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衣服脱下来,给可怜百姓穿上。”赵玄下令。
大宋军朝对方而去,脱衣。
忽然,程知虎弄吼:“你个老不死的,判国了,否则干嘛穿西夏军的衣服。”
赵玄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程知虎愤怒的扯着孙之邈。
孙之邈被吓得够呛,接连摇头。
“我没有投靠西夏。”
“那你身上的信什么情况?特、么的,你一个卖国贼,居然敢卖国?”程知虎勃然大怒,抬刀就要砍。
他手中的信,是当时孙之邈雪地里捡起来的。
程知虎刚才看他穿着西夏军衣物,误以为是西夏军混进来,便扯住他,随便一扯就有一封信掉出来,看过信的内容,整个人不得了,狂怒到不行。
怪不得他们勘查地形那么顺利,却被西夏军发现追杀,殿下还差点身死道消。
“等等。”赵玄皱眉。
闻言,程知虎愤怒收手,抓着孙之邈来到赵玄面前,把信交过去。
“殿下,这是这老狗身上掉出来的。”
赵玄将信接过,眉头紧皱,望向孙之邈,身上释放出巨大的压迫,压得孙之邈身子止不住颤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赵玄依旧面无表情,质问:“那你为什么穿着西夏军的衣服?而别人都身着单薄,瑟瑟发抖。”
“回殿下?因为拓跋圭有需要老朽的地方,老朽懂点医术,他才会给老朽衣物。老朽也曾想过,将身上的衣物给可怜的孩子御寒,但不管给谁,西夏军就会杀谁。”
“你给拓跋圭治了病?”赵玄问。
孙之邈震了一下,忽然就愣住了,仅片刻,苦涩一笑,恭敬的朝赵玄跪下。
“给他调养了身子。”
程知虎再次暴怒,“那你还说没有投靠?”
孙之邈没有过多解释。
“殿下,老朽只求你,将老朽的尸体送回大宋,没别的要求,至少落叶归根。”
说完,捡起旁边的大刀。
给拓跋圭看病,不管有没有看好,看了就是看了,他觉得自己该死。
而他也不知道怎么去给自己辩解一些,不善言辞的他清楚,自己解释不清楚,那么还不如不要解释,免得越解释越乱,干脆点去死得了。
他不带犹豫的想要自杀。
先前的事,他告诉了赵玄,大宋百姓能顺利回大宋,他了无牵挂,问心无愧。
千钧一发,孙之邈手中的刀被夺下。
孙之邈诧异看向韩红柳:“您这是……”
“殿下说,缺个军医,你被征用为军医了。”韩红柳声音淡漠。
孙之邈感激望向赵玄,“谢殿下。”
赵玄依然没有讲话,扯出一根布条,丢给孙之邈。
“穿了西夏军的衣服,在肩膀上将这个绑上,免得被误杀。我现在没时间送你们回去,你们暂且征用,随我一块打西夏,谁反对谁赞成?”
百姓们先是一愣,之后毫不犹豫地朝赵玄跪下。
“我等愿意随殿下一块上阵杀敌。”
“行,大家愿意就行。”赵玄满意点头。
大宋俘虏有十来万,而拓跋圭军内只有几万人,大部分人换不上暖和皮草,赵玄也不可能狠心的让他们硬抗。让张三急行军,去先前野获赞营地,拖死认的皮草。
最后,大宋百姓全都穿上皮草,也绑上红丝带,方便辨认。
天色太晚,赵玄并没有继续前进,安营扎寨,让百姓们吃顿热乎的饱饭。
他征用士兵,肯定不会让他们饿肚子。
可怜百姓,眼含热泪的吃饭,一边吃一边歌功颂德赵玄伟大。
至于赵玄和韩红柳等一行人,坐在大帐内,桌上放着从孙之邈那收到的信件。
“老大简直是想死。”赵玄声音冰冷。
“殿下,回去后,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韩红柳神情肃穆。
“把他杀了,你如何?”赵玄看着韩红柳。
“我……”韩红柳一时间不知说什么,随后恭敬的朝赵玄行礼,“我不怕死,只要殿下以后再没有威胁就行。”
“那怎么能行,哪能让二小姐上,我去。”程知虎猛拍胸脯。
“得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家中妻儿老小都有,你出事他们该怎么办?我张三是孤家寡人,不怕死,我去!”
“不行,我去,我金刚也是孤家寡人,原本早就该死了,是殿下救我,我要好好报效殿下。”
大家各种争执回去后去把赵孚杀了。
赵玄相当无力。
“得了得了,别整的在讨论选谁当背锅侠似的。咱们是正规军,不是黑势力。赵孚那狗东西,老子会亲自砍下他脑袋。”
“殿下,万万不可。”韩红柳焦急道,“手足岂能相残?一定会被人诟病,毁掉英名。”
“毁掉英名又有何惧?名声这玩意儿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赵玄不屑,看着韩红柳,“就如此说定,大家吃饱睡足,明天先把西夏主城的事情解决。”
第二天,大军休整后,火急火燎赶往主城。
有十多万百姓加入,赵玄的人马变得越发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