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你身体好些了吗?”
姜鹤轩反手将门关上。
姜琦蔓笑意不及眼底,礼貌出声,“好多了。”
姜鹤轩在床边落座,看着这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感觉有些神奇。
“家里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在这相关的问题上姜琦蔓疲于应付,“我没什么想法。”
“我们是一家人,我希望有什么问题提出来解决,而不是一家人在这里互相残杀。”
姜琦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没听进去。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我帮你……”
话还没说完,姜琦蔓直视他的双眼,浓浓笑意下是冷漠的疏离,“我能有什么委屈?”
要真有什么委屈等到他事后诸葛的问,原主尸体早凉透了。
世界上本就没什么真正的感同身受。
面对她的反问,姜鹤轩心跳一滞。
姜琦蔓笑着收回视线,“需要你安慰的是姜瑰意,不是我。”
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姜鹤轩头疼不已,“你能接受私下和解吗?”
姜琦蔓冷不丁反问,“姜瑰意糟蹋我名声是私下里办的事吗?”
“蔓蔓,既然是家事,就不要闹那么难看让别人看笑话吧?姜家最近股份在大跌。”
姜琦蔓事不关己的一笑,“就目前来看,姜瑰意好像才是那个笑话。”
“……”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好像一直在对牛弹琴,她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他说一句,她有十句在等着。
紧接着岑汀溪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在门外听了半天,终于进来想说两句,“蔓蔓,家和才能万事兴。”
姜琦蔓笑道,“姜瑰意错了你们不让她赶紧滚过来给我道歉,反而在我这儿让我通情达理一些,好没道理啊。”
“瑰意已经知道错了,蔓蔓,你是不知道,在你哥哥过来之前,他才刚把要跳楼的瑰意捞上来。”
姜琦蔓整个人冷漠的很,了然道,“哦,我听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我没自杀。”
所以他们才一次次让她妥协。
岑汀溪急的上手打了下她,“你胡说什么呢!呸呸呸!”
姜琦蔓身子往后一靠,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她笑容淡了些,字字冷血,“我想你们得知道一点,你们越是对姜瑰意好,我对她就越是狠,她就越是没好日子过,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他们这样的行为让死去的原主像个笑话,有意思的地方是自己的亲人竟然宠着这个杀害自己的凶手。
姜瑰意有他们护着,可原主当时有谁?死去的时候有想过爸爸妈妈会来救她吗?
岑汀溪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啊?”
姜琦蔓冷冷的望着她,透着阴冷的寒意,“她害死过我,信吗。”
“你乱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好好地吗?”岑汀溪无法理解。
姜琦蔓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嘲意,不再说话。
“砰!”
病房大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打开,打断他们的聊天,三人看去,裴斯曼还穿着发布会上的那身衣服。
他好像看不到其他人,一双眼里只有姜琦蔓。
他手上还拎着冒着热气的袋子,径直走向她。
他挤开岑汀溪,推过桌子将小吃放上,有耐心的将每个袋子都打开,姜琦蔓看着他,淡雅如雾的灯光下,映着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他乌黑深邃的眼眸氤氲着岁月静好的清欢。
他温朗一笑,“回来的晚了些,不过好在还热着。”
姜鹤轩呆呆看着他做完这些。
这是她男朋友?
姜鹤轩还想继续刚刚的话题,没成想被裴斯曼截下话茬,“跟我谈。”
他孤身而立,脊梁如山峰一般挺拔,他墨色双眸淡淡的看着他。
姜鹤轩起身,“你是?”
“她的师兄,也算她的哥哥。”
姜鹤轩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我也是她的哥哥。”
他算哪门子的哥。
裴斯曼始终都是垃圾的眼神,淡然道,“我不认为你是。”
姜鹤轩刚要说什么,裴斯曼抬手打断,不想听他一句废话,“让姜瑰意跟我师妹道歉这件事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
不道歉也可以,我们将依法追究你们姜家的责任。
如果还来纠缠,演奏这么多年我也小有资金人脉。”
他话点到为止。
姜鹤轩嘴还没来得及张,裴斯曼不容置喙,“出去。”
他不满,岑汀溪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赶紧走吧,别把情况弄的更复杂。
姜鹤轩只能起身,谁知道他刚走到门口身形一顿,被逼的缓缓后退。
眼前这个男人比裴斯曼更为危险,脸上虽是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可那双过分凌厉的眼睛盯的他浑身发紧。
这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透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之色,有着猝不及防的凌厉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他慢慢悠悠的开口,“搜他。”
屹泽越过晏暮寒,二话不说就把姜鹤轩按在墙上,不多时就在他身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