看来是傻。
但在她看来,这是宝。
想想吧。
一个男人,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属于你的。
甚至在此之前,连心里都从未装过别人。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珍贵,更美好的爱情么?
一壶从未开封,却肯定香醇的美酒,让人不自觉的着迷。
说不清楚,是从哪一时,哪一刻动的芳心,生的情愫。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等自己醒过神来,早已成了局中人。
只是,跟呆子谈恋爱,有趣、费劲,还有些让人难为情。
不时,呆子问道:“师姐,您几时来的杭城?”
林思月笑道:“今天。”
“今天?我也是今天,您来杭城是为什么事情?我要呆几天,有事我可以帮忙。”
林思月嫣然一笑:“我的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唐云风一愣。
林思月悠悠道:“对呀,我就是来找你的,人找到,自然便办完了。”
“找我,找我什么事情?”唐云风更奇怪了。
林思月心里又好气又笑,这呆子可真要人亲命呐。
不时,心里一叹气,唉,这面皮要不得了。
只见她扭头,闭眼,往前一凑。
“啵”
蜻蜓点水,一记香吻送上。
完了。
唐云风脑子里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俏脸嫣红,垂眉低头的林思月,等了半晌,见没有反应。
再一抬头,便瞧见了唐云风傻愣的模样。
顿时气得起身跺脚,扭着腰肢走了。
唐云风这回反应倒快,见状赶紧跟上。
不时,他凑在后面问道:“师姐,我们这算不算是在谈恋爱?”
林思月气结,头也没回道:“不算,我只是在擦口水。”
世界三大难题:宇宙的极限,鸡与蛋的顺序,人类的爱情。
这很复杂,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