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久源在审讯室内像一条发疯的野狗,砰砰砰,把头磕得哗哗直流血,跟走火入魔没什么分别。
刑侦专家见嫌疑人完全不配合,草草结束了审讯,略带遗憾地出了门。
过了四十分钟,黄久源再次被带到审讯室,他看到了想见的人,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你来了,想不到我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那个大师算得真准儿,我后悔啊!”
丹若嘴角微微翘起,“你都修道了,居然还信那些所谓的大师,难道不知道一切皆有因果,好好做生意,能来这里?”
黄久源两个眼睛死死盯着把自己送进来的女人,说不恨那是假的。
“你到底是谁,在豫州我没听说过有你这号人,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陪同审讯的豫州内卫负责人,一拍桌子,“老实点,好好交代你的罪行,首长的身份也是你能打听的?”
“切,我和他说话,你生气个什么劲儿。”
“你……”
内卫负责被黄久源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丹若拍了拍负责人,转身看着满头血的黄久源,从包里抽了张纸巾,起来递给他。
“擦擦吧,好歹也是豫州首富,不能不顾及形象吧。”
黄久源接过纸巾,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谢谢,你身上的香味很独特。”
“不客气,这是纸本来的味道。”
“哈哈哈,经你的手这么一递,这张纸就价值连城。”
“你还真是,难道找我来就是为了调侃几句?”
黄久源举起双手擦血,沉寂了半刻,“我就想知道,采集了纯阴之体的鲜血修炼数载,离成仙很近了,为什么还是打不过一个女人,你身上一定有大秘密。”
“哦,谁身上还没点秘密,打不过我,只能说明一点,邪不胜正,我修得是天地正道,你明白吗。”
黄久源露出泛黄的牙齿,对于对方说的话,他根本不信,古代的皇帝哪个不想成仙,童男童女他们可没少祸害。
他越看越觉得此人不简单,后悔自己没放弃百亿财富隐居深山,要不然也不会败在这个神秘的女人手里。
“我想知道你练得是什么功法,师父是谁,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秘密,反正我也活不成,拉一些人下水,心里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相信你,都不是三岁小孩,我把自己的秘密一说,你要是一句话也不吐,我不是被你当猴耍了吗!”
“哈哈,你和别的内卫不一样,有话是真直说啊,好,先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师父是殷离尘,我的一切都是他教的,企业实际上也是他的家族在控制。”
丹若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内心轻颤,想不到随意插手一个案件,都能牵扯出殷氏的人。
不得不说,商朝人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就是不知道,龙国的经济被他们渗透了多少,审讯完她得联系一下刘秘书,让龙帅做一次经济大摸底,看看蛀虫到底有多少。
稍微一愣,她又回过神来,“我属于正一清微派,我师父是青云观的幽云道长。”
“青云观?好陌生的名字,龙国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道观都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天之骄女,看来以前的我眼界太窄了。”
黄久源斜靠在椅子上,没了开始的趾高气昂,被一个小道观出来的女道士打败,让他在心里不停地咒骂殷离尘。
什么殷商后裔,难怪会亡国,人家不靠阴血炼丹,照样吊打自己,真是遇人不淑,如今成了阶下囚,长生的梦断了,没准还要下地狱。
见黄久源有些心灰意冷,瘫坐在椅子上,丹若清了清嗓子。
“被你抽血炼丹的孩子,就只有这九个吗?只要你坦白交代,把和你暗中交易的人供出来,争取立功,也许可以有一线生机。”
“我经手的就这几个,那个死去的孩子是其他师兄来这里,一不小心抽血抽多了,我俩还为此吵了一架,我暗地里给孩子的家长账户里偷偷打了两百万,毕竟我也是修道之人,不能有心魔。”
黄久源开始讲述自己和师父相遇的过程。
那一年他的企业受经济危机的影响濒临破产,一个人到豫州郊外的道观求平安。
小时候他喜欢看道士抓鬼的电影,长大了心中一直有个修道梦,所以心烦的时候就会去道观里走一走,让大师给自己解解签。
这天大师给黄久源解完签,说他出门遇贵人,事业会迎来转折点,但要心怀善念,如得财不正,数年后恐有牢狱之灾。
他只记住了出门会遇贵人,把大师其他的话抛之脑后,放了一笔可观的功德钱后,兴冲冲地出了道观。
在山脚下碰到了一个黄袍道人,对着他说了一句,“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
黄久源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便和道人聊了几句,谁知道就和中邪一样,把人请回了家,认为这就是签中说的贵人。
往后的事,确实如道观中的大师说的那样,有几个项目主动找到他寻求合作,企业也慢慢走上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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