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太医说了元盛井的身体不好,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文帝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毕竟之前元盛井就有过前科,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醒不来时,他毫无征兆地就醒了,还活蹦乱跳的。
所以,安文帝半夜从床上坐起来,招来暗卫,让他去定国公府打探一下元盛井病情的虚实。
暗探面无表情地应诺,但转身一个起跳就消失在夜色中。
元盛井今天吃得有些撑,到了该入睡的时间,却撑得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好不容易感觉到睡意来袭,隐约间听到了打更声,已经是三更天了。
可就在元盛井迷迷糊糊要睡着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猫叫。
“喵~”快醒醒!有人潜入。
“喵~”有黑衣人!
元盛井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躺在床上装睡,想要知道来人的目的。
元盛井装睡了不知多久,可这位不速之客,似乎并没有想要做什么,就只是隐藏行踪地躲在屋外。
终于元盛井坚持不住睡着了。
毕竟年龄还小,根本熬不了夜。
等到第二天睡醒时,元盛井终于想起来昨晚的人,忙用精神力问院子里的猫猫们:‘那人还在吗?’
“喵~”在的,中间还换了一个人。
‘他们都做什么了?’
“喵~”什么也没做,好像就是守着你。
‘那昨晚换走的人去哪了,你们知道吗?’
“喵~”皇宫。
这些暗卫的行动可以瞒天过海,但却在动态视力极好的猫猫眼中,犹如跳梁小丑般。
猫猫的好奇心都很重,看到他们换岗时,便忍不住跟上去瞧瞧,然后回来和同伴们分享八卦。
知道了这些人的来路,那他们的目的就很清楚了。
昨天太医才来给他诊过脉,当晚宫里就派人来盯梢,元盛井严重怀疑安文帝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死讯。
毕竟昨天他没有控制好装病的力度,太医怕不是以为他命不久矣。
可惜了,安文帝注定要空欢喜一场了。
元盛井干脆翻个身继续睡。
谁知还不到中午,原本还在城外温泉庄子里夫妻俩,已经收到了府里的消息,也知道了御医的诊断,冒着大雪赶了回来。
一进清闲小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这让长公主脸色瞬变。
原本他们以为元盛井的装病,谁知御医竟然说元盛井的病情严重,他们还将信将疑。
可这院子里的药味骗不了人,元盛井装病时可不会煮药。
定国公也不禁紧张了起来,两人直奔元盛井的卧房,见元盛井竟然还躺在床上。
长公主已经信了八分,毕竟这太反常了。
定国公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外人不知实情,他们还能不知道元盛井的身体究竟如何?
明明他们走时人还好好的,这才几天就病成这样,难道是有人对他儿子动手脚了?
是谁?是贼心不死的二房,还是心病难医的安文帝?还是敌国细作?
二房夫妻:真是好大一口黑锅啊!这锅我们不背。
安文帝:放肆!你怎敢怀疑到朕头上来?
敌国细作:我们就放了一条毒蛇,不仅没能伤到你们家世子一根汗毛,还被你们卖到矿里去做苦工了……现在还要被怀疑,呜呜呜~当细作真是太难了!
元盛井听到有人进来,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了脸色极差的父母,他张张嘴刚准备开口,想起自己还在装病,只能开始猛烈地咳了起来。
小手却指向了没关严的门。
定国公以为他是被冷气激到了,忙转身将门掩上。
元盛井确认外面的人看不到了,还装模作样地继续咳。
然后伸手朝屋顶指了指。
此时的定国公和长公主已经看清了元盛井的脸色,见他面色红润正常,再看看他往屋顶上指,长公主和定国公立即意会。
长公主坐到了床边,也开始演了起来:“我的儿啊!你的病情怎么就突然恶化了?”
“咳咳咳、娘、我咳咳咳,我没事……”
“你别起身,好好躺着。”
“娘,我难受~”
“我可怜的儿啊!吃药了吗?”
“吃了的,是儿子让娘担心了 。”
母子俩人一唱一和的,上演了好一出母,慈子孝的大戏。
定国公感觉母子俩的戏有点过,还轻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们二人,戏过了。
长公主这才收住了压根不存在的眼泪说:“你且好好歇着,为娘晚点再来陪你。 ”
“嗯嗯。”元盛井一副妈宝男的模样,做出一副他娘说啥便是啥的孝顺模样。
可装病,一天两天也就罢了,时间一长,肯定会露馅。
尤其是喝药时,就算他喝的药并不是太医开的药方,被换成了滋补的药,可那也是非常难喝的。
每次喝药时,对元盛井来说都无疑是酷刑,又有暗卫盯着,他还不敢将药倒掉。
况且元盛井并不喜欢自己的院里有外人,于是便让猫猫们盯着暗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