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群臣,这一刻都十分乐观。
只要党项人不杀入关内,他们就能高枕无忧,至于关外的秦州,丢了就丢了吧,咱们偏安一隅享受富贵就行了,一统天下的事难做又做不到,何必折腾呢?
“嗯,这伙贼寇说起来还有些功劳,等这一战结束,他们若能不被西夏消灭,朕也不吝啬对他们的封赏。”
赵天圣呵呵笑道。
秦州?
这一刻赵天圣根本不在乎这块地了。
只要不让党项人打进中原来就行,关外之地,不要就不要了吧!
那块破地方,每年烧掉朝廷多少银子?葬送了多少将士的生命?有何意义?
……
“殿下,前面有一个党项人的村落,不是很大,要不要推平?”
“不要留下一个活口,杀!”
赵玄犹如魔神一般,冲锋在前,锋利的长槊闪烁着寒光,直接将企图上前询问的一名党项人钉在地上。
“呜呜呜!”
党项人试图聚集起来反抗,但号角刚吹响,他楼上那个吹响号角的士兵就被一箭射杀。
骁骑营的士卒个个都是恶魔,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冷酷无情,所过之处,是一片焦土,就如同党项人将秦州变成了荒原一样,赵玄也不介意让党项人营造的繁荣,变成荒原。
“牛羊马匹,能用的用,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就一把火烧了,不要俘虏。”
赵玄发出冷冷的命令。
这些地方,都是大片大片的良田,如果留下活口,来年党项人又可以继续耕种、收割,然后拿着这些粮食去歼灭他们。
“殿下,那边农场有许多奴隶,他们曾经也是秦人,怎么处置他们?”
“告诉他们,他们自由了,这些党项人的妻女任凭他们本事去霸占,马匹我会给他们留一些,让他们逃得越远越好,因为我们无法带走他们。”
赵玄也想带走那些奴隶,但可惜他带不了。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骁骑营风一般的远去,留下一地的尸体。
这样的事,在这几天时间发生了不知道次。
骁骑营所过之处,党项人哀嚎遍野。
对于党项人来说,这是一场浩劫。
但对于那些农奴来说,这是一场解放。
马六就是这些党项人的奴隶之一,他就是这秦州大平原上土生土长的秦人,十年前他的国家被灭,家园被党项人摧毁,妻女被党项人霸占,他才沦为悲惨的奴隶。
奴隶都不是人。
放牧、种田、捡牛粪,像牲口一样吃粗槺,还要被党项人肆意的鞭打和凌辱。
只因为多看了女主人一眼,他就像牲口一样被阉割,只因为不愿意开口说话,就被割掉了舌头。
在这日复一日的虐待中,他的尊严早就被磨灭,活下来的唯一念头就是复仇。
现在,他终于自由了!
他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但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复仇,于是,他找了一匹马,跟上了前方那支强大的骑兵队伍。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骑兵是什么人,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殿下,咱们身后跟来了许多奴隶。”
卫婴有些担忧的上前提醒赵玄。
“不去管他们,他们喜欢跟着就让他们跟着。”
赵玄淡淡的道,这次深入敌后,主打一个字:跑。
他们的行踪根本就没有掩饰,就是要将敌人大后方搅得天翻地覆。
这些奴隶跟上来,越来越多,制造的局面就越混乱,越混乱对他们越有利。
几天后。
赵玄等人终于看到了山。
看到山,这就意味着他们来到了秦州大平原的最西端。
“殿下,前面就是季山城,城内守军防守严密,城门紧闭,应该是听到风声了。”
曹三这次依旧干着斥候的活儿。
“攻不破,就绕开它!”
赵玄根本不在乎身后有一座坚城,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退路。
一往无前,凿穿西夏。
他们只有三千人,没带粮草辎重,打到哪儿吃到哪儿,大路走不通就走小路,小路走不通就迂回绕道。
等拓跋纯大军撤出秦州时,他们再从北边草原进入黄土塬,返回秦州。
“殿下,城西有一片洼地,洼地里有上万农奴。”
“走,去看看。”
赵玄跟着报信的斥候来到城东。
当看到数千骑兵杀来,那些看守奴隶的党项人吓得四处奔逃。
而洼地里那些奴隶,被绳子窜在一起,双目空洞无神,像一具具行尸走肉。
“卫婴,带人去解开他们身上的枷锁。”
赵玄看到这些人都麻木不仁,仿若失去了灵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给他们自由,后面,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你们自由了!若是像复仇,就捡起刀剑,攻破前方的城池,剁碎你们的仇人;若是想逃,就迈开的双腿,用你们渴望自由的意志,往山里跑,跑得越远越好;若是想继续做奴隶,那就站在原地,千万不要动弹,我们走后,你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