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少年站在书房,他撑着桌面,俊美非凡的脸上满是怒意,细看下,他眼底有淡淡的血丝。
白皙修长的脖子能够清晰的看见上面的红印。
被镜黎打的。
此刻的少年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
让人害怕。
“小少爷”
“废物,竟然敢让打晕我的人跑了,你们有什么用!”
少年羸弱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如此情绪激动,急促喘了几口气后,坐了下去。
一直监测他身体的家庭医生倒是没有动。
瞄了几眼,心中暗自吐槽,到底是谁能把小少爷气成这样?他们家的小少爷都是折腾别人的主,从来没见他这样发怒过。
“要是找不到她,到时候你们都不用来了。”
疯女人,不仅妨碍他,竟然还敢敲晕他!
保镖队长张止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那凶残的小姑娘可是自己亲自送回去的,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抓她。
毕竟是少爷先不讲理在先。
但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却不料毕夜升傻不愣登的开口:“少爷,我们也没有抓她,是队长亲自送回去的。”
诚恳的模样惊呆了张止
表情都龟裂了。
见众人都看向他,毕夜升凶悍的面容一下子愣住了。
看我做啥?
“张止!”
一本书砸到张止的额头,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果不其然小少爷发飙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其他保镖们悬着心站在楼下,时不时偷瞄着楼上的状况。
“怎么回事?”急匆匆赶回来的云霖越一进门就听到了楼上的动静。
“家主好!”保镖齐齐恭敬的打招呼。
云霖越是云祁的父亲,云家几代单传,到了现如今云家这一代,只有云霖越得了云祁这位小少爷。
但云小少爷身体状况也是令人堪忧。
他们家族仿佛受到了什么诅咒,男丁稀少,唯一的男丁云祁身体素质也是十分虚弱,自从生下来便用药材吊着性命,其中有一次差一点死了,云家老太爷拿着祖传的顶级药材才救下云祁。
自此,云祁衣食住行都被人管的死死的,外出也是一大堆随从管家提前打点,去处都得听从家中指挥。
他肾虚体弱,很容易就会晕过去,云家精心调理了这么多年,才把云祁的身体养得健康一点。
小少爷十几岁的时候也很是听话,现如今,不知是叛逆期到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竟四处逃窜,苦了他们这些在后面打工的牛马。
云霖越沉着脸,一家之主的压迫感压下来,保镖们都不敢说话。
身后跟着的王管家见状,很有百万年薪打工人的素质,眼头十分活跃,开口道:“是不是少爷又生气了?”
他见保镖为难色,缓解气氛。
见有人为他们解围,保镖们站成一排,纷纷点头。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云霖越当然知道,黑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上楼,“臭小子,还敢有脸生气,看老子上去不踹死他!”
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
云霖越刚要开门,门就被打开了,张止哭丧着脸,木木的走出,毕夜升嘴巴此时也被他捏着,他快要被他害死了。
两个月的工资啊,苍天,恶毒的资本家。
张止开门见到云霖越立马松开了捏着毕夜升的手,站直了身体,弯下上半身,正经道:“家主好!”
毕夜升没有眼力劲,站着没啥动静,被张止一把按了下去。
愣头青!!
“嗯。”
云霖越没有理会他们,视线直直看向雕花楠木椅上的少年。
云祁显然平静了情绪,家庭医生在给他做着检查,少爷脸色苍白,健康的红晕在他脸上几乎见不到,病恹恹的神色让人看了一眼就心疼。
他随意的看向门处。
易碎沉静,美好的让人不忍破坏,他一开口便粉碎了这看似乖巧的模样。
“呦,不着家的老子头回来啦!”
说出来的话别人恨不得揍死这臭小子。
“哼!”云霖越冷哼一声,“不着家的到底是谁,你心里没数?”
他背着手走进屋内,张止拽着毕夜升连忙让道。
云霖越看向家庭医生,“怎么样了。”
家庭医生答道:“小少爷暂时没什么问题。”
像他这样折腾,多少条命都不够他折腾的,家庭医生很想翻一个白眼,但奈何拿人钱财,受制于人,只能面不改色的又补充一句,“家主,如果之后一直这样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先上眼药。
他这个家庭医生马上就要成云小少爷的私人保姆了。
而且,云家属他最能折腾。
云祁一个刀子眼射过去,家庭医生毫不避讳,还笑眯眯的看向云祁。
云家下人都知道的一个事实,看似最能折腾的小少爷,对待他们往往是最宽容的。
“多嘴!”
“是。”家庭医生鞠躬,连连点头。
他们拿人工资的还知道的一件事,小少