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呢,我这条腿就不会瘸,他坐牢也和我没关系,但我未必就活得快乐,因为那样便错过了一个如此爱我的人,我不觉得世上还能找到第二个。”沈牧认真地说。
“喂,别虐狗了好不好?”沈歌顿时大呼受不了。
“我是告诉你,想清楚什么对自己最可贵。”沈牧拍了下他的肩:“反正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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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希腊路远天遥、事事都要为来宾打点好,但好在请得都是两人真正在意的亲友,所以数量不是很多,到晚上也都安顿完毕了。
唯独最重要的许伽子事情太过繁忙,赶着深夜降落的飞机现身到场。
秦深和沈牧在酒店外的咖啡店门口边吃喝边等待,为着明日的典礼而感到幸福不已。
“你家亲戚那么多,都不问一声的话,他们会不会为难你?”沈牧关心问道。
“随便吧,来了又要说三道四。”秦深说:“我和我妈最惨的时候,那些人不闻不问,谁管他们怎么想?”
“也对。”沈牧端起苏打水的杯子:“谢谢你。”
“谢我?”秦深奇怪。
“谢谢你准备这么美的婚礼。”沈牧在椅背的外套上摸索了片刻,拿出个盒子说:“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秦深顿时迫不及待地接过来打开看。
盒子里是个纯金的小提琴,轻轻掀开,里面还雕刻着他的肖像,下书一行字:y lovely lover……
虽然属于小小的装饰品,但秦深还是爱不释手。
沈牧认真地说:“人生太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我为了强求所谓完美,在你出狱后给彼此带来这么多麻烦,也许是某种程度上的执念太深,自从坐过牢后很多东西也都想开了,现在只是很感激,这辈子能遇到你。”
“可你有没有埋怨过上帝让自己遇到我,哪怕是一刻?”秦深问。
“没有。”沈牧立刻回答。
秦深仍旧记得自己被困在东山的雨夜,他又如天神降临,把自己从危险中拯救出来的样子。
自那一刻、那一秒,心跳动的理由就多了一个,再也不曾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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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将近半夜,载着许伽子的豪车才缓缓停在酒店门口。
确认过车牌之后,秦深赶快拉着沈牧过去迎接。
没料到车门打开来,许伽子却并不是一个人。
秦深眨眨眼,瞧向扶住母亲的岳坤:“岳侦探?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许伽子笑了笑:“给你个惊喜。”
秦深向来很直接:“你们……”
岳坤没有回答,只是从车后座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物:“新婚快乐。”
秦深把东西接在怀里,仍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被沈牧捏了下胳膊,才回神道:“请进,吃过饭了吗?今天就早点休息吧,这一路辛苦了。”
许伽子落落大方:“应该的,毕竟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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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母亲和岳坤到顶楼套房后,秦深不由愣愣地回到房间感慨道:“奇怪,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岳坤不是你妈妈的乐迷吗?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咱俩去美国。”沈牧整理明日的西服:“难道你反对?”
“我当然希望我妈活得幸福,但总觉得太突然。”秦深摸摸下巴:“希望别出奇怪的状况。”
“一朝被蛇咬?”沈牧靠近后轻触他的脸:“有机会好好沟通一下,用不着胡思乱想。”
“嗯。”秦深立刻把他拽倒在床上,压住沈牧笑着说:“明天就要昭告天下了。”
“不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吗?”沈牧对他的兴奋感觉可爱。
“那不一样,当初是被白锦帛当软肋曝光,后来又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秦深用力认真地握住他的手:“我想要个机会,好好地当着所有的人面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