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臣听说六殿下在军中不怎么老实,虽然他已经被逐出宗蝶,但若是将来有一天掌了兵权,对江山社稷可不是件好事啊!”
刑部尚书李严站了出来,一脸忧心忡忡的道。
那飞豹营的营都指挥使李战,就是他的儿子。
赵玄在军中的表现,自然也是李战告诉他的。
得知赵玄的表现,不仅李严如坐针毡,秦蒿也如坐针毡。
“嗯,朕都知道,他那套练兵之法,确实不一般,不过他现在在军中,实际上只是个小卒,一个小卒,没有军权,能成什么气候?你们难道就如此胆小?”
赵天圣目光扫了一眼秦蒿,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陛下,据臣所知,六殿下在军中可是结交豪杰,就算没有兵权,恐怕世间久了,也会……”
“够了,休要再提此事,今年,我们与西夏,必有一战,那逆子未必就能活下来。”
赵天圣有些厌烦的打断秦蒿的话。
按道理说,确实应该将赵玄调离军队。
但赵天圣对赵玄那套练兵方法却十分欣赏。
就算要将赵玄开除军队,也得等跟西夏这一战之后再说。
到时候,若是赵玄战死,那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果赵玄不但没有战死,还立功,那也很好办,封赵玄一个小爵位,让其离开军队,去封地生活就是了。
反正,对付赵玄这样的小角色,赵天圣有一百种手段。
“哈哈哈,老四啊老四,你向来孤高傲慢,这次可是丢尽了脸。”
而大皇子
赵孚听了南北诗会上赵吉的遭遇,则哈哈大笑。
“这个老六,莫非还有崛起的可能性不成?”
赵坚那张看似粗狂的脸下,却有着别人不知道的深沉和心机。
……
“咚咚咚!”
而此时的洛州大营,鼓声如雷。
这自然是赵玄筹备已久的一次夜战训练。
“五个都都到齐了吗?”
鼓响半炷香后,赵玄走上了高台,举着火把,大声问。
“报告,第一都人马具齐。”
“报告,第二都人马聚齐。”
“报告……”
“报告……”
五都人马都到全了。
而且,人人穿甲。
“这次训练,不同以往,名叫‘化整为零’。
“什么意思呢?就是你们所有人,都得扮成老百姓的样子,三人一组,穿插敌后。在两天之内,抵达一百五十里外的匣龙关。
“这一路上,我会安排人把守你们的必经之路,进行突击检查,如果你们被我抓到了,或者两天内无法到达预定位置,就离开骁骑营吧!
“我说过,骁骑营必须是精锐,从现在到天亮,都是你们的准备时间。记住,到了匣龙关外,我要看到你们着甲,骑马,跟现在一样,身上的装备一件也不能少。”
赵玄冷冷的说道。
紧张。
台下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这段时间,被骁骑营淘汰的人,已经有二三百了,原本两千五百人的精锐骁骑营,如今只剩下两千二。
如果说,放弃战马和甲胄,他们要抵达匣龙关,是很容易的,虽然路途有点远,但一天走上百里路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难度。
但是,这次训练,要带着兵器、甲胄和马匹,简直太难了。
可即便如此,台下也没人敢说一个“难”字。
因为敢说难的,现在已经被踢出骁骑营了。
相当精锐,就是这么残酷。
“你确定,不会出问题?”
对于这次训练,燕倾城很是担心。
担心出现逃兵,担心这些士卒会与百姓发生冲突……总之,离开军营,有太多的意外。
“我已经让他们背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如果有人敢违反,那也简单,直接按照法律进行惩罚。”
赵玄的话,冷酷无情。
慈不掌兵!
对待士卒,该冷酷残忍的时候,必须冷酷残忍。
要不然,上了战场,这些人的命,也是送给敌人当功勋。
“再说了,骁骑营,本来就是精锐骑兵,是侦查骑兵,在韩帅的训练下,他们早跟禁军中那群贪生怕死的兵痞不可同日而语。”
赵玄并不觉得这次训练难度太大。
相反,这次训练的难度远远没有战时苛刻。
要知道,一旦真正打仗,那伺候永远是在最危险的前沿阵地和敌控区穿插,一旦被发现,必然是生死之战,那可是要分生死的。
而这次训练,就算他们失败,也只不过是淘汰他们而已。
至于那些被淘汰士卒,赵玄也没有封死他们的路,而是专门成立了一个候补营,寻常就是喂马,干些类似于辅兵的杂货,一旦他们能再次通过考核,也能再回到骁骑营。
这一点,韩师道也是同意了的。
韩师道如今也是拿骁骑营当试点,想看看赵玄这套练兵法到底能不能行。
现在看起来行,还不够。
上了战场上,真的能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