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伴随着雪雾弥漫之中一道灼眼的红光闪过,山谷中一直回荡的吼叫声顿时停歇。
而贝法也提着一个巨大的脑袋,朝珀菲科特所在的位置飞了过来。
“主人,您要的脑袋。”贝法将巨大的脑袋单手举起,提到了珀菲科特的面前。
此时珀菲科特才看清这个巨大的脑袋上居然没有眼睛,而那张所谓的人脸,其实是一块有着奇怪褶皱纹路的白色皮肤。
“脑袋放着,谢伊你带人过去把身子弄回来。”珀菲科特并没有细致的研究这颗脑袋,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确认其不存在复活的可能性后,珀菲科特也就没有在意,只是让谢伊去把身子收拾一下准备带走。
虽说她交代贝法别打死了,但既然脑袋已经砍下来了,珀菲科特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古兽这种东西根据智慧之神的解释是智商极低,根本无法驯化或者调教,它们甚至挨过打都能转身就忘,记忆力还不如一条狗。
这样的玩意抓活的固然可喜,但死的也未尝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除了这一头断手的,还有另外一头可没有残缺,要抓活的抓那头也不是不行。
“另一头在哪?”看着谢伊带人去收拾被打死的古兽尸体,珀菲科特向身旁的调查团文职官员问到。
“在附近的另一个山谷里,那里有一处地热温泉,环境比这边好。”文职官员赶忙回答,但话里却又在对珀菲科特劝说道:“领主大人,您完全可以先休息一下,那头巨兽并没有想要逃跑或者离开的意思,我们的人正在紧盯着它,您……”
对此珀菲科特只是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不需要这么说,我时间很紧,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磨蹭,让飞空艇过来把我们带过去。”
“是,领主大人。”文职官员无法违逆珀菲科特的意志,只能是点了点头之后让调查团的人呼叫了一直在待命的飞空艇。
飞空艇降落,珀菲科特和贝法登上了飞空艇,而其他人也迅速的跟上,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人和另一艘飞空艇,留下来处理已经被击杀的这头古兽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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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珀菲科特去处理古兽的事情的时候,贝洛伯格的帝国中枢也正在讨论关于珀菲科特的事情。
对于珀菲科特帝国中枢其实并没有多少意见,和她也主要是政治立场上的不同而带来的意见相左。
除此之外大家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
或者说和珀菲科特有大矛盾的家伙早已经被她清理掉了。
毕竟,珀菲科特血腥伯爵的称号可不是什么蔑称,而是实实在在用鲜血染出来的称号。
而染红它的鲜血里不仅仅有那些被珀菲科特镇压的暴乱分子,同时还有那些和她不对付的贵族。
这也是为什么帝国中枢对待珀菲科特的态度十分的怀柔的关键,不是他们不敢用强硬手段,而是谁都不希望自己变成下一个佐证血腥伯爵称号的祭品。
“那位伯爵大人最近又离开切诺伯格了,这一次她没有用替身。”一名贵族官员向其他人通报了自己所掌握的最新消息。
“那意味着她离开的时间不长,而且她也没有离开北境。”另一名官员将眼眶上的单片眼镜取下,取出擦镜布擦拭的同时对于这个话题似乎意兴阑珊。
然而开口的贵族官员却不这么认为,他更细致的说道:“话虽然如此,但北境这片土地太过广袤,谁也不知道这里究竟都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至少我听说那位伯爵大人这次离开切诺伯格,就是因为有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如果你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劝你趁早打消,目前整个帝国的稳定可离不开那位伯爵大人,她但凡蹭破点油皮整个北境都要来一场大地震。”将单片眼镜擦干净之后重新戴上,另一名官员才正色说道。
他当然能听懂对方的言外之意,无非是制造一些异闻之类的消息,把珀菲科特从切诺伯格的层层保护中引出来,然后对她做点什么来改变帝国中枢和北境之间的政治格局。
而刺杀无疑是一个非常行之有效的手段,又或者说抓捕珀菲科特之后对她进行软禁,从而瓦解北境的政治势力。
这都是政治斗争中惯用的手段。
虚假的政治斗争是尔虞我诈、政坛上你来我往,真正的政治斗争是抹黑造谣、现实里肉体毁灭。
然而贵族官员对此却摇了摇头,否定道:“我虽然确实动过这样的念头,但考虑到我手上只有几个大骑士和一两个家养的刺客,和那位伯爵大人麾下精锐的刺客组织相比实在是如同儿戏,我就不做此妄想了。
我真正想说的是,你们难道不感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吸引那位伯爵大人亲自出马吗?”
“你是说……”听到对方这么说,另一名官员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而一旁听着他们谈话的其他人也终于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北境广袤无垠,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这片蛮荒之地在过去的无数岁月里甚至连当地土著也甚少涉足它的最深处。”贵族官员用一种充满了诱惑力的语调解说着,仿佛再做一场演讲:“试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