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婴靠近,轻声汇报。
赵玄冷笑:“报信?行,让他们去报。不怕报,就怕不报。最好全都过来,朕好连根拔除,没必要封锁。”
“是。”
“命人告诉左宗元,原地待命,朕今夜在这,不走。”
赵玄觉得,这种事碰到了,就必须连根拔除。
“是。”
卫婴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幽冥暗探离开。
赵玄大手一挥,“将这群狗贼关起来。”
“是。”
幽冥暗探立刻照做。
最后,赵玄来到章太兆姐弟前。
“都起来吧,没事的,我会替你们处理这件事。一百九十五两高利贷的利息,叫敲诈勒索,没必要还。”
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却带着绝对的信服力。
章玉秀已经知道赵玄的真实身份,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急忙低头,声音颤抖。
“谢谢陛下。”
赵玄立刻嘘了一声:“不要公开,先保密。”
陈泰马被拖走前,苏醒,阴狠的瞪着赵玄。
“别以为你厉害,你能保住他们一时,绝对不可能保一世。等你走后,我会让他全家好看。”
他一脸怨毒,今天面子算是丢回姥姥家了,导致有些破罐子破摔。
章玉秀姐弟浑身一震,忌惮浮现脸庞。
“将他牙齿全部拔掉。”
赵玄一脸肃杀下令,引发外头百姓喧哗。
“真狠,要把牙齿全部拔掉。”
章玉秀猛然下跪,“恩人,救救弟弟和我吧,求您了。您一旦离开,我们一定会被陈泰马狠狠报复。当地县令,是陈泰马的干哥哥,他们睚眦必报,不择手段……”
她充满无助。
“民女死不死,没关系,无所谓,只是我可怜的弟弟,才十六……”
章太兆双目一红,“姐,别那么讲。”
赵玄这辈子,最受不了如此画面,心瞬间软下。
为何老天总喜欢刁难苦命的人?
“放心,我暂时不会离开,起来吧,别怕。”
得到保证,章玉秀安心很多。
“恩人,我立刻泡茶。”
她起来要待客。
孔依依笑了笑,“没必要,到陈泰马家里去,那边必然有钱,而且地方也大。”
章玉秀看向孔依依,细腻的皮肤,绝色的容颜,顿时自卑。
尴尬看了眼自己的破旧屋子,的确住不下那么多人。
“对,将陈泰马家抄了。”赵玄声音冰冷。
时间渐渐流逝,来到晚上。
动荡已然平息,但每家每户都在聊赵玄等人的来头。
陈泰马的家,很豪华,有下人,百来个,可以说就是当地土皇帝。
幽冥暗探出动,扣下宅子,顺手清点陈泰马的财产。
正因这样,导致百姓觉得赵玄一定是土匪。
其实,上午的时候,陈泰马的爪牙已经快马赶到县城告状了。
当晚,黑夜的尽头,响起滚滚马蹄,旗帜飘扬,火把四起,官兵飞奔,抵达镇子。
很多百姓跑出来,看到动静后又吓得急忙回屋。
“是官兵剿匪呢!”
“陈泰马的干哥哥来了。”
“他是县令,白天的土匪要倒霉了。”
“那群土匪抢完钱了,干嘛不跑?”
“要惹上事了!”
陈泰马家里。
赵玄大吼:“命左宗元把来的人刀兵下了,不管来的哪个,一人给十巴掌,一步一磕头进来见朕。”
这消息,迅速传达出去。
左宗元的水军,一直守在镇外,听闻命令,立马出动,将两千官兵拦截。
带头的,是县令赵无良,看到水军误以为是土匪。
“老子乃水军参谋左宗元,头子出来。”左宗元大吼。
闻言,赵无良脸色巨变,心头咯噔。
什么情况?
他带来的官兵,也面面相觑,水军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
不一会儿后。
躲着避难的百姓们,震惊到傻眼。
“怎么了?为何赵无良的人马,一步一磕头进镇?而且脸还肿成五指山。”
赵无良等人,一步一磕头,磕进陈泰马的家,各个脸色煞白,面色惶恐,叫苦不堪。
万万没想到,真龙天子出现在这。
卫婴到赵玄边上,汇报情况。
赵玄坐在凳子上,周边站着章玉秀姐弟,以及陈家下人。
当他们看到赵无良跪地进门,吓到头皮发麻。
“什么情况?这人究竟是谁?不是抢劫的土匪么?”
陈泰马的儿子愤怒大喊,“他乃土匪。赵大人,我父亲被他们打伤了。你要给我们报仇,将他抓起来。”
听到这话,赵无良脸都黑了。
如果不是赵玄在这,他一定冲上去,狠狠给他几个耳刮子。
跪在地上的人控制不住颤抖,冷汗直冒。
赵玄俯视赵无良,声音冰冷。
“赵县令,听到话了吧,我是土匪,要不要把我抓起来?”
赵无良跪着,到赵玄脚边。
“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