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军不敢将受伤的手收回,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等着。
等到大宋军回去休息,火光消失,才敢出来,偷偷摸摸离开。
西夏皇宫。
一望无际的草原,在其后方。
拓跋圭来了,走进皇宫,面对拓跋纯寝室宫大门,跪下。
“见过陛下。”
门外的士兵,迅速进去报信。
没多久,屋内传出咆哮。
“废物,居然敢回来,不见,滚!”
紧接着,传出噼里啪啦的打砸声。
那士兵跑出来,为难的对着拓跋圭行礼,“大王爷,陛下不愿相见,您先离开吧。”
拓跋圭脸色平静,似乎早已预料到如此结果,依旧跪着,无动于衷。
“陛下,西夏已然生死存亡,即将亡国灭种,只希望陛下相见。”
屋内,陷入沉默,并没人回答。
大雪,依稀飘落,很快便将拓跋圭的头顶、肩膀落满。
寒冷一点又一点的吞噬他的温度。
如今,拓跋圭身子骨不好,又跪了那么久,脸色变得越来越白,好像随时都会死一样。
旁边的士兵不忍心再看,“王爷,等陛下消气了,您再过来吧。”
拓跋圭当成听不到,依旧跪着。
良久,屋内才出来一个女人,走到拓跋圭面前。
“进来!”
拓跋圭在士兵搀扶下,起来,行了一礼,随着女人走进房间。
拓跋纯坐在主位上,目光冰冷地看着下方,原本想要发脾气,然而看到拓跋圭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心软了。
“什么情况?”拓跋纯皱眉。
“陛下别担心,就是感染风寒罢了。”
拓跋纯点头,随后训斥道:“拓跋圭,当时就是你在朕的面前,说要攻占大宋朝廷,将大宋占为己有。所以,朕相信你,结果呢,现实状况是怎样?你赢了没有?带走多少人,带回来多少人?”
闻言,拓跋圭幽幽叹息。
“我错了。”
“你错了?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你错了,便让我西夏惹火上身?如今彻底惹毛大宋,让大宋杀过来?”
拓跋纯凄厉咆哮。
虽说他根本不怕大宋,可是被赵玄带人这么碾压打脸,他要说不生气是假的,非常的不爽,觉得丢人。
“你说,接下来要怎么办?”拓跋纯虎目圆瞪。
拓跋圭笑的苦涩,拱手:“陛下,赶快迁都,迁往漠北。”
“什么?”拓跋纯不敢置信,满脸震惊的看着拓跋圭,“你让我迁都,迁往漠北?先辈们就是从漠北迁徙到此处,我等居住数百年,这边靠近大宋,每次需要什么,带兵打进大宋抢就是了,结果现在你让朕带着人再返回漠北?”
“不是这个意思。”拓跋圭摇头,“是要你带贵族和精锐,以及年轻的男人们,回漠北。”
见拓跋圭一脸正色,神情肃穆,拓跋纯被震撼的无法说出话来,良久才回神,凝重的看着拓跋圭。
“你究竟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陛下,再不走,一个人都活不了,亡国灭种是必然。想要留下血脉,就得忍痛割爱。”
“大宋六皇子,真这般恐怖?”拓跋纯皱眉。
“不错,他可以谈笑风生间灭我等于无形。”拓跋圭神情凝重。
“绝对不可能。”拓跋纯嗤之以鼻,“还有野获赞坐镇,凭他的厉害,保证赵玄那黄毛小儿有来无回。”
闻言,拓跋圭苦涩的笑。
“陛下,野获赞再也回不来了,他根本不可能是赵玄的对手,和赵玄相比,就如同萤火与皓月相比。”
“你究竟清不清楚野获赞有多勇猛?”拓跋纯有点生气。
这时,外头传来汇报声。
没多久,一个手臂被刀刺穿的西夏军冲进来。
刚过来就痛哭流涕的跪地。
“陛下,野获赞将军和赵玄交战,身亡,我军……”
说到这,他泣不成声,努力抚平情绪后,才抹掉眼泪,继续开口。
“全军覆没……”
“什么?”拓跋纯猛然起身,摇摇欲坠,“全军覆没。”
“不错。”
拓跋圭也是止不住浑身发抖,即便已经猜测到野获赞的最终结局,可听到确切消息,依旧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惧。
“陛下。”
拓跋圭喊醒震惊的拓跋纯。
拓跋纯对上拓跋圭的视线,立马下令:“传令,迁都。”
野获赞都特、么死了,他知道凭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赵玄的对手。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招惹到赵玄。
“陛下决定迁都,明智之举。”拓跋圭欣慰一笑,最后再次行礼,“祝陛下顺丰。”
“你不一块?”拓跋纯诧异。
“我得和赵玄做最后了结。这场了结没有做,他是不可能放过西夏的,我会尽量替陛下拖延时间,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带着人马离开,冒着风雪赶路,赶回营地。
刚下马,整个人昏厥在地。
亲卫们急忙讲孙之邈拖到拓跋圭营帐,要他医治。
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