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的寻常奏本多数报喜不报忧,朕问的是韩斌的态度?”
“只字未提边令城。”
边令城是李隆基派去走个过场,打算回来后提拔一番,也算半个心腹。
说白了,什么都没查出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查出了些什么纰漏,李隆基也会帮忙弥补,毕竟都是帮他办事的。
但是边令城就有些不识抬举了,离京前居然密会武思,还上刚上线彻查幽州。
查不出来还不罢手,继续与韩斌几人为难,现在还想蒙蔽视听!
想到这,高力士也有些脸面无光,边令城可是他委派的。
认为他跟随自己多年,服侍武惠妃期间也恪守本分,没想到却和武思勾搭到了一起。
不过,韩斌这一手做的很漂亮。
边令城上书诘难,韩斌逆来顺受,表现出备受迫害还宽宏大量的样子。
“没个忠臣诤臣的相,学什么大公无私,张说之私心为财,可韩斌这小子就不为财了?两人之别,只是一个以权谋私,另一个生财有道而已。”
“人活一世,一点私心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别捞过界就行。”
主仆两人说笑一番,李隆基看向龙案,轻叹一声,那厚厚奏折不允许他有太多的休息。
可他也知道那些奏折是皇帝权力的体现,朱批落下万民生死,国家兴衰皆在一念之间。
李隆基有时也天真的想过,有没有人可以代为掌管,自己只享受这份权力就行?
看了眼高力士,摇了摇头。
不行!朕怎么能有如此荒谬的想法,太危险了,还是先批奏折吧,国事怎可假手他人。
在李隆基反省思想开小差时,幽州的某人已经撂摊子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大胆的批!来幽州后本侯还没怎么玩过呢!”
韩斌抱怨着幺鸡推诿政务,叫他帮个忙还唧唧歪歪的,一点也没有身为学生的自觉。
“可是先生,我不是官呀,没权力也不会处理这些事。”
看着一堆堆的文书,幺鸡就眼晕,他和韩幢学了不少东西,由于是商人,所以账面上的事更是精通。
可精通归精通,但是看到韩斌因为偷懒积压下的事,他也头大,还不如和军营那帮粗汉厮混有意思。
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听说今天有不少胡姬进了城,也有一些南方奇珍要交易,还有变戏法的,还有。。。
o(≧口≦)o
好想去看呀!
“少来!身为学生便是助手,我当了官你也是半个官,怎么就没权力了?没听过宰相门前七品官吗?再说了,我还会审阅的嘛。”
韩斌还不清楚幺鸡,这货来幽州后算是彻底野了,三天两头的不见人。
不是在军营混,就是和李白八戒卢劲松三人瞎逛,几人甚至有带坏铁头的趋势,这货都开始擅离职守了!
虽然本侯痊愈,修为大进,比这个护卫强了不少,但也不是你擅离职守的理由呀!
而且你们一个个的都出去玩,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不管!今天必须拉个壮丁!
“还有,你最近疏于课业,让你处理政务也有考校之意,所以动手吧,晚些我再检查。”
说罢,大手一挥转身离去,留下欲哭无泪的幺鸡与案牍搏命。
出了府,韩斌周身舒爽,看着街上熙熙攘攘,心情大好,决定去空旷处纵马狂奔。
这几天他不是在疗伤,就是在处理商贸城的琐事,工程量要核算,关系户要安排,还要应对张守珪这个怨种。
羊毛第一批已到幽州,货到付款是最起码的,所以付钱的当然是张守珪。
别问为什么是他?
问就是他欠三家的钱,还收了商贾剿匪的保护费,还是合伙人,你不出钱谁出钱?难道让我这个智囊出?
作为合伙人,其实韩斌也该出钱的,可他来幽州本就没带多少钱,白洋淀之战后,又赏了不少给军士。
所以,现在的韩斌很穷,张守珪这几天常来找韩斌,也有要钱的意思,毕竟保护费也不全是他的,所以他垫不了多少。
为了不让张守珪再找上自己,韩斌必须躲躲。
带上盾马,出了幽州城,一路向北,那的牧场大,可以随意撒欢,搞不好还可以打几只野羊。
幽州由于商人多了,也有不少牧民会到附近贩羊,所以野羊是肯定不会有的。
不过,这不重要,只要韩斌射中的都是野羊,反正会有牧民找他要钱。
最主要的是韩斌出手大方,买羊的钱往往会多给一些,牧民也乐得这个侯爷来自家打猎。
说起盾马,把他从李娑固手中要来可不大容易。
本想让他装病,然后再和李娑固说,盾马已是废人,不如留给他带回洛阳医治。
可盾马哪会装病,而且三重天的修为在那摆着,装也装不了呀。
不得已韩斌只能下毒,还是比较巨量的毒,搞得盾马是生不如死,也看得李娑固一阵牙疼。
而李娑固自然知道韩斌想带走盾马。
毕竟明里暗里说过几次了,李娑固怎么会不知道韩斌打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