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穷啥不能穷研发。”
这是元盛井对研发人员的重视,像他三姐姐这样心灵手巧的人才,必须得大力培养。
虽然说元盛涵早就因为和元盛井一起弄滑板,已经大赚特赚了一笔,但谁会嫌钱多呢?
尤其是她现在研究的东西,对材料的要求越来越高,但越好的材料就越贵,甚至有些是价值千金的。
所以元盛涵也从容地收下了这笔‘研发费’。
元盛井又将剩下的六千两都给了长公主,美其名曰:“这是给娘和五个姐姐的私房钱,一人一千两,娘你先替姐姐们攒着,等她们出嫁时再给她们。”
感动得长公主都忘了问,自己儿子是从哪得来的银子。
看着儿子的额头沁上了一层薄汗,心疼地拉着他坐下纳凉,还亲自给元盛井扇风。
总之就是,一万两银子,元盛井是一文都没给自己留。
所以等定国公撸着袖子来找儿子算账时,就看到了他跷着脚丫的纨绔模样。
元盛井余光看到了气势汹汹朝自己而来的定国公,一个激灵地靠向长公主:“娘,你看爹这副样子,跟要灭了我似的,你说他是不是还有其他儿子?”
定国公的脚步一顿,没想到这个臭小子真的敢在长公主面前胡说八道。
他立即就顾不上元盛井这个臭小子了,在长公主睨向他时,后颈一凉下意识地开始喊冤:“夫人你莫听这个浑小子胡说,他刚才坑了我,这是怕我找他算账。”
“哦?”他不说还好,这一提就让长公主想起了,元盛井给她的那六千两银票。
长公主缓缓坐正,手上的团扇一下一下地摇着,好似漫不经心地问:“小井是怎么坑你的?”
“我……”定国公想说袖箭的事,但这事不能大剌剌地说出来,又指了指元盛井,想说钱的事,发现更不能说:“他……”
长公主轻哼道:“嗯?”
正在定国公正不知该如何告状时,就见元盛井从椅子上跳下来,有模有样地朝着长公主叉手行礼,开口道:“娘,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弄脏,您辛苦给爹做的衣服的~”
定国公被元盛井的茶言茶语,兜头浇了一脸,竟无法反驳。
长公主闻言赏了定国公一记白眼,很是嫌弃:“德行。”
她不是没看出来这父子俩有猫腻,但堂堂定国公竟然被自己四岁大的儿子耍着玩,也是真的一言难尽。
她伸手将元盛井拉到自己身侧,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也不是什么大事,别怕,娘不说你。”
“娘您果然是全天下最美最温柔的娘!”元盛井夸人的话张嘴就来。
果然哄得长公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还得用团扇半遮脸,才没有让自己失仪。
定国公看着眼前的母慈子孝,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长公主笑够了,才注意到定国公这副落魄小狗的样子,终于有些不忍,便似笑非笑地道:“刚刚小六给了我一沓银票,说是给我和他姐妹们的体己。”
知子莫若母,她之所以没说具体的数目,便是知道元盛井肯定没把钱都给自己,但她不介意为自己儿子打掩护。
“娘,这是儿子应该的!”元盛井立即谄媚地给长公主敲起腿来。
定国公闻言只觉得心口滴血。
那可是他攒了许久的私房钱啊!
元盛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经地义。
定国公:那你也不能掏老子的私房钱。
元盛井:这一万两你不从私房里出,莫不是想从军中的公账上出?
定国公:那不行,这和昭告天下有何区别?
元盛井:那您是想从家里的公账上走?就你那点俸禄……怕不是想要挪用娘的嫁妆?
定国公:我还没有那么不要脸!
元盛井:那你说说,你还能从哪出这笔钱?
定国公:……就不能记账上?
元盛井:……我就知道。
父子两人用目光在半空中厮杀一通,还未分出胜负。
长公主便开口打断了这父子俩的眉眼官司。
“今年还未入夏,天就已经这么热了,虽说咱们府里不缺冰用,但你夜里也不可贪凉。”长公主叮嘱了元盛井一句,便打发元盛井回自己院子去。
元盛井乖乖应和,然后颠颠地回去了。
等元盛井的身影出了正院的门,定国公就立即贴到长公主的腿边,双手握拳轻轻地给她捶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夫人。”
长公主却不吃他这套,用扇子拂开他的手:“少来。”
定国公却锲而不舍地换了一个方向给长公主敲腿,嗓子都夹了起来:“夫人~”
长公主只觉得没眼看。
定国公一个九尺大汉,蹲在长公主腿边也犹如一座硬实肉山,却学起了元盛井的小儿做派,让长公主很是无语。
“热。”这次长公主也不用扇子了,她直接用脚抵在定国公的肩膀上,制止他的靠近:“你说咱家小六哪来的这么多钱?”
定国公背脊一僵,从牙缝里说出一句:“许是路边捡的。”
长公主满意点点头:“我也觉得,应是他捡来的。”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