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和唐武其实就是因为牛痘,才再次发热的。
他们在躲进山里时就发着烧,只是因为求生的本能,身体的免疫力帮他们暂时压制了体内的病毒。
但经过这几天的奔波和精神紧绷,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卿卿因为元盛井被带走,哭了一场消耗了身体的能量,才又开始发起了高烧。
而唐武是因为看到了希望,一时精神放松,病情也就反复发作了起来。
“他们不是天花!”崔玉环立即跳出来解释:“他们感染的是牛痘,是元噗为了让人贩子将我们丢下,才弄的牛痘,我们在一起好几日了,若是天花我们也该染上了才对。”
说罢,崔玉环立即撸起自己的袖子给他们看,他两条白胖的胳膊上别说水痘了,连个蚊子包都没有。
龙凤胎虽然听不懂,但也一个劲地点头,有样学样地撸起自己的袖子。
崔玉环也担心要是不及时解释清楚,他们就会被赶出道观。
“就是天花也不怕。”撒真人看出了崔玉环的慌张,忙抚须安抚他:“莫慌、莫慌!”
崔玉环见状才松了一口气。
撒真人不禁有些好奇:“你们就这么相信那个元……小子的话?”
“啊?”崔玉环被问得有些懵。
甄玄也好奇地发问:“难道就不怕他们这就是天花,是他骗你们的吗?”
崔玉环愣了一下,摇摇头:“元噗说过,要是天花,我们已经在一起待了那么久,早就已经染上了,怕与不怕都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他还两手一摊:“事实证明他没有骗我们。”
撒真人似乎对于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微笑着点头:“都是好孩子。”
崔玉环被夸得有些心虚,要知道他在听到是天花的时候,也是害怕的。
经过这么几天在山林里的摸爬滚打,他们都已经脏得不像话了。
甄玄便烧了水,让他们自己擦洗干净,然后又找了几身小道童的衣服,让他们都换上。
至于他们以前的衣物,已经破破烂烂的没法看了。
小金丝猴也被甄玄接管了,他也没漏掉这个小家伙,用帕子沾了温水给它也擦洗了一遍。
等将他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甄玄才再次下山去找人。
等甄玄提着灯笼找到元盛井时,就看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是受伤昏厥了,快步走到离元盛井还有几步远,才发现他睡得都打起了细细的鼾声。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腹诽:这定国公府的世子还真是不拘小节,在哪都睡得着。
他缓步走到元盛井的身边,蹲下准备将这小子抱回去。
谁知刚还睡到打鼾的小子,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惊得他瞬间一动也不敢动了。
在他踏入元盛井精神力范围内时,元盛井就已经醒了。
因为不知道他的目的,元盛井才没有轻举妄动,直到对方靠近才亮出家伙,直接抵在对方的动脉上。
也是这时,元盛井才嗅到对方身上的檀香味,这浓厚的香味,必是长年累月点香才能熏染出来的,他立即收住挥刀的手。
才没有直接送甄玄去见祖师爷。
“等等!”甄玄生怕这小子下手没个轻重,当场将自己送走:“我是山上道观的,是你的同伴让我来救你的。”
元盛井定睛看清他身上的道袍,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才将刀子收了回来:“抱歉,我以为是山里的野兽。”
直到刀子离自己远些,甄玄才松了一口气:“无碍、无碍。”
元盛井将刀子收好,立即询问起小伙伴们的情况:“徐哥他们都已经到观里了?”
“对,其中有两个在发烧,身上还有水痘。”甄玄也开始试探元盛井:“看上去像是天花。”
元盛井从地上爬起来:“那不是天花是我用牛痘弄出来的假象。”
“牛痘?”甄玄明知故问。
“牛身上的一种传染病,对牛的杀伤力极大,但对人来说问题不大。”元盛井撸起袖子给甄玄看:“这牛痘在人之间不会传染,他们俩之所以会染上,是因为我给他们也种了牛痘。”
元盛井身体底子本就养得极好,加上身怀异能,牛痘只让他烧了一天,睡一觉醒来就自愈了,只是身上的痘印还在。
痘印消退还需些时间,正好可以佐证自己的话。
甄玄将刚掉在地上的灯笼捡了起来,凑近察看起元盛井的胳膊上的痘印。
痘印虽然已经有所消减,但还是能看出来症状与那两个孩子相同:“这染上牛痘的症状竟和天花如此相似。”
“对啊。”元盛井点点头:“道长,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也好。”甄玄便提着灯笼给元盛井引路。
有了甄玄的灯笼,元盛井果然再没有因为看不清路而摔倒了。
“还请小友继续为贫道解惑。”
“这牛痘和天花其实是及其类似的病毒,但牛痘对人体的伤害远不及天花的千百分之一,染上牛痘的人大多是和牛有接触的农户,但这牛痘也不传染,严重的发烧两天也就好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