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个小的去睡觉,翁海一个人坐在堂屋里想着事情。
还是老婆子见他一直没有回去才慢吞吞地走回房间,只是眉头一直皱着,脸上的表情难得阴沉了下来。
让本想说些什么的姚桂花一下住了嘴,其实刚刚在里面她也听到一些,只是不太真切,还想着问问发生什么了,岂料这个老头子啥话都不说,一直坐在床边。
“老头子,你咋了,怎么这个表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呵呵,还不是你们这群老婆子,正事儿不干,嘴碎得很,不是家长里短就是谁家媳妇儿婆婆闹矛盾的事儿。”
姚桂花是真的无语,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啥都没干,怎么就轮到她被说了,而且她也不是什么话都说的好嘛,咋滴还要往她身上套。
“诶诶诶,你说你的,把我扯进来干啥啊,我又没去说。”
“是是是,你没说,就是我好几次路过看到你在和别人说话,笑得开心得很,那褶子都看到了。”
“你,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哪里有这样?”
“哼哼,你有没有这样肯定是你自己最清楚了,不过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乱传帆帆的瞎话看我打不到人。”
没来由的,姚桂花突然打了一个冷颤,还有一丝丝慌乱。
“谁,谁会传帆帆的脏话嘛,别当着我的面说,应该是在那些人的面前说,我又不是那样的人。”
“你确定没有乱说?”
“确定以及肯定,都是我的孙女儿,我怎么可能会说她,夸她孝顺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说那些混账话呢。”
“希望是吧,以后听到这种话就给我骂回去,这样我就不会说你了,而且你也要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好好,知道了,说不过你。”
极其敷衍的一句话,不过也没法,毕竟先开始姚桂花确实听到有人说翁帆,但是也就是冷眼旁观,没有冲上去理论,所以刚才说起的时候才有些心虚。
她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觉得听到对于她那个孙女儿不好的事情,心里畅快极了。
本来就是她那个短命的儿媳妇,还把她儿子也一起带走了,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的儿子女儿,但是又是自己儿子的亲生骨肉,即便心里不舒服还是认命般地养他们,可是老大一家时不时上给她洗洗脑,竟真的觉得翁帆几个不是个好的,也就自暴自弃,不怎么想管了。
只是一旁还有老头子看着自己,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但现在没有大的在身边,感觉干什么都方便了,说不定还可以趁着自己受伤期间使唤两个小的。
心里这样打定主意,也就顾不得和老头子掰扯什么了。
“反正现在我想睡觉了,你睡不睡就不关我的事儿。”
说罢就转身背对着老头子,翁海也觉得和顽固的人说不清,把煤油灯给弄灭了才躺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现脚踝那里肿得很,膏药贴着也没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决定去诊所看看,真的伤筋动骨了才是麻烦得很,早点看好早点放心。
另一边的曾子轩最后还是没有等到翁帆两人回来,毕竟都错过了时间,但等来了他母上大人的电话,当然还是他拨过去的,他妈可想不起来还有他这个儿子。
“儿子啊,我才和你爸回来,去你一个叔叔家吃饭,你呢,顺利达到羊城了吗?”
“这不是到了休息了这么久就给您打电话了嘛,谁知道还没有接听到,您和爸真的是太忙了。”
“哎呀,宝贝儿子,你知道我们的,反正你也到了,今天也休息一天,明天记得去帮我把事情办了哈。”
还不等曾子轩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阵嘟嘟嘟嘟的声音传来,好嘛,那边把电话挂断了,真的是有这么急切吗,本以为还想着联络一下母子感情的,就这么破裂了。
而翁帆和陆丰钦约定好了时间也回来计划一下应该怎么办,最后不放心还是给余厂长打了个电话聊了很久,才不放心地回去准备计划。
第二天也是早早起床,先去吃了点早饭就按着地址去找,先开始都想直接冲过去等着开门,还是被翁源给拉到国营饭店的。
左问右问的才来到布料厂的门口,跟门卫大叔说了一声就直接放行,估计也是昨天晚上陆同志打过招呼,看来确实挺重视的,用手捏捏包里的纸,整个人的心情都开始紧张了起来,能不能挣到钱就看这一次了,希望能够谈拢。
来到办公室门口,敲敲门才发现门是打开的。
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你们来了,快坐,快坐,我这还没来得及整理,还有些乱。”
“别忙啦,陆厂长。”
还想着整理一下的陆丰钦,这才尴尬一笑,然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主要是也没有太多的凳子。
“长话短说,我们也知道您才来厂里没多久,所以也不是多么复杂的事情,这样有利于后面长期的发展嘛,不知道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贵厂生产的布料呢?”
“这个但是没问题,不过基本都是些常见的布料,也是最让我头疼的,自从的确良这种布料传去我国,然后学习技术,又大面积推广以后,现在改革开放,对面的还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