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井的杰作,元盛涵还真的能看懂,她一脸懵的说:“小弟说他被爹追杀,所以出去避避风头。”
毕竟元盛井没少给元盛涵画图纸,虽然大部分情况下,她都是看不懂的,但听元盛井解释得多了,也就摸出了一些规律。
“那他有说去哪了吗?”长公主期待地看着元盛涵,希望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元盛涵轻轻摇头:“没有。”
长公主忍不住转身抬手在定国公的身上打了一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哦哦。”定国公转身就去吩咐了。
长公主忧虑不已:“小井才四岁,万一遇到了拐子可如何是好?”
元盛涵也不由得担忧起来:“小井是一个人跑出去的吗?”
长公主闻言一愣。
对啊,她怎么把书仪给忘了呢!
有书仪跟着,元盛井的安危就有了保障。
长公主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却故意没提醒定国公。
毕竟元盛井是因他才离家出走的,得让定国公长长记性,别一天天地老喊打喊杀地吓唬孩子。
定国公:……
“谁?”三皇子杨秉善听到禀报,诧异地手抖了一下,见他才画好的花鸟图都毁了。
来禀报的下人低垂着头,重复道:“定国公府的小世子。”
杨秉善看着因为被墨弄脏而毁掉的画作,也顾不上心疼,将画笔放下:“他来做什么?”
“不知,但他的侍女手上拎着两个包袱。”
“包袱?”杨秉善更摸不着头脑了,想不通也便不想了:“先去把人迎进来。”
“是。”下人应声退下。
杨秉善将毁了的画揉成一团丢掉,又去净了手,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得体,才从书房里出来,去前厅迎客。
等他来到前厅时,元盛井和书仪也才刚进来,时间拿捏得刚刚好。
杨秉善的目光先是落在书仪的脸上,确认她就是上次推着元盛井的那个侍女之后,目光才落到了还没有自己大腿高的元盛井身上。
因为他们表兄弟上次见面时,元盛井被包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其实他还没见过元盛井的真面目。
元盛井的小脸虽然还带着稚气,但也并不影响他的容貌出众,一看就是他姑姑的亲儿子。
他先是不动声色将两人都打量了一遍,才询问他们的来意:“表弟,你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正常情况下,要来别人家做客,都是要提前送拜帖的。
元盛井这样不打招呼,直接上门的,一般都是不速之客才会干的事。
很难不让人不多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表哥~”元盛井眼泪汪汪地冲上去,熟练地抱住了杨秉善的腿:“我被人追杀了,如今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咳咳咳,便只能来投靠你了~”
杨秉善尴尬地想后退,而然一条腿已经被元盛井抱住,根本拔不动。
等听清元盛井在说什么后,震惊地瞪圆了眼:“追杀?”
不是,讲道理,如今谁还敢动他这表弟一根指头啊?!
没看那罗家已经全家下狱,今早安文帝已经下旨了,诛罗家九族。
那天杀的三眼教在京城的分舵也全军覆灭了。
“嗯!”元盛井一脸真诚地点头肯定。
杨秉善见元盛井不似说谎,不由愤怒了起来:“究竟是何等贼人,竟敢在京城如此放肆?!”
“我爹。”元盛井回答得很是干脆利索。
杨秉善一噎,低头看着一脸真诚的元盛井,无语了片刻,才耐心地发问:“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原谅从小到大都谨小慎微,安分守己的杨秉善,根本想象不到究竟是闯什么样的祸,才能在死里逃生后的第二天,还要被自己的亲爹追杀。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看我爹太累,给他修了修脸。”元盛井说得轻描淡写。
让杨秉善有一种是定国公在无理取闹的错觉。
最终,出于两人并不亲厚的表兄弟情,杨秉善还是收留了元盛井。
主要还是看在元盛铃的面上,担心自己若不收留一下元盛井,回头人再跑丢了,他还得负一定的责任。
本想派人去定国公府打声招呼,免得那边着急,但元盛井说:“我留了书信的。”
杨秉善便以为定国公府的人,知道元盛井来他这儿了,便没有派人去打招呼。
因为杨秉善并不喜欢吵闹,所以给元盛井安排的院子离他住的地方挺远的。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样的安排并不能让元盛井离他远一点。
还适得其反,因为元盛井竟然得寸进尺地要和他一起睡:“表哥,我在陌生的地方会害怕。”
杨秉善目光呆滞:……他也没带过孩子啊!
“如今天色已晚,想必定国公和姑姑都很想你,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要。”元盛井根本不给杨秉善拒绝自己的机会,极其自觉的爬上了杨秉善的床:“不让他们长长记性,他们是不会珍惜我的。”
杨秉善:……现在小孩都这么叛逆吗?
虽然他忍不住腹诽,但还是看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