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含笑愣了,大堂前台的小姐妹是她来到总部的第一接待人,当时对她的亲切热情让她很感动。
刚才紧急跟着云黛上楼跟她解释,一定是害怕担责任丢掉工作,蒋含笑不想把责任推给别人,自己就都担下了。
盛久全这句似乎在质问她权责越界,她有点懵,垂首说:“对不起,是我失职……”
“失什么职!”廖天爱放下茶杯,打断含笑的话,对着盛久全嗔怪:“自己的桃花债还得让助理去处理,还好意思批评别人吗?”
盛久全面无表情,把平板推到廖天爱那边,也没抬眼看蒋含笑,只说:“你先出去吧!我和廖总还有事情没说完!”
蒋含笑抿了抿唇,她知道廖总在帮她说话,心中感激,对廖天爱浅浅鞠了一躬,转身出去。
门关上的时候,廖天爱大姐大似的靠在沙发上,环抱双臂对盛久全嗤笑道:“你这么逗她好玩吗?”
盛久全拿起茶杯:“谁说我在逗她!”茉莉花茶的香气芬芳四溢,令人心情愉悦。
“那孩子脸都白成那样了,你也不心疼?”
“我为什么要心疼?”盛久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宁静。
廖天爱挑了挑眉梢,单手杵着下巴,语调戏谑:“阿盛,你以前可不这样!”
“咱们这帮人里就你最坦率,给人挖坑都挖得明目张胆,现在这是怎么了,老板心疼下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躲闪什么?”
盛久全的目光落在茶水液面浮着的一朵白色茉莉花上,沉默了片刻才不冷不淡地说:“我心疼下属,你就能同意这个项目的战略规划了?”
“开什么玩笑!公是公,私是私!”廖天爱欺身向茶几边拉过平板准备阅读,顺便瞟了一眼对面的人:“我算是明白瑞少成最近为什么对你意见那么大了!”
出门之后的蒋含笑,站在门前,看着对面正在被收拾着的总助台,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潮。
她把拳头攥紧了,心口有一股怒意,也不知是来自云黛的无理取闹,还是来自盛久全的意味不明。
你嘴里这个女人是我的女人!确切来说,整个总裁办的职员都是我看中的人!
作为一个老板,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刚才暗下里一遍遍挣脱,他的手却越来越紧就是不放,明明是故意的,可是又表现得那样漫不经心。
肩头还依稀留着他手握的余温,蒋含笑打了个激灵,瞪着眼睛不停地眨,想起兰雯说过的职场潜规则,不禁浑身发冷。
她潜意识里不相信盛总是那样的人,不希望自己心中那个神圣的形象在眼前坍塌。
发愣的时候,手臂突然一紧,再回神时,原来是被薇薇安拉着走。
薇薇安将她拉到到茶水间,里面已经有几个同事把茶水泡好了:“蒋助,喝口茶压压惊! 刚才实在太凶险了!”
这几个同事都是女生,工作起来都是拼命三娘,日常关系也很融洽。
一说:“要不是盛总出手,她可真就把你打了!”
一说:“什么破明星呀,亏得我妹在家还追着她的剧!回去我就让她弃了!”
一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盛总对云黛不冷不淡,绯闻就是绯闻,云黛竟然当真了!”
一说:“盛总也是,这么多年只有和云黛这一个绯闻,这么优秀干什么?要是花边新闻满天飞,你看云黛还当不当真!”
蒋含笑似乎有点听明白了,其实大家都知道盛总和云黛的协议绯闻关系。
一说:“盛总可能看出来云黛对他当真了,所以才要撇清关系,这两年把她从三流扶持到一线顶流,已经很够意思了!”
一说:“抱着这么一个黄金单身汉超级大金主的大腿,云黛能死心才怪,你不知道刚才盛总说出那句‘时间带走了你的纯粹,释放了你的愚蠢’有多震撼!”
不知为什么,蒋含笑因为这句话又打了个寒战!
薇薇安看出她的不适,出声制止大家:“别胡说八道了!”
她揽着蒋含笑问:“还没缓过来吗?”
蒋含笑捧着茶杯,回过神:“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
“盛总对咱们总裁办的人还是挺护犊子的……”年轻的同事诺诺地说:“特别是那句,整个总裁办的职员都是我的人……”
“蒋助,你是不知道,盛总替我们这些女职员都挡过酒,去年有个富二代欺负张助,盛总半个月就把那个富二代手里的项目给截了!”
薇薇安点头:“是的!你别太紧张!你看咱们总裁办这些入有多拼命工作,就知道盛总有多护犊子了!”
看得出来,大家是想要让她免于尴尬,毕竟盛总揽着她的举动太容易引人误会,但盛总后面说的那些话没有任何暧昧成分,完全是出于老板的正义。
同事间的氛围如此和谐,都在替老板说话,看来老板应该确实对大家很好,只是她来得晚,见识得太少罢了!
蒋含笑点点头:“我没事,都去工作吧,咱们得更加努力工作,回报盛总对下属的关照和保护!”
职场中人与人之间有太多碰撞,不论是和同事,还是和领导,蒋含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她心中有再多愤怒和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