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郊那次。”
方辞神情镇定。
程琛坐了下来,方辞盯着他的脸。
可下一秒,他就将她拽到了怀里,将人抱坐到腿上,暧昧喑哑道:“你想知道什么?”
方辞双手垂在身前,不确定道:“那次,是傅先生带走的我?”
程琛听到“傅慎”的名字,神色骤然冷了下来,薄唇轻启:“那又怎样?”
方辞,“没怎样,我就问问。”
腰间的大掌,灼热又滚烫。
但程琛表情又沉又暗。
方辞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她察觉到,他现在很不爽!
程琛又道,“方辞,你是我的人,我不希望听到你提及别的男人。”
他的话,直白又强势。
方辞淡淡“嗯”了一声。
程琛想去吻她,她却偏过头,巧妙躲开了,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
现在的她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顾及这些儿女情长。
程琛轻哄道:“乖,放宽心,有我在,什么事都是小事。”
他说这话的语气,肯定又笃定。
方辞轻推了他一下,无奈道:“琛琛,你没必要为我犯险。”
他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商人,除了塞钱托人办事,方辞想不到别的了。
程琛听到小姑娘的话,一脸欣慰,“别小看我,傅慎能做到的事,我未必做不到。”
方辞听出他的语气有点酸,看来是吃醋了,她双手终于搂紧了他的脖子,“知道啦,我相信你。”
常越这事,解决起来,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
无非是拿钱走人。
程琛已经派人查过了,傅慎曾找方辞敲诈勒索过2亿,不过方辞拒绝了。
2亿对程琛来说,也不过是一笔小钱。
当然,他也绝不会走到用钱打发常越这条路,他有的是法子消除隐患。
但,棘手的点在于,方辞并未及时告知他这件事,现在事情已经开始发酵了。
就算全网抹掉那些铺天盖地的信息,已经有人知道了。
他突然松开了怀里的人,掀了掀眼皮,“你放宽心吧,过一阵子就恢复正常了。”
现在,他不能太明目张胆亲自出面,傅慎已经出面了。
他再出面,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只是,一想到他的人,还是别的男人站出来维护的,他就莫名烦躁。
程琛很贴心抚了抚她的头发,“今晚回兰坊居,嗯?”
钟鼎楼没什么伺候的人,加上程琛也不常回来居住,这里的每个房间空间太空旷,所以更冷清一些。
方辞点了点头。
程琛握紧她的手,牵着她走了出去,“我让松哲先送你回去。”
方辞看了松哲一眼,他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方辞知道,松哲不喜欢她,于是主动道:“赵叔叔送我吧。”
程琛不容置否。
于是,方辞很快就回了兰坊居。
程琛没有一起回去,方辞知道他是大忙人,虽然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什么。
常越那边,也突然平息了。
因为傅慎这人,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手段狠戾,黑白通吃,是个狠人。
傅慎已经贴脸开大,常越再不要命,也自然忌惮这位心狠手辣的傅爷。
常越那边紧急联系了方辞,他当晚是抓拍到了傅慎的车子,但是好巧不巧,却没有拍到正脸。
傅慎公开承认了,常越也没想到那人是傅先生。
傅慎身份特殊,家庭红色背景强大,几乎家里人人手一个部门,掌握了实际权力。
除了傅慎本人,是个混不吝的存在,家里老爷子也管不着他。
至今30岁了,傅慎野惯了,家里人找的相亲对象,他一个也看不上。
加上这三年,他一直包养了一个地下情人,几乎人人都知道温岭是傅爷罩的,虽然傅慎从未公开承认过温岭是女友,但温岭确实是傅慎以女友最高规格来对待的。
方辞接到常越的电话时,明显察觉到对方态度有所缓和,与之前打过来的嚣张气焰相比,他客气了不少。
“方小姐,你和傅先生,真是恋爱关系?”
常越试探的语气明显。
明明傅慎说的,他正在追方辞。
方辞没有如实相告,语气高冷:“您有何贵干?”
企图敲诈她的人,她能好好说话已经算礼貌了。
“如果方小姐和傅先生真是恋爱关系,那是我常某唐突了。”
方辞握紧了手机,秀眉微蹙:“我跟傅先生,毫无关系,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常越不甘心道:“方小姐,我向你赔礼道歉,你能不能跟傅先生说说情?”
这个反转,方辞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当然,这个常越,人也是个见风使舵的,这会儿见形势难以掌控了,又当了一回缩头乌龟。
方辞想起傅慎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果断拒绝道:“我跟那位傅先生不熟。”
常越还想继续软磨硬泡,方辞已经熟练挂断了电话。
为了防止常越继续骚扰她,她果断设置了拦截所有陌生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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