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与周逢时的风格完全不同的文字,乔乐棋严重怀疑,周逢时的手机被人偷了。
比如察觉到她与周逢时关系的韩慕白,或是宋一帆。
但看着周逢时发来的地址,确实是他独住的地方,乔乐棋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男女间的关系,是成为亲密的恋人,还是背道而驰的陌生人,往往都在一线间。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时机。
她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不过完全的准备总该有的。
她从抽屉里翻出防狼喷雾、电击器和双截棍,一股脑全装进包里,打车直奔周逢时位于市二环的别墅。
远远透过窗户,看到房子亮着几盏晕黄的灯,但不见人影。
她把背包的拉链拉开,把喷雾放在最容易拿到的暗袋里,然后走去按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都没人应,乔乐棋蹙眉,怀疑这是恶作剧。
有钱人不仅视人命如草芥,心血来潮时也会以折磨别人为乐。
乔乐棋在等和走之间犹豫,门突然开了。
玄关处只亮着微弱晕黄的地灯,一身休闲家居服的周逢时站在门口,看不清他的脸,只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乔乐棋给周逢时当助理一个月,陪着参加过多次应酬,都是庞俊和她挡酒,他滴酒未沾。
今日破天荒喝醉,肯定是有事发生。
确认不是恶作剧,也不是别人冒充,乔乐棋由紧绷变得松弛,她跨前一步,仰着头看周逢时:“周逢时,你的女朋友来了。”
话音刚落,周逢时伸手拽她,她脚尖一点迈入屋中,和门同时关上的,是周逢时落下来的吻。
周逢时的吻夺人呼吸一般,乔乐棋试图表现得老练,却很快晕头转向。
只感觉到周逢时的口腔中,还残留着红酒的清香,身上也有着栀子花的淡淡清香。
后来一路从玄关吻到客厅沙发,眼看周逢时要下一步,乔乐棋惊呼一声按住他的手:“窗子!”
周逢时从茶几上摸到遥控,按一下所有的窗帘都自动合上。
正要下一步,背在乔乐棋肩膀的包顺着胳膊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乔乐棋想捡,却已被周逢时看见。
他一手搂着乔乐棋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把滚落在地的东西捡起。
“双截棍、防狼喷雾、电击棒,”说着笑了下,“这是带来送我的礼物?”
乔乐棋摇头:“是防身用。”
“防身?防谁?”
“你今晚的短信怪怪的,我担心有人冒充你,所以……”
“哪里怪?”周逢时把东西扔在沙发上,抬起乔乐棋的下巴,“每天卯足了劲儿勾我,不就是想让我当你的男人?”
“对呀,所以你今天以我的男朋友自居,明天可不能说喝醉忘记了。”乔乐棋双手去搂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嘴唇去蹭他的。
“你为什么喜欢我?因为我是周氏财团的继承人?”
乔乐棋心头好笑。
堂堂周氏财团继承人,竟也会问女人这么蠢的问题。
可她还是投其所好:“说不好,可能有这个因素存在,也可能是因为你长在我的审美上,也可能是朝夕相处下产生的情愫。”
乔乐棋说着,动情地咬他的耳朵:“喜欢本就是主观的感受,我无法给你标准的答案,我能确信的是,我眼下心里确实只有你一个人。”
气氛逐渐热起来,在乔乐棋以为已经拿捏住周逢时的心时,释放完的男人却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
“乔乐棋,感情这东西太奢侈,你不配从我这里获得。但我们的身体很契合,可以考虑维持长期的地下关系。不公开不曝露,若有一人不想继续,不论原因和理由,钱货两讫方可结束;倘若另一方纠缠不清,则会身败名裂,你愿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