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什么是根基?君为舟,民为水,民乃君之根基,国之根本。不管怎么选,都不可能动摇根基。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大力发展民生,帮助百姓发展经济?”
玄妙子听懵了,凝视着赵玄的目光,发现他的视线透露着一种魔力,让人信服的魔力。
而他越发看不透赵玄。
“想必殿下已经做下决定。”
良久,玄妙子重重叹息。
赵玄点头,“传令,开门,放百姓进来,安置难民。进来后,就是我的人,而我从不养闲人,别以为自己是难民就可以坐吃等死,需要做工。此事交给……罢了罢了,我还是亲自过去吧。”
秦州边境。
老百姓看到赵玄走来,热泪盈眶,激动得浑身颤抖,跪地磕头嚎啕大哭。
无一不例外的是,声嘶力竭的、发自肺腑的大喊着:“见过殿下,殿下万岁。”
“诸位都是大宋良民,只要在秦州遵守大宋律法,那么我赵玄肯定不会让你们饿肚子。”
“殿下是愿意让我们吃饱饭,接纳我们?”一个百姓抹掉眼泪,真挚的看向赵玄。
赵玄看过去,高声道:“何来接纳一说?诸位原本就是大宋子民,秦州同样是大宋领土。”
这话一出,百姓心中赵玄的形象,又上升了一个等级,那是尊敬如神的存在。
不仅是难民,包括秦州本土百姓,也是如此认为,赵玄乃天降圣人。
时间缓缓流逝,一个月后,玄妙子的推算照进现实,天降大旱,寒冬如烈日。
冬天的秦州,原本便极易少落雪,可是烈日炎炎的情况还是没有的,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赵玄看着那轮烈日,咬牙。
存粮是有,但不知何时结束,倘若这种反常的气候一直下去,即便粮食再多,也坐吃山空。
赵孚那边。
得知消息后,哈哈大笑。
“赵玄啊,赵玄愚不可及的蠢货,还真将难民全盘接收。据说秦州天降大旱,老天爷是站在朕这一边的。赵玄,你这愚不可及的蠢货,拿什么和朕斗?朕才是天之骄子,神佛庇佑。时间也到了,该最终收网,将民心收回来了。”
“陛下,早朝时间到了。”贴身小太监轻声提醒。
赵孚目光冰冷,“上朝。”
议政殿。
文武大臣安静的站在两旁,赵孚端坐龙椅,目光冰冷的等着马国公,嘴角挂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老狗,直到此刻都不往国库中送钱!
他知道他外公非常贪婪,却不曾想会贪婪到如此地步。
“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出列,拱手。
“前两天你呈上奏折,朕仔细看过了,你说已经没有军饷了是吧?”
“陛下,兵源扩充数倍,兵部入不敷出,实在没钱了。将士们军心涣散,惶惶难安。”兵部尚书老脸堆叠在一块,显得很为难。
“军饷?为何不从户部去拿?”赵孚又将视线转移到户部尚书那边。
户部尚书吓得直接跪下,砰砰磕头。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这跟老臣没有关系,实在是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钱来。”
“什么?国库空虚?户部没有钱?钱到哪里去了?每年收上如此多的赋税,泱泱大宋,你现在告诉朕没有钱?”赵孚勃然大怒,猛然拍响龙案。
见状,文武大臣面面相觑。
陛下是在玩什么把戏?他又不是不知道收上来的赋税都被马国公拿走了。
等等,莫非……
老人精户部尚书立刻明白,深吸一口气,决定要奏马国公。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赋税本该冲入国库,可马国公为老不尊,越矩代收整整一年,钱全被他私吞,一文都未曾送到老臣手中。”
“放屁,齐安昌,你特、么在本官面前含血喷人?本官征得陛下特许,代收赋税。”
马国公立马不干了,愤怒咆哮,满脸威胁,杀机毕露,吓得齐安昌急忙低头,谨慎的看了一眼赵孚,心头忐忑。
难道是会错天子的心意了?
一旦会错意,怕是会把马国公得罪。
得罪了马国公,他就距死不远了。
赵孚并没看齐安昌,而是目光冰冷看向马国公。
“么?有这回事?马国公,你是不是年龄大了?脑子不灵光,容易会错意。赋税由户部征收,你有何资格征收?即便你是皇亲国戚,朕的亲外公,也不能搅乱国之根本吧?”
“什么?”
闻言,马国公慌了。
齐安昌吐出一口浊气,抹掉额头冷汗。
幸好,幸好,天子就是要动马国公了。
紧接着,齐安昌继续挽起袖子,把马国公的恶心事一点点说出来。
别的文武大臣,见风使舵,跟着参奏。
顿时,所有人都指向马国公,口诛笔伐,弄的马国公觉得自己不去死,都对不起他们。
他哪有舌战群儒的本事,根本说不过他们,只能求助的望向赵孚。
赵孚故作失望,装出痛苦的神情。
“外公,你怎能辜负朕的信任?你为什么要辜负朕的信任?残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