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府中,元盛井又是径直跑去了三姐姐的禅心院:“三姐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元盛涵一开门就看到元盛井颠颠地跑进院子,手里还捂着什么,忍不住叮嘱一句:“慢点。”
“这几日辛苦三姐姐了。”元盛井停到了元盛涵的面前,献宝似的将那两盒手脂献上:“这是我专门去给三姐姐挑的!”
“谢谢。”元盛涵也不推辞,直接收下了元盛井的一片心意。
元盛井还叮嘱道:“三姐姐要好好保养,可不能为了帮我给手上磨出茧子,那我就是罪人了!”
元盛涵闻言腾出一只手张开,检查自己的手有没有茧子。
以前她还真没注意过自己的手心,现在一看,果然有一个薄薄的茧子:“无碍。”
不过,她满不在乎就是了。
元盛井送完礼,才又跑回正院,去找长公主告状。
她的宝贝儿子今天在她的铺子里被人欺负了。
他可要好好和他亲娘说道说道。
等元盛井绘声绘色地给长公主告完状后,还不等长公主说什么,元盛井的话题就已经转了个弯:“对了娘,你派人去给昨天那个掌柜的说一下,我的滑板价格改了,要至少六十两一个才行!”
长公主诧异挑眉:“怎么涨了这么多?”
元盛井一脸庆幸地说:“幸亏我今天去逛街了,不然都不知道京城里的人竟然这么有钱!一个手脂就能卖到十二两银子一盒!”
“那我的滑板可还是皇子同款呢,没有买一百两一个都是良心价!”
长公主忍不住扑哧乐了,葱根似的玉指在元盛井的脑门上戳了戳:“就你最黑心!”
但长公主却没忘记元盛井刚才说,竟然有人自称是国舅爷夫人的事,略一思索便有了猜测:“不过今天在铺子里闹事的女人,可能还真有些身份。”
“啊?”元盛井一直以为那女人是冒充的呢,这让他忍不住担忧:“可我已经把人送到禁军手里了。”
“无碍,送到禁军那,就是送到皇帝那了。”长公主却并不担忧。
“那女人到底是谁?”元盛井忍不住好奇起来。
长公主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在元盛井的耳边轻声道:“当今不是你外祖母亲生的,那女人大抵就是他母妃娘家的人。”
元盛井闻言忍不住瞪圆了一双大眼,瞳孔地震后才恢复正常。
原来那女人还真不是信口开河啊?!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算是什么正经的国舅爷。
被抓走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安文帝的龙颜也经不起他们这么丢。
果然,宫里的安文帝收到消息后,气得将茶盏都摔了一地。
内侍们低头站立,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触怒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安文帝。
安文帝满脸怒气,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紧握着拳头,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真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亏他还想要扶持母族,谁知他们才入京就这么不着四六。
许久,安文帝似乎已经平复了情绪,开口道:“明义,你去禁军传话,冒充皇亲国戚,杀无赦。”
语气平静,但其中杀气不容忽视。
但也只是定了那一主一仆的罪,可见安文帝真的被气到了,并没有失去理智。
“是!”明义便是禁军的统领,立即领命退下。
等明义离开后,安文帝才再次开口:“洪明,你去一趟李府,把今天的那女人是怎么得罪定国公世子的事说清楚,让他们麻溜滚蛋,朕不想再见到他们。”
洪明是安文帝的贴身内侍,也立即退出御书房。
安文帝顿感一阵疲乏,他靠在龙椅上,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真真是孤立无援,身心俱疲。
元盛井,怎么他所有的不顺心,都有他的身影?
果然,他生来就是克自己的,
想到此处,安文帝再次开口:“来人,去传钦天监监正。”
“诺!”一名内侍立即领命离开。
而此时的元盛井已经用过了晚膳,正在研究自己以后院子的布局图,忙得不可开交。
禁军牢房里,那女人和老嬷嬷在禁军的看管下还不消停,一直骂骂咧咧地说,等她们出去了,定要让这些对她们不敬的人好看芸芸。
明义一进牢房就能听到那老婆子中气十足的谩骂,忍不住露出一个冷笑,拿出两根白绫,示意手下去结果了两人。
毕竟她们也是‘有身份’的人,留个全尸还是可以的。
等这两人彻底咽气后,明义便将二人的尸体送回了李府,留了一句:“这二人自知罪孽深重,所以在牢里悬梁自尽了。”
李府的人刚得知这二人今天的丰功伟绩,一边责骂她们不知天高地厚,一边埋怨定国公府欺人太甚。
总之就是不敢说一句安文帝的不是。
但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就收到了两具尸体,吓得连夜就收拾行李跑了。
要说安文帝的这个母家也是奇葩。
安文帝的生母李氏,是一个七品县令家的嫡女,通过选秀入宫,但她的出身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