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是因为定国公考教他学问,结果他一问三不知,所以定国公才将他送来书院念书。”
“原来如此。”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不管他是来干嘛的,咱们千万别惹到他。”秦保总结,众人立即附和。
以前这个食堂是他们的地盘,没有他们点头,谁踏入都是挑衅,但从今天起,这个食堂已经不只是他们的地盘了,还是元盛井的。
哪怕元盛井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潜规则。
他提着食盒回了栖云居,就他出门转悠买饭的工夫,孟猛竟然已经将院子里的箱笼都收拾出来了。
院子里的石桌上,甚至还摆上了小泥炉,上面还烧着一壶茶。
“我回来了。”元盛井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朝屋里喊了一声。
“少爷,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孟猛从东厢房里出来,见到元盛井刚放下的食盒,忙上去接过。
“都已经收拾好了?”元盛井左右看看,院子里的箱子都已经没了。
“嗯,都收拾好了。”孟猛点头应着,将食盒里的饭菜都取出来,摆在了桌面上:“少爷,屋里有打好的水,您先去净手。”
“好。”元盛井转身进了屋,环视了一下屋里的布置,都是按照他的习惯摆放的,他将手洗干净后就出来用膳。
等用完膳食后,孟猛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元盛井:“少爷,这些碗筷要还到哪个食堂去?”
“走吧,我带你一起去,顺便认认路。”元盛井吃饱后就有一些犯困,但直接睡觉又会消化不良。
所以他干脆起身和孟猛一起出门,打算溜溜食。
因为刚吃完饭不宜快走,元盛井就慢悠悠的走着,而孟猛就提着食盒跟着。
到了那个食堂时,秦保那伙人还没走,坐在堂中闲聊着。
看到元盛井和孟猛进来时,众人立即噤声。
元盛井自然也注意到了,朝着他们随意地拱拱手就当作是打过招呼了。
孟猛直接将食盒还给食堂的人,也朝着众人行了一个揖礼,然后便跟着元盛井离开了。
等他们确认元盛井走远后,又迫不及待地讨论了起来。
“看见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我还以为他屋里人是个侍女,没想到真是书童。”
“书童又怎样?你没看那书童长得白净清秀,可一点都不比侍女差!”
“嘿嘿嘿……”
一群人又不禁猥琐地笑了起来。
等他们笑够了,才重新说起他们原本正在讨论的事:“下个月就是和国子监盛乐之比,咱们得想办法胜过赵宣文他们,才能代表学院去比赛。”
秦保也敛去笑意,一脸严肃地道:“咱们文熙的琴技超绝,若说他是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过誉了、过誉了。”被唤做文熙的少年,尴尬地朝大家拱手求饶。
“文熙就是太谦虚了。”秦保拍了拍文熙的肩膀:“放心,有我们给你撑腰,你尽管大胆地上!”
“就是、就是。”
文熙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不过赵宣文那边也有一个极会奏曲的,那人还是乐先生的子侄,选人的时候,咱们也没有胜算啊。”
“这……”
忽地有一个一直摩挲下巴的少年,一脸阴险地凑到秦保的耳边:“我倒是有个主意。”
“贾旭,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又有损招了。”还不等贾旭说出自己的主意,一旁就有人喊道:“别只给秦保说,让我们也听听啊!”
贾旭见秦保也点头了,略一思索后朝大家勾勾手:“都靠近一点。”
众人立即围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
贾旭才压低声音道:“咱们可以利用一下刚才那位。”
“利用他,你疯了?”
“你先说说怎么利用?”
“赵宣文不是最喜欢那样的书童么,咱们只用让那书童在赵宣文面前晃一下,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卑鄙、太卑鄙了!不过这招借力打力,坐收渔网之利的法子,我觉得可行。”秦保也露出一个奸笑:“就按你说的做。”
而元盛井还不知道自己要被算计了,更不知道孟猛被人惦记上了。
毕竟他没有唐复武的相面术,并不能只看面相的细微变化,判断吉凶祸福。
“怎么感觉这里的书生不多呢?”孟猛有些纳闷:“除了刚才在食堂,感觉一路上都没几个人,可现在已经是午膳时间了啊。”
“可能其他人不在这个食堂用膳。”元盛井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走错的食堂。
“看来这个书院是真的很大。”孟猛点点头。
两人聊着就回了栖云居。
元盛井准备午睡时,才发现寝室角落还有一扇小门,他推开门出去就到了后院。
后院种着几棵枇杷树,此时上面已经结出了黄澄澄的枇杷果。
树下花草繁茂,在花草掩映中,隐约看见还有一汪温泉池。
该说不说,任何时代只要有权有势,就只有想不到,没有享受不到的奢靡。
现在连一个书院的校舍,都能让他大开眼界。
不过元盛井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