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你就对往事只字不提。”司韶最后说。
第34章 冒名顶替
封惟一直惦记着要给小猫时敛求一张平安符的事情。
所以时不时的,和时敛商量一下行程,每次都被时敛婉拒了,借口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因为时敛不太想去,道观,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里充斥着各种修行的痛苦回忆。
别看师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传道授业的时候,比谁都严厉,他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为了有朝一日能和封惟重逢,努力修炼成妖,吃了不少苦头,以至于,日后时敛只要一回想起道观的生活,四肢就开始又酸又涨,骨头像散了架似的,更别说踏入道观,他可以直接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其实猫牌不猫牌什么的,时敛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在乎了,这些天和封惟生活在一起,他能感觉到,封惟是爱他的,哪怕这种爱可能暂时只是,人类对于宠物的喜爱,也没关系。
封惟足够重视这张平安符就够了,有没有真的求到手,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时敛婉拒了封惟一同前去道观的邀请之后,他向封惟解释了他的微妙心理——就像任何高考生都不想再重来一遍高三,他的排斥情结则更为严重,连那个环境都不想接触。
封惟表示理解,但他又把平安符看的很重要,思来想去,“要不我一个人去吧?”
道观就在桦沣市,并不远,封惟说他会速战速决。
时敛觉得可以,欣然答应。
封惟临走前,还开玩笑似的说:“又要分别了,我不在家的时候,想我可以打我的电话。”
“好啦,来回不就两个小时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要跨省出差,”时敛不以为意,“别磨蹭了,你早点出发,也能早点回来。”
封惟说好。
然后门一开一合,封惟走了。
时敛在三楼阳台,眺望封惟的车牌号消失在转角处,心里已然明了,在这个世界上,他第一讨厌的是道观,第二讨厌的是分别,就像此刻,哪怕只是短暂的分别,他还是有些落寞的。
“登等灯等灯——”
忽然,不远处有来电铃声响起。
时敛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原来是封惟的手机,不会走的匆忙,连手机也忘了拿吧?
定睛一看,并不是。
因为封惟有两个手机,一个工作机,一个私人机。
平常带着四处跑的是工作机,私人机往往被留在家里。
眼前这个就是私人机。
刚刚找手机花了不少时间,时敛没来得及接到这个电话,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竟然又打了过来,想到可能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万一耽误了可不好,他犹豫再三,还是接下——
听筒里传来冷清的声音,“封先生,您好,实在抱歉,这些信件的烧毁程度太大了,我尽力修复,效果也不太好,我刚刚通过微信给您发了几张照片,就只能修复成这样了,我知道,这是您和您爱人之间的信件,是很重要的物品,邮寄会有丢失的风险,您看,您什么时间亲自来取——”
对面一口气说了许多,却没有得到回应,“喂,封先生,你在听吗——”
什么……爱人?
霎时,时敛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塞满了浆糊,无法运转一点。
“喂?”修复师又重复了一遍。
“……你好。”
修复师发现了什么,“您不是封先生,那请问,您和封先生关系是——?”
时敛猛地愣住。
对啊,他是封惟的什么人呢?
爱人?首先肯定不是的,他可从不记得自己写过什么信件,说爱人,不是自取其辱吗?
宠物?那他还得向这位修复师解释,为什么猫可以变成人类,太麻烦,没必要。
家人?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怎么算得上是家人?
那就只剩朋友了,时敛忽然自嘲地笑了,他和封惟同居了这么多天,面对外人的询问,他的身份竟然也只能算得上是,封惟的朋友。
于他而言,封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是他喜欢的人,可惜他还没向封惟挑明心意,只不过,那些被烧毁的信件……封惟显然还忘不了那位不告而别的初恋,那他还有挑明心意的必要吗?
可能封惟就真的把他当成了一只小猫,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简单地定义为人类和宠物的关系。
“喂?听得见吗?”
“……我是封惟的朋友。”
“好,那麻烦您把我刚才的话传达给封先生,因为封先生和我再三强调过,这些信件很重要,请您千万不要忘了,当然,我也会再挑时间给封先生打电话的,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再见。”
“再见。”
时敛挂断了电话,失神地坐回了阳台的吊椅上。
他抑制不住地想,那些信件上,写了什么呢?
等等,刚刚那个修复师是不是还说,拍了照片!
时敛急忙拿起手机,又失望地放下了,接电话是不需要锁屏密码的,可是查看微信需要密码,而他不知道密码。
四位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