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你言之有理,可我仍然坚持已见,不复改矣。”
祈亦正色道:
“大道无可妥协,理亦是越辩越明。我之言亦是如此矣。”
太一刚想开口劝说,祈却回身言道:
“太一,你不必相劝。不过伏羲,你我相交如此之久,些许分歧也不应当影响你我情谊。”
“前处有一凉亭,你我不妨于那处品茗相论,我中之理,自会与你道明。”
伏羲犹豫一瞬,亦是点头答应道:
“如此甚好,我亦想看看祈你哪来这般无情之言。”
三人共栖于凉亭之中,祈开口言道:
“你可曾还记得,当年于云梦泽之中,我惩治诸神之事,今日之言,亦与当年相似也。”
“众生自有坚强处,命虽如山间野草,水中浮萍,一岁枯荣,然又来年复青也。”
“众生亦是如此,凶兽大劫之时,北方地脉破碎,于三族治理之下,亦有繁荣景象。”
“然后三族大劫之时,北地因三族而兴,亦因三族而寂,而今日在天庭治下,又复繁荣也。”“西方于三族大劫之时,地脉几乎寸寸崩碎,生灵死绝,何其惨也?”
“而今日看,亦是多有生灵繁荣景象,仍有余力扩充于南北之地,安敢言人道不兴也。”
“其中种种,虽有天庭助力,但亦有芸芸众生自发之奋进,甚至占去大头,天庭所行,不过是加快其恢复的速度罢了。”
“只要还有其生存之土,饮水之源,人自然会自力更生,一时灾劫,纵然饿劳遍地,但等到天景善时,又复之荣。”
“每次大劫前后,天地岂有不乱,且看洪荒万国,亦会自乱而静。”
“天庭如今尚有余力插手其中,倒也能换取个一时清明,望着一副繁荣景象,可却如同一滩死水。”
“若无外力打破,介入其中,那今日之繁荣,只会化作死亡之前的狂欢,阶层之间僵化,停滞,不复新也。”
“你且看,洪荒仙前在天庭治下一片祥和光景,可又有多少变化?各大种族仍然屹立其上,小种族仍然艰难求存,此为何故?乃是无竞也。”
“当时乃为恢复洪荒之元气,如此尚且可得以容忍。”
“可如今洪荒元气已复,然仍处毫无变化之局中,有志者想上不可生,无志者空占资源而不落,如此可言健康?”
“凤凰族自诞生以来,便镇守于不死火山之中,此亦为其所限也。其虽获功德,但与之相比,却更失自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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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凤凰族坚守如此之久,不死火山之陷,却终究未曾得以解决。”
“如今换一种方法去处理,或者换一方人镇守,也能有些许变化的可能,巫族若是不行,天庭亦有余力兜底。”
“一件事若是长久都不曾解决,那有时给它添加些变化,无论或好或坏,于众生而言,终究是幸事也。”
“或许飞禽一类会因为元凰的离去而生乱,但是群龙无首的状态下,又能引出多大祸事来?”
“元凰在时,尚且不能有何声响,其离去之后,难不成反而能让他们变得强大起来焉?若是如此,亦为一件幸事矣。”
伏羲先前不能反驳祈,如今面对祈之言,亦是无言以对,祈想了想,又开口言道:
“正如你之八卦,尚有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人道自有人道之自强也,神于洪荒之中,终究是靠不住的。”
“不信你看那天边血雨,眼下不也还在飘洒吗?”
伏羲沉默,忽然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去,转身向大殿走去,祈刚准备出言,却听见伏羲道:
“你赢了,祈,且让我先独自思考一下,或者说让我安静一下,众生悲苦,既不能相助,总要让我为其祈福一番。”
伏羲独自离去,凉亭之中只剩下太一与祈二人面面相觑,正在祈不知该如何言语时,太一开口问道:
“既然眼下无事,不如你我去混沌之中切磋一番如何?”
祈闻言瞥了一眼太一,随即也伙伏羲一般,将杯中茶水饮后,拂袖离去,独留太一在凉亭之中,无所事事。
“罢了,都是些无聊之人,还不如研究法术神通去。”
南方大陆万族联军之处,各族的族长皆在求见元凰,想要制止其与祝融约战,可惜终不得见也。
许久之后,知晓无力阻拦的几位族长,聚集在一地交谈,言语中多有感慨,元凰的不智。
“元凰大人何至如此,我等凭借地利,已经足以抵抗巫族,若是元凰大人率领凤凰亦加入其中,甚至能形成反攻之势。”
“若是元凰大人怜惜族人,不愿他们掺入此事之中,我等也能理解,但只要其肯出手,我等联手之下,亦能让那祝融有来无回矣。”
“可偏偏大人又不愿如此,非要单枪匹马与其相对,至自己与险地之中,这该如何是好!”
说话之人,乃是雀族族长,其修为乃至准圣,于南方大陆上也算是颇有声名,属于是凤凰族的追随者。
可如今元凰的决定,竞然能逼迫这些自己人也心生不满,如今约战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