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崔玉环自己先拒绝了:“不用,我要是传信给他们,他们肯定就会来接我回去。”
“你不想回家吗?”元盛井很诧异,他是有家回不得,而崔玉环又是因为什么呢?
“其实我爷爷是当朝太师……”
“等等,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没有爷奶了啊!”
“那不是为了安慰徐师兄么。”崔玉环一脸的‘你这都不懂’。
元盛井无语凝咽:那你可真是太孝顺了。
“没事,你继续说。”
“我太爷爷就是开国皇帝当军师,爷爷虽是太师,却并无实权……”
这个元盛井还真有所耳闻,全因崔太师其实是前太子的太傅,谁能想到前太子不堪重负,竟然自尽了。
引发了皇子乱斗,最后竟让安文帝捡了漏。
尽管后来安文帝还是封了崔太傅为太师,但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崔太师只是个吉祥物,并没有什么实权在握。
“而我爹呢,如今是国子监祭酒。”
要说崔家不愧是百年世家,底蕴深厚,人才辈出,而崔玉环他爹崔华就是其中佼佼者。
崔华十七岁便连中三元,在先帝还在位时,也是简在帝心的重臣。
可就是这样的传奇人物,也在皇子争权期间受到牵累,被贬官罢权。
心灰意冷的崔华只能另谋出路,成了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虽然只管理国子监内部的事,但也算是桃李满天下。
毕竟从国子监出来的学生,都要称他为先生。
“只可惜我没有学习的天赋,在我们族中同龄孩子中,天才者不在少数,可唯独我一人,学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
崔玉环越说越感伤,双手托腮看着天上的漫天星辰:“我就不是学习那块儿料子。”
虽然崔玉环情绪很低落,但听在元盛井的耳中,总结一下就是:
桃李满天下,苦果自家结。
他强忍着扭开脸,才没有当场笑出来。
“所以你才说要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对啊!”崔玉环认真地点点头,但又长叹了一口气:“可我一直没有消息,我娘肯定会着急的。”
“这个好办。”元盛井朝崔玉环打了个响指:“你原本的衣服呢?”
“干嘛?”
“扯下来一截布条,咱们去和祖师爷请愿,他肯定会帮你将东西送回去给你娘的。”元盛井指了指身后的大殿:“你娘看到信物,自然就知道你无恙了。”
“好主意!”崔玉环立即起身,跑回去找自己的衣服。
他们换下来的衣服都已经被洗干净了,崔玉环直接撕下来好大一块儿,扭头问元盛井:“够吗?”
“多了。”元盛井忍不住扶额。
但还是接过那块儿布料撕下来一个长条,然后将剩下的还给崔玉环:“你留着当帕子用吧。”
然后两人又去了大殿:“跪下,许愿吧。”
在崔玉环闭眼许愿的同时,元盛井也放出精神力,招来了一只喜鹊。
‘麻烦帮个忙,将这个布条送到京城崔家大夫人手里。’
“喳喳~”行吧。
喜鹊落在元盛井的手上,任由他将布条绑在自己的脚上。
刚送走喜鹊,崔玉环便睁开了眼:“我刚好像听到了鸟叫声。”
“山里鸟雀多,你许完愿了吗?”元盛井说着打了个哈欠:“咱们回去睡觉吧。”
“嗯,好的。”崔玉环点点头,走出大殿见到道观的大门还敞着:“等下,我去把门关上。”
“好。”
等两人躺回床上,终于能闭眼睡觉了,元盛井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不对,我猴呢?”
徐复归被他吓了一跳,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在你昏睡的时候,被猴群接走了。”
“啊?”元盛井还以为那小金丝猴的母亲已经战殒了呢,看来只是耽误了些时间。
其实也挺好,至少有一个和家人团圆了,那小金丝猴虽然是半路加入的,但也算是他们中的一员……吧?
一大早,崔夫人就听到窗外有喜鹊的声音,她红肿着眼睛问崔华:“夫君,你听有喜鹊叫,是不是说明咱们儿子能找回来?”
崔华也精神萎靡。
虽然他经常嫌弃自己的儿子,但那也是他亲儿子,他们夫妻养的那么白胖的儿子,说丢就丢了,怎么会不心焦呢。
崔华起身推开窗户,就看到窗外的确有一只喜鹊,站在枝头上歪头打量自己。
然后挥着翅膀就冲进了屋里,落在崔夫人的面前。
崔夫人先是被吓了一跳,但立即眼尖地看到喜鹊脚上的布条,轻轻一拉布条就落在了手心。
喜鹊自觉地飞到屋里的圆桌上,将上面的每一样点心都尝了一遍。
崔夫人看到布条上的针脚,立即唤道:“夫君,你快来看,这是咱们宝玉的衣服料子!”
但崔华并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夫人,看来咱们宝玉是被人绑架了!”
“啊?”崔夫人闻言,得知儿子还活着的心,立即被一盆冷水泼下:“那怎么办?”
“夫人莫慌,既然歹人送来了宝玉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