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赵玄的背影消失,算命老头才重重一叹,掐指算命。
然而,这一次,不管怎么算,都算不到赵玄的未来和前途,好像他所有的本事都被老天收回。
最后,再次重重一叹,自言自语。
“老百姓又要受苦了,一场浩难。不过,若非殿下,百姓怕是早就过的猪狗不如,沦为奴隶。殿下打退西夏,为百姓强行续命,百姓又岂会怪殿下?”
随后,老头又不甘心的猛拍两下倒地。
“贼老天,你果然是贼老天,偏偏在关键时刻将小老儿算命的本事回收。”
这时,一个老头挑着扁担路过。
见到人,算命老头眼睛一亮,屁颠屁颠跑过去,抓着那老头的手,自顾自算命。
片刻后,目瞪口呆。
不对呀,他算命的本事还在,能给这老头算命,那干嘛先前算不到赵玄的命运?
莫非殿下已经入局?
老头目瞪口呆,被他抓着的那老头是农民,干活出身,看算命老头疯疯癫癫的,反手一个耳刮子过去。
“特、么的臭乞丐,敢上手要饭?滚开!小老儿没有粮食。”种地老头骂骂咧咧离去。
算命老头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看起来确实跟乞丐没什么两样。
算命老头笑着道歉,急忙狂奔京城方向。
不行,他得回去,必须得回去,事情似乎出现转机。
京城,皇宫。
太后神情冷漠的坐在院子内。
她是赵天圣的生母,辈分高,年龄大,故而赵孚没对她动手,只是和当时囚禁赵天圣一样将她囚禁在此。
赵孚的行为,大逆不道,不少文武看不下眼,但赵孚又是他们扶持上去的,没办法去反驳,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赵孚做出这些荒谬的举动。
如今,所有人对赵孚都敢怒不敢言,而整个京城也被赵孚弄的乌烟瘴气。
“吃饭了。”太监过来,轻声提醒。
太后窦氏轻轻摇头,“吃不下,不吃了。赵孚呀,这不孝子孙,将天下弄的乌烟瘴气,天翻地覆。皇朝基业数百年,没想到没毁在西夏手中,反而要毁在那不孝孙子手里,哀家将来该如何去见列祖列宗?对了,老六回来没有?”
“太后,殿下恐怕来不了了……”
“也罢,来不了也罢。”窦氏自言自语,“如果老六不来,那他至少能留一脉传承。今日是先皇入皇陵的日子是吧?”
“不错。”
“赵孚选了哪些人陪葬?”
“回太后,除了随封王提前去往封地的妃子,几乎后宫众人全部陪葬。”
“这是要清空后宫皇后的意思?”
“奴才斗胆猜测,大体是的。”
“皇后手段真狠,可怜那群女人了。赵孚行事狠毒,真不厚道,毫无帝王气派。”
说完,窦氏不再讲话,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是在给他儿子送终。
陵前,已升级为太后的皇后马如月,迈着嚣张的步伐,来到赵采洁生母云采薇面前,如同俯瞰一只蝼蚁的看着她。
至于云采薇,神情麻木,不断给先皇烧纸。
她唯一的念想,就是赵采洁,可是,赵采洁被赵孚送去和亲,活着也没太多意思了,陪葬是种另类的解脱。
“可知道你原本不需要陪葬?”马如月嘲讽的看着云采薇,“哀家和你斗了大半辈子,你没有儿子,哀家可以不用将你杀掉,可惜你女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我儿子,和赵玄一块嚣张。那么,就只能让你去死了。”
云采薇一个字都不说,马如月继续讲难听的话,最后把云采薇惹急了,愤怒道。
“贱人,嘴巴真臭,能不能闭上,别熏到了先皇。”
说着,起来,就要给马如月耳光。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她怕什么?
看云采薇动手,马如月目光冰冷,身旁的护卫扣住云采薇的手。
随后,马如月反手给了云采薇一个巴掌。
“来呀,将这贱人的舌头割了。”
赵孚站在远方,看着这一幕,压根没有阻止的意思。
马国公有点看不下去,先皇还在棺材里,没有入皇陵呢,这群人居然就在陵前搞事?
皇宫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皇室宗亲不觉得丢人?
文武大臣同样觉得寒碜。
不仅是他,其他文武表情也很古怪,不想看这场闹剧。
但现在贵为天子的赵孚没讲话,他们哪敢讲什么?
讲到底,这皇帝是他们扶持上位的。
“陛下,即将到时辰,望陛下阻止闹剧,别耽误了先皇入皇陵的时机。”马国公轻声提醒。
“朕不觉得有耽误时间,这场戏蛮有意思的。”赵孚声音冰冷。
他不去阻止,不仅丢了马如月的脸,同时还把他自己的脸也丢了,但压根没人知道他想些什么。
文武对他的回答,非常无奈,对视一眼,满心悔恨,觉得不该扶持他上位。
若非赵坚死了,打死他们都不可能选赵孚。
没多久,一个太监面容阴毒,取来一把刀上前。
云采薇丝毫不怕,怒吼:“贱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