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复武最近过得很是无趣,他无比想念在玉清观中的生活。
他自从回家后,就被他娘看得很紧,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人跟着,这让他很不习惯,却只能忍着。
后来在他娘那里看到了府里的账本后,差点让他心痛得都要昏过去了。
这府里的主子,一共才几个啊?
下人就有三五百之多,每月发下去的月例银子,看得他就是两眼一黑。
哪来的这么多活要做,这些下人怕是比主子过得还清闲吧?
闲着没事做的唐复武,就准备整顿府里的下人们,势必要把藏在其中的蛀虫都清理出来。
结果发现这里面没有各司其职,全是人情世故。
母子俩人因此吵了一架,谁也说服不了谁。
他不能理解他娘为什么要养这么多闲人,他娘也不能理解他儿子为什么连这些下人都容不下。
甚至还觉得是因为唐复武从小穷惯了,才会这么吝啬。
虽然玉清观还真不穷,但唐夫人肯定是不信的。
元盛井:我们在玉清观里的清苦日子,都拜您儿子所赐,有钱都不给花的。
唐复武也忍够了,只给自己留了两个听差的下人,其他人都被他打发了。
等到唐老爷回来,就见到了冷战中的母子二人。
讲道理,他当然觉得儿子是对的,因为他也觉得家里的下人太多了。
但讲感情,他还是得向着夫人的,毕竟他总是在外奔波,这后宅是夫人的地盘,她爱养多少人都行,又不是养不起。
唐复武:……
在玉清观中,他是管账的,说一不二。
但回到家后,他就只是大少爷,当家的是他娘。
他便想跟他爹去做生意,然而他娘说什么也舍不得他离开家。
没有他娘点头,他爹也不敢带他出门。
这样清闲的日子,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甚至感觉自己像一只笼中雀。
明明唐府比玉清观大得多,但他就是感觉自己被困住了。
开阳这次送来的消息,虽然让他生气,却也让他重新找回了目标。
玉清观:离开了我,谁还把你当大人。
不过唐复武虽然已经给元盛井拨了银子,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元盛井已经将自己的带的钱,包括从开阳那里提的银子都花得差不多了。
不过他也没有忘记,自己除了来探探三眼教在江南的底,还是来收账的。
他原本想让书仪留在庄子里,带卿卿去找人。
但书仪怎么也不愿意再让元盛井离开她身边,他便只能让卿卿留守在庄子里,他和书仪去收账。
一大早,元盛井就和书仪一人一匹马地离开了庄子。
卿卿被留下也不在意,她找到了新的乐子,那就是给那些姑娘们教轻功。
她们对打打杀杀的事不感兴趣,但都对轻功很有兴趣。
因为学会了轻功,以后要是遇到危险,不说能帮忙,至少不会给元盛井拖后腿,这也是卿卿愿意耐着性子教她们的原因。
元盛井和书仪骑马走了两日,便到了香城。
香城最出名的就是各种香料,在这里只有没见过的,没有找不到的香料。
还没进城门,就已经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香气。
元盛井忍不住笑道:“书仪姐姐,等回去时,咱们可以带些香料,她们一定很喜欢。”
“好。”书仪自然是笑着应下:“少爷,你说来收账,到底是谁欠了你银子啊。”
“以前救过的一个人。”元盛井入城后就下了马,顺着自己的精神力找到了一家商铺。
两人停在商铺门前,抬头便看到了匾额上的:皮货铺。
“在香城卖皮货,也是独一份了吧?”元盛井左右看看,全是卖香料的铺子。
“嗯。”书仪认同地点点头。
“进去看看。”元盛井将马绳套在店铺门口的拴马桩上,然后就进了铺子。
铺子里有的伙计见有客人来了,也很是热情地迎上前来:“二位贵客,想看什么样的皮货?咱家的皮货是方圆百里内最全的了。”
元盛井环视店内的货物,张嘴问的却是:“你家掌柜的呢?”
伙计不敢随便说出掌柜的去处,便试探问:“请问您是?”
“你去给你家掌柜的说,我是来收账的。”
“谁这么大的口气,要收小爷我的账?”这时,一道声音从后院传来,随后一道颀长身影便走了出来。
元盛井顺着声音看去:“掌柜的,可还认得我是谁吗?”
两人几乎同时看清了对方,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你是金条?”
元盛井震惊:从精神力来看,这人是金条没错,可为什么长得这么像我爹?莫不是我爹的外面的私生子?
元盛兴惊慌:完了完了,如今我脸上没有缠绷带,被他认出来不会翻脸吧?
书仪:“这是……二房的大少爷?”
她倒不是见过元盛兴,只是单纯地看长相和年龄推测出来的。
元盛兴:完了完了,被认出来了。
元盛井:还好还好,不是我爹的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