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翁海继续编织东西,明天才好有东西去集市。
其他人的小动作他没看见也就不好说什么,但是拉上自己老伴儿那就另当别论了,昨天嘀嘀咕咕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希望老婆子不要被蛊惑了才好。
事关翁帆的前程,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生怕有个万一,今天晚上还得好好跟老婆子说一说。
另一边的翁帆来到山下,才想起没有带那些画稿,包里也没有什么钱票,估计明天还得去一趟。
来到大队长家,正要把车骑走,才听到说有人找过她,只是没有人下来,还一直下雨也就没有来得及说。
“我想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没有去告诉你。”
“没事儿,有说是谁打电话过来的嘛,是不是邮局的?”
“这倒不是,如果是邮局的,我冒雨也要来找你回电话过去的,好像是,叫什么章莉的。”
“嗯嗯嗯,好的,我知道了,张叔,谢谢您啦!”
然后才骑着自行车走了,只是发烧这么久,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也不敢骑得太快了,慢慢悠悠地骑着,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县城,直奔邮局。
幸好这个时候还有值班的,不然就只有等上班,没有看时间就直接过来了,在现代这个点去的话,绝对没上班,都去休息了,能摸鱼还不使劲儿摸。
七零年代努力上进勤劳肯干的人还是比较多的,还有劳模嘞。
“您好,我是翁帆,您看一下是不是有我的信件,前几天就通知我来拿,有事情耽误了。”
大家接过证明看了一眼,再三比对,也想起了之前好像和一位老人家一起来的邮局,还说什么一定要本人去拿才可以签收,就算拿着证件代收都不行的小姑娘,也觉得幸好听了,不然依照她的这个态度指不定不知道前天发生的事情。
确认之后就让翁帆等一会儿,找了半天才找到,主要是最近忙得很,临近春节,好多寄回家的家书还有汇款单之类的,也有一些大学录取书。
找到之后就递给了翁帆,看了她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前天是不是找人来帮你取信封?”
正在拆信封的翁帆愣了一愣,然后才说道,“没有啊,之前淋了雨,回家就感冒发烧了,躺床上,我也忘记还要开取信件的事情,怎么会让其他人帮我取呢?”
“那就怪了,还说是你的堂姐,因为过来取比较远所以帮你带回去。”
在这一瞬间,翁帆想了很多,不过也只是怀疑,因为那天她在模糊中似乎看到了翁奶奶进房间的身影,只是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醒来以后又不在意,这才没有把那道身影和奶奶的结合起来。
不知道到底在找些什么,心里有了计较面上却不显,这是家事儿,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自己消化就好。
“那可能是我堂姐从哪里知道我有信件想帮帮忙吧,谢谢您啊,而且这信件对我很重要,确实只能我本人取。”
“原则都是送到之前留的地址上的,只是你说换地址了,有没有留新的地址,只能等你来拿,不过都是要求本人来取才会给,除非特殊情况!”
“真的谢谢您,我对这个很在意,所以比较唠叨。”
“没有的事儿,这是什么啊,大学的录取同意书吗,我怎么越看你越眼熟啊,名字也挺耳熟的,好像在哪里看过你听过你的名字似的,不是这两次,就是最近好像在报纸还是哪里?”
还在回忆在哪里看过翁帆的大姐,突然看到了那个信件里的东西,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只是翁帆却很激动。
“诶,小姑娘,你别哭啊,是来信说什么还是咋了?”
边说边递了一张报纸过来,恰好就是报道翁帆是省状元的那一期,大姐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原来你就是省状元啊,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嘞,你可真是给我们县增光了啊,真优秀!”
其他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挤了过来,一时间场面分外热闹。
“你就是省状元啊?”
“看来读书还是有用的,好像县里还给了奖金吧?”
“呵呵呵,到时候还不是别人家的。”
其中不乏一些犯了眼红病的人,最看不得别人好了,当然这个年代只有少数,指不定得阴阳几句。
之前那个大姐立马怼了回去。
“那也是我们县城的人,到时候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就是城里人了,但是却是从我们平安县出去的!”
“就是,你有本事让你儿子给你考个省状元出来啊?”
“也不看看别人家,看来有些人的思想觉悟有待提高。”
“这种人就是看不得谁好,以后可得好好相处。”
一时间竟吵了起来,把翁帆都看呆了,还能这样操作,手里的首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突然就不香了起来,不过还是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才侧过了身子。
在一个角落将录取通知书放到了贴身的衣服里,那是之前翁帆特意缝制的一个大的荷包,这下就方便了许多。
放好以后才若无其事地继续看她们在那里争论,却不知道还是将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应该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