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澄笑了,笑得有点阴沉,又补了一句:“长得好看这件事,多少钱都买不来!”
陈安妮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转头看了看大家,似乎是都听见了,但不知为什么,大家都没说话。
蒋澄的眼神让大家觉得很陌生,聪明的孩子不会选择在这时随便发声。
况且,蒋澄说的是事实,她长得确实很漂亮,随着青春发育,舞者的身姿越发优雅,整个人还带着一点忧郁,是个漂亮的小冷美人。
蒋澄没料到竟没人说话,她笑得越发阴冷,忽然拉着陈安妮的手腕,稍稍用力就将她拉近自己。
陈安妮趔趄几步贴到蒋澄面前,蒋澄凑在她耳边声音轻得只有陈安妮能听到:“留学演讲有什么可听的,我就是来见盛学长的!”
陈安妮从未见过蒋澄如此嚣张沉冷的模样,她使劲挣脱,可蒋澄力量却很强,死死拽着她说:“盛威这么多富二代,哪个能比得上盛学长的威望,我听他的大名已经很久了!”
“我就是喜欢他样的富二代,我不仅要见见她,还要勾引他,你觉得他会先看到你家的财富,还是先看到我的美貌?”
陈安妮瞪大了眼睛,先是愤怒到颤抖,但是在蒋澄松开她的手后,她就恢复了,突然冷蔑地嘲笑起来,转头对大家喊:“你们听到没有,蒋澄她竟然说喜欢盛学长!”
“笑死我了!盛学长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妄想的吗?这个土鳖竟然觊觎咱们的黄金学长盛久全!”
陈安妮的嘲笑声很大,她恨不得让全校人都听到,让全校人都来嘲笑蒋澄!
可是周围有点安静,没人应和,只有暖暖问:“真的吗安妮?她自己说的?我们都没听清!蒋澄你再说一遍嘛,我看你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干嘛不敢大声让大家都听见!”
暖暖的话音刚落,蒋澄突然落泪,她歇斯底里地吼起来:“陈安妮,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侮辱我,为什么?”
陈安妮被吓了一跳,转头瞪着她。
蒋澄哭得非常伤心,泣泪控诉道:“我刚才不过是问你是不是因为我长得比你漂亮,所以才处处针对我,孤立我,侮辱我,你凭什么又给我造谣?”
陈安妮没想到蒋澄有这出,又惊又愣,一时接不上话。
蒋澄的控诉更大声了,站在高台之上,嘶吼的声音几乎让方圆一里内的人都能听到:“我家境也许是没有你们好,可我来盛威学习非常努力!”
“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优秀,为什么你要带着她们这么侮辱我?我在盛威,不喜欢任何人,我只喜欢学习,我已经这么独来独往了,为什么你还要给我造谣?”
“已经两年了,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侮辱我?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霸凌别人吗?”
她几乎全部是用嚷的,引得高台下的同学都驻足了。
陈安妮一看这架势,急着面对蒋澄怒道:“蒋澄你有病吧!是你自己说的喜欢盛学长那样的富二……”
陈安妮习惯性地戳着蒋澄的肩膀,以前的戳都是象征性的轻触,只是一个侮辱性的动作而已,这次有些带着情绪,动作重了一些,她话都还没说完,蒋澄就已经向后摔去。
蒋澄滚下高台的瞬间,陈安妮才意识到,她们一直站在最高一节台阶的边缘。
惊声尖叫,天旋地转,这个台阶楼梯很高,蒋澄滚得很艰难,浑身太疼了,左肩膀好像已经碎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变成残废,左臂再也不能用了。
终于滚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她躺了一会儿,没有人反应过来去扶她,目睹了这个场面的孩子们都有点害怕。
蒋澄很坚强,用右手撑着地面坐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她眼中含泪,她低着头,左臂一动都不敢动。
忽然眼前的地面上出现一双白色运动鞋,是她到了盛威才认识到的很高级的品牌,是陈安妮经常在她面前嘲讽炫耀的品牌。
鞋子的主人蹲下身,一张冷静而年轻的少年脸映入眼帘,手机递过来的时候,蒋澄听到一个清冽的声音对她说:“报警!”
眼泪瞬间滴落,蒋澄看着屏幕上已经打出的报警号码,抬眸看到少年目光澄清镇静,将手机向她又递近了一些。
蒋澄使劲忍着眼泪,她意识到报警是个不错的选择,把事情闹大,把陈安妮拉下水,正是她的心愿。
她颤抖着把电话接了过来。
事情发生在学校,报警的是当事人,而且还是个孩子,警方对校园伤害非常重视,电话那边问清楚了她的信息,告诉她警察马上就到,并且帮她叫了救护车。
“做的好!”少年说着,把手机接回来,站起身,低头看了看她的肩膀,嘱咐:“你的胳膊有可能骨折了,不要试图做任何动作,就坐在这里等警察和医生过来!”
蒋澄点点头,余光里有很多同学围上来,可她目不斜视,泪光中仰望着这个提醒并帮助她报警的大哥哥。
这位大哥哥个子很高,长得很俊,眼神锐利,但气质有些清冷,虽然帮了她,可整个人都显得严肃冷漠。
有的人冷漠严肃,却愿意施以援手,有的人看似温和热情,说出的话却能字字扎心。
忽然有人在后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