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你,我,我他妈……”赵二有恐高症,开始语无伦次。
“乱来?”南行川掐着他的脖子,声音淬满骇人寒意,“我要是乱来,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
赵二早没了刚才的嚣张样,四处去找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松手!快他妈松手!”
南行川声音压低,手力锁得更紧,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蔑视生死的冷意:“再碰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赵二愤愤直叫:“你疯了吗!你他妈来真的?!”
南行川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回答,又把人往外送了点,失重感猛烈袭来,风几乎要撕裂耳膜,赵二吓破了音:“好好好,不碰她!不碰!”
梁锐不知看到什么,忽然笑了出来,“不至于吧,赵少爷。”
南行川很少亲自动手教训谁,见赵二吓成这幅德行,冷笑了一声。
他把人拽回来,直接丢在了天台墙角边。
赵二以为这就结束了,刚松了一口气。
忽然,他右手和右腿传来剧烈的疼痛,疼的他脸色惨白直冒冷汗。
而废了赵二另外一只手和一只腿的南行川,云淡风轻的睨了他一眼:“你依然可以不罢休,再来招惹她一次,我会把你从这座城的最高点,推下去。”
说罢,南行川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梁锐跟在后面,朝一直蹲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女网红调侃了句:“给他找条干净裤子换上吧。”
“……”
回到车上的两人没有马上离开。
梁锐给南行川丢了根烟,各自抽了会,梁锐才开口:“哥,是讲题那个姑娘?”
南行川没说话。
梁锐笑着说:“不是吧哥,你看上人家了?”
南行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他只是把谢蓁蓁当做一个被他照顾的小辈。
“那就好。”梁锐松了一口气,“那姑娘跟咱们不是一路人,而且啊,她跟梁梁差不多大的年纪,太小了。”
南行川沉默的听着,在听到不是一路人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
他们确实不是一路的。
原本一个单纯优秀的姑娘,却因为自己的事屡次被牵连进来,甚至今晚差点出事。
想到她手心那些血……见惯了鲜血和脏污的南行川,竟有些不忍。
南行川一声短信响打破压抑。
是谢蓁点燃了香烟,想着再让人跟着谢蓁蓁一段时间,等确定赵二不再动手,他就收手,再离开。
——叮咚。
铃声打破了车厢的寂静,南行川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谢蓁蓁发
来的。
“南叔叔,你睡了吗?”
南行川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小丫头遇见什么事了?
他冷眉压下,把烟掐了丢到一边,推开车门下去,直接拨了她的电话。
谢蓁蓁回家后莫名觉得不安。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明明已经安全地坐在了家里,心却始终安定不下来。
她逼自己洗了个热水澡,躺到床上,看到对面房间一片漆黑,内心的慌乱更甚。
好不容易昏睡过去几分钟,又被一场噩梦惊醒。
谢蓁蓁一身的汗,再拉开窗帘,对面的灯还是没亮。
没忍住摸出手机给南行川发完那条消息,谁知他直接回了电话过来。
“怎么还没睡。”
听到他的声音谢蓁蓁平复下来不少,她问:“你
不在家吗?”
“嗯,跟朋友出来吃点东西。”南行川音色偏低,冷淡平静,却听着让人很安心。
谢蓁蓁轻轻呼吸了下,想到刚刚做的那个噩梦,她仍然心有余悸:“那叔叔……你回来的时候小心点。”
南行川不懂:“怎么。”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谢蓁蓁有点不好意思,但在面对在乎的人时,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让它发生。
所以哪怕只是迷信,谢蓁蓁还是想把这个梦说破:“我梦到你在一个巷子里被一群坏人伏击了,还受了伤……”
南行川不禁一愣,随即冷峻的眉眼莫名染上了一丝柔和,“梦是反的。”
“可注意安全总是好的。”谢蓁蓁小声反驳。
安静须臾。
“好。”南行川声音微沙地答应着女孩的话:“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