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卿卿瞬间就精神了起来:“他们厉害吗?”
“穷凶极恶!”元盛井的回答明显是避重就轻。
毕竟他并没有和那些人动手,只是往那群山匪喝的水里加了药,就将他们全部拿下了,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哇~”但也成功引来了卿卿的惊叹。
而另一边,终于发现少人了的甄玄,从撒真人那得知了,元盛井拐带了他徒弟下山去的噩耗,如遭雷击。
徐复归也找到了元盛井的留的信,看完之后的脸色很是古怪。
“他信上写了什么?”甄玄见状一边去接信,一边发问。
“小师叔说他被扣了一年的月例,所以出去散散心,还让卿卿保护他……”
“无耻至极!”甄玄被气得跺脚,却没有办法,谁让元盛井有撒真人罩着呢?
崔玉环却只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元盛井这次下山竟然没有带他去,简直太过分了!
只有玉复安还有些懵:“小师叔和卿卿师姐私奔了?”
“不是私奔,你别乱讲话。”玉复宁伸手捂住他的嘴,虽然已经来不及了,甄玄已经听到了。
但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不然他们师父的肺管子肯定得炸。
而元盛井骑在马背上,忽然觉得一阵鼻痒,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一想二骂三感冒……”元盛井揉了揉鼻子:“一定是有两个人同时想我了。”
在他身边的卿卿却嘴比脑子快地道:“小师叔,我觉得应该有人在骂你。”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元盛井丝毫不为所动。
“哦。”卿卿根本说不过他,就乖乖闭嘴了。
他们赶在城门关闭前,终于进了青山县城,找了一家舒适的客栈就落脚。
第二天一早,元盛井就带着卿卿去买衣服。
他们在道观里的衣服大多是道袍,但下山后还是得置办几身像样的行头才行。
毕竟大多数人都有‘先敬罗衣后敬人’的毛病,俗称狗眼看人。
元盛井给卿卿挑的也都是男装,出门在外还是男装更方便。
卿卿试了一身鹅黄色锦袍后,觉得很是好看便问了掌柜的价格。
掌柜的笑得谄媚:“这身衣服简直就是为小公子量身定制的一般,不贵,就二两。”
“这么贵?”卿卿没想到一身衣服就要二两:“那我还是不要了。”
对于她来说,二两是她四个月的月例,都能给她买两件趁手的兵器了。
她说罢转身就要去换回自己的衣服。
“卿卿。”元盛井叫住了她:“我已经付过银子了。”
“你捡钱了啊?”卿卿又转了回来。
“这点银子我还是有的。”元盛井指了指柜台上的两个包袱:“拿上东西走了。”
卿卿也不再纠结,也没忘记将自己刚脱下来的衣服,团吧团吧塞进了最上面的包袱里,然后才抱着两个包袱跟出了店铺。
虽然两个包袱都不算太大,但抱着逛街也不轻松,所以他们便又折回了客栈放东西。
卿卿上楼放东西时,元盛井就坐在一楼大堂里,点了一壶茶,侧耳听着这几年的新鲜事。
从今日出门时,元盛井就察觉到青山县比他上次来繁华了许多。
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因为那伙山匪被灭,往来的商队才多了起来。
这让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就是那个和天璇相识的捕快,吴启剑。
于是便抬手招来小二询问:“我上次途经此处时,记得此处还没有这么繁华,怎么才短短几年,此处就这么热闹?”
“客官有所不知,咱们这儿城外北上的必经之路上,曾有一伙穷凶极恶的山匪,咱们官衙几次上山剿匪,死伤惨重都未能将其剿灭。”
“啊?”元盛井一副惊讶的模样,紧张地追问:“那如今呢?”
“几年前那伙山匪就被剿灭了,如今咱们这县城南来北往的商队才多了起来。”
元盛井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不是说多次围剿都损失惨重吗?怎地一下就剿灭了?”
“哪有什么天降神兵,那是我们吴捕头,他原本只是街头混混,因为有两把子力气,就被原来的老捕头收为徒弟,后来老捕快们都在围剿山匪时牺牲了……”
说到此处,小二也忍不住叹息:“那时候县中无人再敢去当捕快,生怕被送去围剿山匪送死。”
“吴捕头就接了他师父的位置,召集了一伙年轻人,和那伙山匪几经周旋,终于将那祸害拔除。”
小二说着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弯腰小声道:“其实那时候还有流言,说那伙山匪之所以那么猖獗,就是因为和当时的县令有勾结。”
“啊?”元盛井做惊讶状,用扇子掩唇。
“真的。”小二左右看了看,才继续道:“那县令家族是个大世家,县令被刺杀后,萧氏还派了人来收尸,要将人迎回族中安葬,结果你猜怎么着?”
“不知。”元盛井摇头,然后拿出一块儿碎银递给小二。
小二手脚麻利地接过,藏于袖中后,才继续道:“那县令竟是假冒的,后来查出来,真正的萧氏子弟在上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