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出逃无门,元盛井只能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哀声求饶:“娘娘娘,你听我狡辩,我只是怕你背着我回公主府。”
“啊啊啊,娘,我错了!”
“疼疼疼!救命啊!”
“呜呜呜~我竟然还不如那两个破轮子重要!”
“书仪、书仪姐姐!”
这场爱的家庭教育活动,以元盛井趴在床上,屁股肿痛到无法翻身为结局,完美落幕。
长公主和定国公夫妻携手回正院的路上,抬眼便看到了天上的圆月,神清气爽的长公主忍不住赞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夫人比月色更美。”
“讨厌~”
另一边,安文帝已经知道了宫外的这场冲突原委。
虽然他并不喜欢定国公府,但三皇子是他亲儿子,定国公府的大小姐是他指给儿子的王妃,岂是一个区区承恩公府的次子可以羞辱的。
所以安文帝直接迁怒到皇后身上。
今天是十五,他径直去了贵妃的宫里。
每月初一十五按惯例皇上都应该留宿在中宫,也是给皇后的体面。
但今天他却抬脚去了贵妃的宫里,且不说贵妃多惊喜。
反正皇后闻讯后,失手打掉了一盒脂粉。
“皇上可有说什么?”
“皇上并未有吩咐。”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皇后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的容貌,察觉自己的眼尾不知何时又多出了几条细纹。
她和安文帝是少年夫妻,她嫁给杨诚文时,他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而她也是选秀入宫,被指婚给他。
虽然他那时候很不起眼,但她反而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不进入深不见底的后宫,也不为枕边人参与凶险无比的夺嫡。
两人也曾有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夫妻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的呢?
是侧室进门时?
还是她生产后?
又或许是他忽然登临大宝后……
以前两人无话不谈,有什么问题都是当面沟通,极少让矛盾过夜。
可后来,她的肚子不争气,一直未能给安文帝生下一子半女的,他屋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两人之间的矛盾、争吵也越来越多。
直至如今,他连招呼都不打,说去贵妃那就去贵妃那,丝毫不考虑她这个皇后脸面。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今天又是为什么发作,忽然给自己没脸。
皇后长叹一口气,撑着桌子起身,踱步走到床边躺下,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麻木:“清风,熄灯吧。”
“是。”
等到第二天,皇后起身后正在梳洗,就收到了家里送来的信。
她甚至都懒得自己看:“清风,念吧。”
清风从太监手里接过信打开,并没有直接念出来,而是先一目十行地扫一遍,看看有什么不能念出来的内容。
待到看清内容后,她扑通一下就给跪了,将信合上双手奉给皇后:“娘娘,您还是自己看吧。”
其实不用看,皇后已经猜到了,一定是家里捅了篓子,惹怒了皇帝。
但她还是接过信展开看了起来。
看完信后,她顿觉身心俱疲,将信拍在桌上,忍不住双眉竖起:“这个秦川当真是越发不像样。”
生气归生气,她还不能不管他们,毕竟她是秦家的姑娘,一荣俱荣一陨俱陨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清风,你速去将我的库房打开,精心挑选一些珍贵之物出来,然后给三皇子以及定国公府送过去,切不可怠慢。”
“是。”清风看过信,自然是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赔礼道歉的,也不敢耽误,立即领命出去了。
等到各宫妃嫔来请过安后,皇后并没有留她们说话,等她们走后,皇后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轻轻地合上眼。
内侍们也不敢出声惊扰皇后。
不知过了多久,清风带着人捧着各色礼盒回来了。
“娘娘,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清风恭敬地说道:“您要不要过目?”
“不了,你办事我放心。”皇后摇摇头:“派可靠的人送去,务必向三皇子和定国公府表达歉意。”
清风应声离去后,皇后的心情却没有一点轻松:“去,铺纸研墨。”
清风带着赔礼出宫后,先去了三皇子府,将皇后的歉意和赔礼当面带到后,才到了定国公府。
元盛铃知道皇后派人来给自己送赔礼,并没有惊讶,只是问了一句:“三皇子那边送了吗?”
佳音立即回道:“奴婢已经打听了,她们是先去了三皇子府,然后才到咱们这儿来的,三皇子已经收下了赔礼。”
“既然三皇子都收了,我们自然没有理由拒绝,那就接了吧。”
“来的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您得见一下。”
“不见,就说我昨晚受了惊吓,今日身体不爽。”
“是。”佳音明白了元盛铃的态度,便出去应付了。
送赔礼的不是承恩公府,而是皇后,她可是三皇子的嫡母,不管三皇子愿不愿意接受,也都得接受这份赔礼,除非他想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